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斯鸠曾经在波斯人礼扎上如此写道:过去,法国人,尤其是贵族,除了名誉攸关,几乎不奉行任何法则,名誉支配了他们的生活和行为举止,名誉问题是如此严重,以至于当事关名誉时,人们连最细微的规定都不能逃避,但我不会说人们不能触犯名誉,虽说没有比死更残酷的惩罚了。
荣誉即吾命这句话出自于《龙枪》里面骑士的信条,虽然事实上很少真的有贵族家庭将这句话贯彻下去,尤其是企业家来说更是如此,对于企业而言是宁可屈服,也不可灭亡。
但是当名门世家的子嗣决定娶被他们称为“钱袋子”或者是找了个“金锭”的富裕家庭女性时,贵族得到金钱,富商的女儿获得贵族身份,这算是一种“契约”,就像英式信托般是不可撤回的。
约瑟芬在贵族圈有很多朋友,拿破仑抛弃她,和玛丽·路易斯结婚算是违约,再加上他一贯在和别的国家签和平条约时做的那些手脚,这一点对平民出身的拿破仑一世来说很难看穿,他的后人们融入了贵族阶级后就明白了。
这一代人想不明白下一代人可以继续想,只要接力棒能传下去,总有一代人会想通的。
其实在古代中国也有三不去的规矩,即指的妻子家族散亡,妻子被休无家可归,妻子代替丈夫守孝三年,一开始贫贱,后来富贵的。
约瑟芬也算是和拿破仑一起共患难过,他要是早点和约瑟芬离婚,也就是他刚从埃及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要宽宏大量得原谅一个人没那么容易,拿破仑在公事上是有这个度量的,开罗暴动被镇压后,拿破仑接待了那个煽动叛乱的萨达舍伊赫。
当时拿破仑还没有洗漱,脸上的胡子还没有刮,那模样据说有点可怕,围观的克莱贝尔说七老八十的萨达舍伊赫在这个年龄足够当他孙子的年轻人面前吓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抓着拿破仑的手不断亲吻,恳切得希望苏丹能原谅他。
拿破仑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尽管法军都心怀不满,不愿意原谅那些老奸巨猾的舍赫伊。
在攻打叛军指挥部所在的清真寺时,炮弹将寺里的柱子都给炸毁了,隆隆的炮声让舍赫伊们吓得躲进了女人的闺房,这个地方按照规矩法军是不会强冲的,也是显贵们最后能躲的地方。
占领埃及期间法国人使用的是罗马万民法,这在18世纪末算是一种国际法,主要通过告示和赦令的方式体现。
有很多男孩会做梦,打倒暴君,成为盖世英雄,顺便救出被暴君控制的美女什么的,可当代人很难明确判断出什么样的统治者是暴君。
法国的隐形富豪很多,不似美国的富豪那么热衷于上电视营销自己,那是因为他们经历过恐怖统治。
罗伯斯庇尔有坚定的理想和抱负,被人取了个“不可腐蚀者”的绰号,后来在国民议会上也被人以“打倒暴君”的口号给赶下来了。
也许科西嘉怪物的绰号不像路易九世“完美怪物”那么完美,但他确实是个怪物。
先不提他活着的时候通过泡澡就能恢复精力了,死后他的身体居然也没有腐烂,那天和他一起在雅法附近迷路的克莱贝尔身体也没有腐烂,虽然他们对外宣称克莱贝尔被做成木乃伊了。
至于是什么造成了这个原因,法国贵族派了好几支考古队出去,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在拿破仑的手稿上倒是用铅笔记录了那个地点的名字,但那笔迹已经无法辨识了,后来就出现了贵族协会,这个协会除了维护传统道德外,还要避免年轻群体跌入“不良阵营”中,性质有点类似于纠察。凡是被他们逮到的贵族青年男女,情节严重的甚至会被影响到遗嘱继承权的问题,以前波拿巴分子与保皇派的基本上各过各的,后来拿破仑亲王不是和奥尔良亲王的女儿结婚了么?于是苏珊娜就加入贵族协会了。
自1957年开始根据英式传统,每年初入社交界的少女要轮流在加尼耶歌剧院和凡尔赛宫举行成年舞会,苏珊娜却没参加。因为这种舞会之后往往是“联谊”,或者干脆明说了是相亲,她说了句“就像参加高中毕业舞会”,然后这位音乐家的女儿就转身去非洲打猎去了。
以前的巴黎着名设计师还会向这些贵族少女们出借礼服,这是高订扩宽自己品牌影响力的方式,现在设计师们只会在有媒体效应的时候才会出借礼服了。
比如走红毯或者是拍卖会,苏珊娜又不喜欢走红毯,然后她就发生了撞衫的尴尬局面,幸好遇到了莫妮卡。
引领时尚概念圈子里的人,有很多不是gay却声称自己是gay的,在很多人固有的映像里,gay代表着挑剔和品味。
同时也有很多是gay又要装作自己不是gay的,这和他们的职业形象有关。
从1992年开始少男少女们的成年礼就在协和广场的克利翁酒店举行了,就在海军部的隔壁,讽刺的是真正的名门贵族没人搭理,反倒是好莱坞的明星倍聚光灯围绕,再有就是亚洲亿万富翁的女儿,不仅因为她们是“生面孔”,好像亚洲人出现就代表国际化、资本主义的“美好旧时光”又回来了。
比起看到那些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混进鸡尾酒会,然后围着自助餐餐桌狼吞虎咽的女宾客,她更无法接受的是一个男嘉宾的发言:“给嘴巴带来十秒乐趣的东西,将附在臀部上,而且长达数年之久。”
这时她忽然发现他们谈论债券、股票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不需要随时注意自己臀部线条的“男朋友”。
她说到这里还“检查”了一下龚塞伊的身材,将勒鲁瓦伯爵给看得浑身发冷。
古代欧洲的国王为了证明自己是神选之人,会去故意碰触一些病人,比如麻风和黑死病,以证明自己是被神庇佑的,拿破仑在雅法时就碰过一个得了鼠疫的士兵的脓包。
战争中使用恐怖策略并不是阿提拉和东方的特产,路易十四的时期同样干过,虽然波拿巴没有说“朕即是王国”,却在给吉萨、拉姆拉和雅法的公告中传递了同样的讯息:你们必须知道任何人类对我的反抗都是无用的,我做的一切都会成功。那些宣布是我朋友的人将会繁荣,那些宣布是我敌人的人将会毁灭,雅法和吉萨的例子会让你们明白,我对敌人是恐怖的,对朋友是仁慈的,对穷苦人特别宽容和慈爱。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人就不再是与德蕾西有过初恋的那个军校男生了。
也许不会有人在看过这份告示后立刻说“下地狱去吧,暴君。”,但埃及人恐怕无法再用过去的眼光看他了。
毕竟他还带着他的小克利奥佩特拉招摇过市,看起来就像第二个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