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好一阵没有想起那个“梦”了。
那时她还在英格兰,思考着关于狼人以及莱姆斯·鲁平儿子泰迪的时,她以为他成长在歧视与偏见的环境中,过得和西弗勒斯小时候差不多,然而实际上他在他教父哈利家过得很不错,他继承了唐克斯易容阿尼玛格斯得天赋,常用头发的颜色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她叹了一口气,她都差点忘了贾斯丁那个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爷爷,当时他还参加了敦刻尔克大撤退。
战役发生时恰巧遇到了满月,贾斯丁的爷爷在位于阿登森林的战场上看到了狼人。虽然狼人不是食腐动物,可是当时很容易找到尸体。
可能是因为刚才呛了几口洗澡水,她觉得有些恶心,不过这种感觉被压抑住了。
等平静下来后,她就写了一封正式的文书,要求法国魔法部派人保护“政要”的安全,这和上一次口头表达不同,她不希望被人当成神经质的女人。
当时她在浴缸里喊“玛格丽特”却并不是喊的侍女玛格丽特,而是这幢房子的前主人,萨伏依女公爵、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历史上说萨伏依女公爵死于伤口感染,乔治安娜刚才问了管理员,奥地利的玛格丽特是因为不小心踩在了女仆打碎的玻璃杯上得的破伤风。虽然恶作剧精灵大多数情况只能恶作剧,但也不排除他们有致命的可能性,皮皮鬼也曾经拿出加农炮,威胁到了霍格沃茨学生们的生命安全。
这位女公爵是她那个时代比较出名的明君,她的住处也是欧洲北部第一幢文艺复兴建筑,只不过和叶卡捷琳娜相比,她的存在感就比较低了。更何况她并不是完全的奥地利人,有一半西班牙血统,梅赫伦的繁荣和她有密切关系,时至今日梅赫伦人还要过与她有关的节日。
在写完了文书之后,乔治安娜放下了笔,靠在椅子里。
现在的奥地利已经不是查理五世时期的神圣罗马帝国了,因为国土过于广阔,查理五世就像戴克里先那样将帝国分为了奥匈帝国和西班牙,西班牙进入哈布斯堡王朝。
孩子的问题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玛丽·路易斯为了生育孩子拼上了性命,传说中,在选保大人还是孩子的选择中拿破仑选择了保大人,可是玛丽路易斯要是因此和玛丽二世一样失去生育能力该怎么办呢?
在生下了孩子后还要教养他,查理五世的亲生父母“完成任务”后就把他交给了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她是查理五世的姑妈,同时也是抚养他长大的人,也就是说,查理五世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
当我们身处伊甸园的时候,觉得那是囚笼,等离开伊甸园,在外面经历了急风骤雨后想回去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人呐,不是生产资源和消耗资源的工具,女人也不是生产的时候充当生产力、消费的时候充当消费力、生孩子的时候才需要她参与的“家庭成员”。
卡罗兰曾经贡献了一个主意,拿破仑去找个女人生下他的儿子,然后将孩子抱过来,约瑟芬假装怀孕,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理论如此,情绪和情感上却难以接受,这件事也很久没有提了,而且以约瑟芬现在的心情,她估计很难和乔治安娜再次达成共识。
她也有自己的办法,让奥坦斯和路易结婚,也不需要假装,侄子继承王位在历史上并不稀奇。
乔治安娜自己不愿意做“长腿的子宫”,她怎么可以让别的女孩儿来做这件事呢?
卡罗兰的做法适合古代宫廷,却不适合现代社会,人权是适用于社会所有成员的,包括而不仅限于反抗压迫。
约瑟夫二世将梅赫伦的城墙给拆了,她不知道这是因为这个城里的人有抵抗意识,为了方便进攻才拆,还是因为这样方便城市发展,反正它已经拆了。
她熟悉的近代战争里大家都开着飞机扔炸弹,炸毁对方的桥梁、道路等交通线,马铃薯战争已经有了这种模式。
修好的铁路也可以炸毁,游击队经常这么干,只是这样一来,就和小于廉撒尿熄灭导火索上的火星,保护城市的方法不一样了。
波莫纳“以前”有个女护士叫菲欧娜,她是来自罗马尼亚的,她的故乡很穷,没有特产,只有雇佣兵,男人们靠打仗来贴补家用,造成了那片地区女多男少的情况。普鲁士也是如此,经历了三十年战争和七年战争,人口下降了40%到60%,全靠了马铃薯才将人口恢复过来,却又因为国王发动战争而消耗殆尽。
经历了大战和大灾后需要休养生息,否则国王在史书上就免不了穷兵黩武的评价。在挖开了海堤、阻挡了法国人之后,威廉三世要重修沦为泽国后的荷兰,已经实力大伤,而战败后的英国需要资金,一个王位继承人不如银行家的贷款。
面对这样一位强势的君主,议会同意将部分国王的特权还给威廉三世,而威廉三世为了结成反法同盟,并没有要回这些权力。
1692年时,威廉三世因为战事往返于英格兰和欧洲,他通常在春天离开,秋天回英国,整个冬天在英国渡过,他不在的时候由玛丽二世执政。
即便他们同意了巫师们的请求,保护和承认巫师,这项法律也是可以暂停的,小威廉·皮特就将人身保护权暂停了,更何况法律对盛怒中的人们有多大的作用呢?仅仅只是对法国大革命持赞成态度,约翰·普利斯特利的家和实验室就被毁了,他不得不全家搬到美国。
相比起被两次世界大战摧毁的欧洲,美国不仅本土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还发了一笔财。在1944年丘吉尔和罗斯福曾经签署了一份《大西洋宪章》,这份宪章的内容没有双方谈判的内容有价值。拿破仑没有让英国失去殖民地,罗斯福却做到了,他说:那种从殖民地掠夺原材料,而拒绝提供当地人回报的做法是行不通的,20世纪的事是帮助那些国家工业化。
印度,女王皇冠上的蓝宝石成了这次谈判的焦点。
罗斯福的话说得很明确,他不相信能够在进行反***战争的同时,不解放被落后的殖民政策所奴役的全世界殖民地人民。
丘吉尔脖子涨得通红,可谁叫这次谈判的目的是为了让美国参战。
杰斐逊并不想组建海军,因为组建海军的军费不如向按照合约,向海盗“进贡”合算。
而约翰·亚当斯则支持组建海军,他派出的使者还和拿破仑达成了协议,允许美国的战舰参与围剿地中海的海盗。
可是英国人又堵着密西西比河的出海口抓商船上的苏格兰、爱尔兰、英格兰籍的水手当海军。但是英国在密西西比河这样的内河的战力不佳,反正西班牙人可以拦截英国商船,没有西班牙国王的特许证他们不能通过。西班牙在南美殖民地也是因为英国海军不让其通过,才会有那么多墨西哥银元放在库房里,不能运回欧洲,充盈西班牙的国库。
杰斐逊还写过一封抗议信,向拿破仑抗议法国对美国的制裁,英国人为了让他们的机器运转,不给美国自己加工铁的权力,他们只能把熟铁条运往英国,英国加工成农具、五金器械后加价卖给美国。
美国宪法里有持枪权,法国提供了新的制造火药的技术和设备,钢铁的问题就要总统先生自己想办法了,毕竟最大的硝石矿在印度,而英国控制着硝石贸易,一定程度限制了别国火药的生产。
人体和动物的代谢物里一样有氮,夏普塔尔的专利技术足够他成为内政部长,即便他不自己制造火药,不将技术泄露给他人,火药技术就跟英国掌握纺织和蒸汽机技术一样作为外交手段。
巴黎城外积累了几个世纪的粪堆除了提取火药,还可以制造肥料,在治理城市卫生的同时也创造了财富,就是这活恶心了点,除了囚犯很少有人愿意去。
囚犯的人权怎么保证呢?囚犯舒舒服服得坐牢,那么被他们违法行为伤害的人们怎么办呢?
她记得那个用荷兰语说救命的人,或者是幽灵,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她不晓得该怎么办,因为那场面让她太受震撼,无法理性思考,可能她要像蜜蜂的寓言的作者一样,将这个问题留给更明智的人去解决了。
有很多事,并不是如“历史学家”所认为的那样,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支持老王位觊觎者詹姆斯三世的人们认为应该君权神授,而不是由议会给予的,路易十四也认可詹姆斯三世为英国王位合法继承人。
他的追随者控制了爱尔兰,1702年他被指控叛国罪逐出爱尔兰,最后死于罗马,被埋葬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
乔治安娜不是“贞德”,帮助“法国国王”取回失地、登上王位。
在后来出版的回忆录里,罗斯福教导自己的儿子“我们要从一开始就向英国人表明,我们不做那个‘爱帮忙的查理’,被人用完了就抛在脑后”。
她知道了许多,这些都是她付出代价换来的,尽管她不再像少女那样纯洁,还一定程度惹人讨厌。
人格面具是在社会生活中戴的,它能带来很多方便和利益,有时是生存的必需品,可是戴久了之后,就容易把虚假的自己和真实的自己弄混淆。她只是不想再为了讨人喜欢,干一些其实不愿意做的事,比如她不想笑的时候还是要保持微笑。
相比卢浮宫里假笑的蒙娜丽莎,她更喜欢“北方的蒙娜丽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看着她的眼睛就能感觉到那种情愫,眼睛当然是可以说话的,如果有谁看不懂,看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了。
“夫人。”玛格丽特出现在门口“马丁先生来了。”
她看着难掩惊慌的玛格丽特。
她站了起来,路过玛格丽特身边的时候轻柔得握着她的手。
“今天看到的事是我们俩的秘密,你别告诉其他人。”
玛格丽特惊慌得抬起头。
“但是下次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你要记得告诉我,好么?”
玛格丽特没有立刻回答。
“不要大叫,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玛格丽特立刻说。
“你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不要假装没看见。”乔治安娜抓紧了她的手“我不想你说谎。”
玛格丽特的呼吸沉重了。
“需要我跟你说皇帝的新衣这个故事么?”
“不,我知道。”玛格丽特摇头“我知道怎么做了,夫人。”
乔治安娜亲了一下玛格丽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的朋友会给人发巧克力,他觉得那样会让人好点。”她轻柔得说“还是你觉得想吃巧克力?”
“这样就行了。”玛格丽特说。
乔治安娜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松开了玛格丽特,离开了房间。
等来到走廊的时候,她将那张纸折成了一只鸟,让它自己飞去找卡罗兰。
她有时候搞不懂,为什么英国魔法部内部邮件要用真的猫头鹰传信,嫌电梯里的羽毛和鸟粪不够多,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么?
她摇头,不想再想这些,举步走向餐厅,她的胃还没强大到那个地步,能在进餐时把这个当成话题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