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小精灵们附在了博物馆里的老爷车上,开始在宽敞无人的博物馆里到处跑。
这种老爷车几乎和罗斯与杰克在泰坦尼克号上的那辆一模一样。
当爱尔兰爆发晚疫病的时候,爱尔兰的基础建设非常落后,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以至于英格兰想要在那里通过开展基建以工代赈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最终不得不让爱尔兰人前往美国逃荒。他们在美国干的也是基建的工作,许多铁路、河道都是爱尔兰人干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那些工人一样安于现状。
有一句俗话,美国的黑帮一半是意大利人,另一半是爱尔兰人,能在充斥着饥荒的爱尔兰活下去,并且平安到达美国的的岂是善类。马萨诸塞州的首府波士顿后来成为了爱尔兰人的城市,在过了一百多年后,人们几乎已经忘了塞勒姆女巫事件了……
“啊!”
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响起,西弗勒斯立刻化作黑烟飞了过去,落到了一个保安的面前。
刚才那声女人一样的尖叫声就是他发出的。
西弗勒斯立刻对他用了一个晕晕倒地,然后将他的记忆给消除了,紧接着又回头看向那些“调皮鬼”,这对巫师来说很好玩的景象对麻瓜来说却很糟糕,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就在他又准备化成黑烟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展厅,里面的仪器忽然自己动了起来,看着特别像邓布利多那些叮叮当当作响的银器。
“恭喜你,新的校长先生,你有没有想过重新装修这个办公室?”在参观完了以前属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后,伏地魔彬彬有礼得笑着说。
“在你检查完之后,主人。”新校长回答道“里面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动。”
“这是你没有找到老魔杖的理由吗?”伏地魔依旧微笑着说。
斯内普微不可查得吸了口气,刚要开口解释,伏地魔已经迈着优雅的步伐,绕着邓布利多的办公桌转圈,蜘蛛腿一样的手指划过桌面,就像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勾起涟漪。
“你相信勤奋会带来成功吗?”伏地魔问道。
“不。”斯内普平静得回答。
“为什么?”
“这世上有很多勤勤恳恳,却一事无成的人,我的主人,勤奋只能让我们弥补先天的不足,提高自己的能力,但成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伏地魔这次笑得明显更开心了。
“你长大了,西弗勒斯,你知道以前的你会怎么做吗?”
斯内普没有回答。
“就像这样,保持沉默,等待我给你的答案。”伏地魔忽然快速走到一个空鸟架的旁边“那只凤凰呢?”
“葬礼后它就飞走了。”斯内普立刻回答“没人知道它去了哪儿?”
“可惜。”伏地魔抓起了盆子里留下的灰烬说“我还想切开它看看。”
就在这时,纳吉尼从斯内普的脚边爬过,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挑衅般吐了吐舌头,然后爬到了伏地魔的身边,用蛇老腔和他交谈。
“谢谢你,亲爱的。”伏地魔轻抚着纳吉尼的脑袋,无比温柔得说“你干得很不错。”
斯内普似乎很想问伏地魔让纳吉尼干了什么,可是他不敢问,只好在一边干站着。
“你看起来比贝拉健康很多。”伏地魔片刻后说道“一份舒适的工作确实让你养尊处优,使你变得和卢修斯一样迟钝了,我问你,当我和奇洛公用一个身体时你真的没有发现我,只是看到了贪婪、无能的奇洛想要偷魔法石才阻止他?”
“是的,主人。”西弗勒斯立刻回答。
伏地魔举起了他的紫杉木魔杖,对斯内普用了摄魂取念,他立刻用了大脑封闭术。
“你说我当时的处境很可怜。”伏地魔踏着缓慢优雅的步伐向斯内普紧逼,每一步都跟他的心跳保持一致“虚弱并且平庸。”
“不!”斯内普立刻单膝跪下。
“说谎!”伏地魔忽然怒喝道“你以为我完蛋了,和其他人一样。”
“不,主人……我这么告诉贝拉特里克斯是因为我不喜欢她,她可以在外面干更有用的事,而不是在阿兹卡班浪费时间,只为了表达一种态度。”
“当你表示臣服时,你该干什么?”伏地魔用猩红的眼睛盯着斯内普的黑眼睛说。
斯内普反应过来,立刻低下头,用手牵起伏地魔的袍子并亲吻它。
“很好。”伏地魔从斯内普的手里抽走了袍角“这么多年过去,基本的礼仪你还记得。”
斯内普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头也不抬,一动都不敢动,伏地魔这时绕着他开始转起了圈。
“我知道‘老家伙’的习惯,他和人说话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好像自己能看穿对方。”伏地魔低声说,他的袍子像轻烟般飘逸,却仿佛拖地似的发出了沙沙声“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个摄神取念的高手,我跟他不一样,当我确切想要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时我会举起魔杖,所以,我不需要你时刻注视我的眼睛,我更需要你表达一种态度。”
“是的,主人。”斯内普立刻回答。
他的话音刚落,校长室内仿佛响起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癫狂的笑声。
“我知道,贝拉有时说话会不经大脑。”伏地魔带着笑意说“而你们,说话前会在脑子里想很久,谨慎确实值得称赞,但我希望你们彼此能学习对方身上的优点,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希望你们继续互相怨恨,怨恨会滋生嫉妒,嫉妒则孕育谎言,不说谎也是一种态度,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是的,主人。”斯内普连忙回答。
“别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校长?”伏地魔又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伏地魔轻柔得问。
“我说了太多‘是的,主人’了。”斯内普瓮声瓮气得说“我在想怎么回答你才能表达我的态度。”
伏地魔很畅快得大笑了,宛如是一个胜利者。
“让我教你一件事,西弗勒斯,如果你期待着自己会有一番伟业,并且相信你可以成就这番伟业的话,无论你内心感觉如何,你都要摆出一副赢家的姿态,就算你输了也要保持自信的神色,这样那些缺乏自信的人会自动为你让开一条路,你就可以在危险中自由得畅行了。”等笑够之后伏地魔说道“害怕已经代表投降,只有那种缺乏才干的人才愿意平平淡淡得度过一生,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差别只在于强者和无法认清事实的弱者,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当时的斯内普没有回答。
“你也许做错了很多事。”身处于巴黎工艺博物馆的西弗勒斯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但你还是教会了我不少东西。”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了那个摆放着博科摆的大厅。
等他到了那个地方后,他将一个金盘放在博科摆下的玻璃桌上,紧接着他将刻有26个英文字母的金属板绕着圆圈放好,然后他取出来了那把没有箭的弓,将它对准了单摆的锁链,这个摆球立刻失控般快速旋转起来。
“你干了什么?”张涛惊讶得问。
“我厌烦做选择了。”西弗勒斯背对着张涛说“我永远都不会回到床上?”
东方人看起来困惑极了。
“你喜欢海吗?”西弗勒斯稍微回过头看着张涛。
“我不明白……”
“在波士顿的小镇上有一个叫杰克的青年,他一直向往着成功的机会,有一天他来到了海边,在海岸上他遇到了一个水手,于是杰克问水手,当一个水手是不是很危险?”西弗勒斯看着那个不断晃动的单摆说“是的,水手说,但是当一个人热爱他的工作时,他就不会惧怕危险,我的家人每一个都爱海。杰克又问水手,‘你的父亲现在在何处呢’,水手回答‘他在海里’,‘你的祖父呢’,‘他死在大西洋’,‘你的哥哥呢’,水手回答‘当他在印度的一条河里游泳时,被一条鳄鱼吞食了’,杰克于是说‘既然如此,如果我是你,我就永远都不会回到海里去’,而这时换水手问问题‘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父亲死在哪儿吗’,‘死在床上’,‘你的祖父呢?’,‘也死在床上’,于是水手告诉杰克‘这样说来,如果我是你,我就永远都不会回到床上去’。”
“为什么是波士顿,你可以说这个故事发生在利物浦。”张涛说。
“你不相信?”西弗勒斯问。
张涛笑而不语。
“可惜。”西弗勒斯淡然的说“看来你也不会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了。”
说完他就转过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银烟盒,里面的烟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用烘干咒将它给弄干,用火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像火龙一样将烟给吐了出来,接着缓缓唱道: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爱神之箭射中我心,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金银财宝算什么,
There is nothing can console me,没什么能给我慰藉,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除了我勇敢快乐的水手,
Come all you pretty fair maids,来吧美丽的少女,
whoever you may be,无论你是谁,
Who love a jolly sailor bold,只要你爱勇敢快乐的水手。
that ploughs the raging sea.他能劈开大海的怒涛,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爱神之箭射中我心,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金银财宝算什么,
There is nothing can console me,没什么能给我慰藉,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成了我勇敢快乐的水手。
Come all you pretty fair maids,来吧美丽的少女,
whoever you may be,无论你是谁,
随着他的歌声,周围变得越来越冷了,那些他吐出的烟雾也没有散去,像面纱一样笼罩着博科摆四周。
然而这雾好像嫌弃这雾还不够大似的,金盘里开始涌出清澈的水,水很快变成雾,将整个穹顶下都变得一片白茫茫。
“沙”~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西弗勒斯顺着那视线看了过去,发现是盘子里的水结成了冰,摆球尖锐的末端像冰刀般在冰面上留下了一条刻迹。
“你做了什么?”张涛又问。
“Trick or treat。”西弗勒斯说完吸了一口烟“只是个小捣蛋(just a little trick)。”
他的话音刚落,博科摆又在冰面上留下一个划痕,与此同时西弗勒斯口袋里的弥撒铃响了起来,像是在赶走某个讨人厌的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