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衣服并不是每件衣服都是大获成功的,比如1780年一条简单、宽松、舒适、做成有宽松衣袖,灵感来自加勒比地区的连衣裙就得到了疯狂吐槽。
“穿得像个仆人一样。”
“如果路易十四看到自己的重孙妻子穿着像村姑一样的衣服和围裙的话,一定会非常震惊。”
甚至衣服的材料也遭到了批判,因为它是英国产的平纹细布。
原本这种穿着仅限于很少人,也就是王后所谓的密友圈,可是1783年王后穿着这件衣服让最喜欢的女画家给自己画像,这幅画一在沙龙展出就闹得沸沸扬扬,女画家不得不将它取了下来,然后换上一副《王后与玫瑰》的画,反观王后依旧我行我素,穿着这条裙子往返于特利亚农宫。
海峡对岸则是另外一种光景,由德文郡公爵夫人领头,从15岁到50岁的所有女性都穿着这种宽松的连衣裙,并且还稍作改良,衣领不像法国开得那么低,还有了两层翻领,用蝴蝶结系住。
玛丽·安托瓦内特曾对狱卒的女儿说“我是国王的妻子,王储的母亲,扪心自问,作为母亲和妻子,我是法兰西人,我再也无法见到奥地利,无论是否开心,我都只能在法兰西,只有你们爱我,我才快乐。”
她确实就像她说得那样,没有再回到奥地利,即使他们的马车曾经一度非常接近了。
约瑟芬很会用一些小手段,如果她是假装看到了鬼,让波拿巴带着她回卧室,那么就没有必要将马尔梅松所有的镜子都用黑纱罩起来。
又或者她真的害怕,就该在装修马尔梅松的时候不装那么多镜子,或干脆将镜子摘下来。
“恶作剧幽灵”往往是和房子在一起的,20世纪的时候杜伊勒里宫已经不在原址,其实1871年的那场大火只是将内部给烧光了,外立面还在,还可以重建,可第三共和国却下令将之拆除,那些拆掉的外立面到哪儿去了?
就像提前知道,又或着已经有所警觉,在大火发生前,宫里的艺术品都已经被转移走了,放在了卢浮宫的地下库房里,其中包括哈托尔的“居所”。这使得她必须找一个人,将她的“居所”放在杜伊勒里宫中。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信、衣服、首饰等等都有人收藏,特里劳妮也有很多崇拜者。
不论是波莫纳还是乔治安娜,好像都没有追随者存在,原本她当波莫纳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喜欢,不过那是她伪装的效果,现在她不再伪装自己了,居然被人讨厌到要被针扎了。
她没有心情做任何事,像是个老年人似的抱着芒果,坐在摇椅上,一边烤火一边虚度光阴。
拿破仑也有个爱吃樱桃的初恋情人,好像她这辈子都和“初恋情人”有理不清的恩怨。
她感觉有条大黑狗趴在她的脚边,不过她不敢低头看,害怕它会忽然消失了。
死亡其实没有那么可怖,就像西里斯,中了阿瓦达索命咒后只是一瞬间,他还保持着生前优雅的样子,这时有没有哪个食死徒能给她来一下?
贝尔坦说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可信的,因为在受审判的法庭上,玛丽安托瓦内特依旧保持着优雅高贵的姿态,如同当年在金碧辉煌的凡尔赛舞会上。她很难将那个坐在堆满货物的马车上,抱着孩子们,向一个市长夫人哀求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有时人们很难理解,为什么有的纯血贵族那么落魄了,还如此高傲。
其实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得想要“观赏”他们落难的场景,你越是表现得惨,他们就越高兴。
斯莱特林的行为守则第一条是时刻保持优雅,尽管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但疯狂如贝拉也有优雅的一面。
西弗勒斯会跳舞是她没有想到的,他一直是个“书虫”,但他在食死徒那里学会了跳舞,舞伴就是贝拉。
她站了起来,本来在“孵蛋”的芒果被吓了一跳,扇着翅膀飞到了一边,风将壁炉里的火焰扇得到处乱窜。
她一个人跳起了舞来,即使没有任何人欣赏,就像过去她独自练习跳舞时那样。她只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跳得好还是不好,难得她想找个人评价一下,得到的却是痛骂。
即便全世界都不接受你的自信、打击你,你还是要自己接受自己、不要否定自己,否则你会活不下去的。
自我否定是抑郁症的开始,它会耗干你的一切,没有什么能让你再感觉快乐,即便是美味的糖果和巧克力。
莱姆斯相信遇到摄魂怪后吃点巧克力会好一点,等“耐药”后就要用欢欣剂了,她很喜欢那个将薄荷放在她手心里的少年。
她一边跳舞,一边向神灵祈祷,请给她一条出路,离开这个世界。
这其实挺蠢的,因为神是被证明不存在的,至少它不会赐予你好运和财富。
不过,当你实在无助、孤独的时候,想象它存在你不会感觉那么孤独,他还是愿意为你敞开一扇窄门。
莉莉为西弗勒斯关上了门,她为他敞开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想着重新叩开那扇关上的门。
现在她也准备关上了。
不论他在外面如何吵闹、威胁,她陶醉在自己的舞蹈之中,感觉那么甜蜜。
可能她现在的样子像纳威,他也在寝室里一边梦游一边跳舞,其他人看到他那样子觉得很奇怪,也觉得他很傻。
但他自己觉得快乐,而且不知疲惫,不会说“想要休息了”。
回旋,一直回旋,同样是消耗体力,为什么跳舞不会感到累呢?
有很多人觉得不断跳舞就是着魔的现象,1518年的斯特拉斯堡有个妇人开始疯狂跳舞,街上没有音乐,她就这样一直从早上跳到晚上。结果周围的村民也加入她的舞蹈,有的人甚至会一直跳上好几天,直到他们的腿部肿胀、双脚流血,也无人可以阻止。
70个人累死了,历史上还有别的类似的例子,这种症状被称为“舞蹈瘟疫”,教会将之归结为魔鬼,科学家则说是麦角菌,心理学家说这是群体性精神病。
其实跳跳舞挺解压的,就是不要太在意周围的人那种惊恐的目光还有窃窃私语。
等她觉得累了,她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状态,心情感到无比放松。
与此同时,她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其实她很想用魔杖对着门,将它“砰”的一声关上。
“bravo。”理查德·埃奇沃斯朝着她鼓掌“跳得真好,乔治安娜。”
她不想吓着这个不信魔法的麻瓜,于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带了朋友来?”乔治安娜看着他身后的人说,那人忘了鼓掌,瞪大了眼睛傻站着,像是被石化了。
“来介绍一下。”埃奇沃斯介绍道“这是来自兰开夏的威廉·科克里尔先生,他开发了一种新型织布机,在找投资方合作,我想工业信贷银行会感兴趣。”
乔治安娜本来想说照着流程,这个科克里尔先生该去找银行,不该找她,不过他来自兰开夏,算是半个同乡,而且他的衣服只能算整洁,并不华丽,看来他真的遇到了“资金困难”。
“你打算和斯坦利交换工作了?”乔治安娜揶揄着,然后看着科克里尔“你有烟吗?”
科克里尔愣了一下,看了眼埃奇沃斯,犹豫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卷烟。
乔治安娜拿了一根,点燃,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吞云吐雾。
罗斯的妈妈说她不喜欢看到罗斯抽烟,一个好女孩儿怎么该抽烟呢?
但法国男男女女都爱抽烟,她这算是入乡随俗。
“想喝红茶还是咖啡?”乔治安娜问两位客人,但他们二人却也抽起烟来。
“这样就行了。”理查德举着手里的烟笑着说。
“我也一样。”科克里尔笑着说。
“你从哪儿来?”她没话找话得说。
“瑞士,很遗憾我在那边没找到愿意贷款的人,所以想来比利时试试。”科克里尔说。
“工业信贷银行只给在比利时开厂的人贷款。”乔治安娜说。
“我也正有此意,韦尔维耶有家毛纺织工坊打算过渡到工厂。”
“韦尔维耶在哪儿?”乔治安娜问。
“列日。”科克里尔说“那里就像我第二个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