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里有很多禁食习惯,虽然信徒们往往坚持得并不彻底,不像萨克森人,当初圣马可的遗骸偷运到威尼斯的时候就藏在一堆猪肉里,那些萨克森人碰都不会碰。
但有条底线信徒们还是坚持的,那就是禁止食人。新教式微之后的美国取而代之崛起的是素食主义和禅宗,大概也是70年代的时候开始素食主义风靡西方。
婆罗门也是不吃肉食的,他们在印度是上层阶级,同样素食主义的早期参与者也主要是上层精英,他们那么做大致是出自于道德提升和生理状况的调整。
婆罗门以前是担任的祭祀,主要掌握神权和占卜,统御民众和从事兵役的种姓是刹地利。按照佛教的规定,祭祀是不能杀生的。而按照旧约和摩西五经的规定,祭祀是可以杀生的,他们要把献祭的牲口杀了,内脏按照规定的方式焚烧、扬灰。
指望那些瘦骨嶙峋、素食主义、在曼哈顿摩天楼里工作的白领拿枪从军是不可能的,军队里面以男性居多,没肉吃他们才闹事。
谁能想象那个画面呢?一个可以吃生牛肉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特种兵和一个为了维持身材坚持“素食主义”的啦啦队长共处绝境,他们俩谁更有可能逃脱?
吃肉还是吃素本来是中性词,因为设计伦理问题而遭到了批判。
人类是杂食动物,因为什么都吃所以才淘汰了其他生物,才站在了食物链顶端。一旦人类从神坛上陨落,重新回到食物链中就要面对被别的生物猎杀的命运,草食动物尚且都有犄角,人类到时候又要用什么来抵抗呢?
哦,人还有智慧、武器、枪、导弹,祭祀怎么不试试念念佛经让那些畜生安静?
罗斯福实施新政的时候是通过广播,像在火炉边谈话般号召美国人民不要把钱放在自己家,要放在有资质和信用的银行里,这才解决了通货紧缩的问题。
他虽然是个残疾人,却是个好总统。
然而只是他个人能力优秀,没有配合他的民众他也成不了事的。
这个世界不缺想要当领袖的人,却缺少配合领袖的群众。满大街都是人,可他们都是反对者的话,领袖一样也干不成事,甚至还要担心自己被群众打死。
城市是犯罪率高发的地方,有些社区很危险,布鲁斯·韦恩的父母被两个小贼给枪杀了。
去乡下的话也不见得安全,住在大房子里必须要配备枪支。
一个不安、焦虑和充满尖锐矛盾的社会由一群缺乏包容心,强调个人成功和政治正确的精英统治,他们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塞勒姆的村民一样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他们胡言乱语,提供的证据根本经不起超越合理质疑的质疑,却还是强行通过了他们想干的事。这就很有清教徒的风格,虽然他们一开始离开欧洲是为了躲避王权的。
和这些神智不清又毫无生气的人一起过日子是一种煎熬,可怕的是他们还要把他们的生活方式传播给整个人类社会,让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过“虔诚”、“体面”的生活。
从五月开始,塞缪尔·帕里斯每周都要步行五英里到塞勒姆镇上举行审讯。
总督来了之后,科顿·马瑟就离开了他的家和英格利斯·马瑟担任他的神学顾问。
“超级明星”还有一个身份,是他给总督菲普斯实施的洗礼,那个时候总督距离婴儿时期已经过了22年,而东正教徒是反对迟施洗礼的。他们怀疑这个“土生土长”的马萨诸塞总督能不能代表他们的利益,相比起新的国王特许状,他们更希望旧国王特许状,也就是通过选举的方式选出新的总督,而不是国王委任。
丹福斯也不是真的那么关心被告是否无辜,他正忙着组建巫师法庭。
当时的新英格兰存在着两套不同的法律体系,一套是英格兰的,一套是马萨诸塞的。巫师法庭的法官们宣誓就职后需要求助于现有的专家,法庭上九名法官中有4人是科顿·马瑟的密友,从乔治·伯勒斯被捕后,这个审讯的性质就变味了,在陪审员聚集前法庭就发出了11份逮捕令,其中就包括刚从前线回来的约翰·奥尔登。
这位六十六岁的船长是普利茅斯一个奠基者家庭的长子,曾随马萨诸塞州最强的军团到达缅因,为约克县被印第安人带走的俘虏谈判。
他与塞勒姆毫无瓜葛,仅仅和总督委派的法官塞缪尔·休厄尔很亲密,在做船长的时候他与休厄尔的岳父长期做生意。
可是就在几个村民的控告之下,5月31日那天他就出现在了临时法庭的被告席上。
欧洲的巫术审判一向都是如此的,不过约翰·怀斯递交的32人联名书还是让哈桑感觉到了不安。他几乎从头至尾都参与了审判,如果那些原告真的都是在说谎编故事,那么以后哈桑的日子就会不好过了。于是在他决定测试一下女孩们,他让从没有到过塞勒姆,女孩们完全不认识的奥尔登在没有警卫控制的情况下躲在人群里,让女孩们找出那个折磨她们的人。
当时礼拜堂里黑漆漆的,视线并不好,女孩们只好离开原告席,来到人群中挨个看那些人的脸。
奥兰登船长配着剑,大步得走进了礼拜堂,隐秘得站在人群中看着她们。
当时在礼拜堂里和他一样打扮的军人不只是他一个,女孩们犹豫了一下,指向了礼拜堂里的另外一个人军人。
这时候法官要求奥兰登站在外面,他的双角帽挡住了光线,女孩们这才掉转了方向,绕着他围成一圈,发出哧哧的笑声。
在谈判的时候奥尔登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被“熊和狼”一样的瓦巴纳基人抓走的儿童宁可留在印第安人那边也不愿意回清教徒社会。
或许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与此同时“被施咒的原告”指控奥尔登向敌人出卖军火,并且女孩们指控他与印第安女人睡觉,还用剑折磨她们。
于是在场的警卫立刻将奥尔登给缴械了。
执法官将他带出去等候审讯,也许他不用和其他被巫术指控的人一样公开审判,会到英格索尔酒馆进行,但无论他牟取暴利的指控是否属实,他确实在缅因的浓雾和血腥里如鱼得水,而其他人却在那里家破人亡。
所以啦啦队长逃脱了绝境,反而是大兵输了。
帕里斯的妻子伊丽莎白已经不堪重负、濒临崩溃,这不只是因为帕里斯忙于巫术审判,忽略了家中的义务,她还听说了一件事,帕里斯前三任牧师的妻子都死了,她们的灵魂据说还在塞勒姆出没。
帕里斯审讯完后还要为她祷告,晚上回到一片混乱的家里时,还能听见阿比盖尔的尖叫声。
除了他之外,首席法官斯托顿也觉得累了,他想要尽快清理完巫师,然后恢复宁静和秩序,即便证据变得更加薄弱。
在这个拥有8000人口的小镇里,恐惧隆隆作响,抱怨声此起彼伏,末日的征兆不断出现,牧师们在计算基督再临的日子。
留下没走安德罗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向英国报告了新英格兰的情况,但英格里斯·马瑟没有向伦敦传达人民的失望。
相反,他在汇报中说“人民对新的特许状非常满意”。
而那时距离总督宣布逮捕暂停的日子还远着呢,审判依旧还要继续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