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中世纪城堡时代,坚固的城墙是不可或缺的存在,现存至今的欧洲古城堡遗址也是以石块居多,很少见到用泥土夯的城墙。
泥土城墙在亚洲却不少见,尤其是在缺少石料的地区,除非像埃及人修建金字塔时那样不计成本,否则从远处运石材费用太贵了。
这肯定会消耗人力物力和财力,不过没有城墙住在城里的人也没有安全感,但当时只有耶路撒冷、君士坦丁堡等重要城市才会修建全石块城墙。
巴黎的繁荣不断招来新的威胁,比如维京海盗,以及东方的异教徒,在过往菲利普·奥古斯特时期为了防御阿拉伯人法国需要扩充兵力,同时也需要加固城防,全部用石块不现实,当时的人们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将碎石、砖块掺在城墙里,外面敷上一层石材。它实际牢靠不牢靠没人知道,但至少看起来城墙是很坚固的,当时卢浮宫并不是展示艺术品的宫殿,而是城市防御体系的一部分。除此之外还有牧场、农田和菜园,保证城市被围时仍能保持食品供应。
泥巴要是太稀,抹到墙上也糊不住砖块;砖块要是烧纸得不合格,一样无法建造坚固的城墙。
拿破仑自己原本是意大利人,不过在他退位之后,被囚禁在厄尔巴岛上的时候在和英国的来访者们聊天的时候曾说意大利懒散孱弱,而法国人至少在拿破仑时代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谁都可以上前线,唯独维克多·雨果不可以,他要做只有维克多·雨果才能干的事。
拿破仑已经在前线了,拿破仑·波拿巴身材瘦小,像一只穿靴子的猫,体格上比不了军团里的其他士兵,但士兵们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保护拿破仑的安全。
他在法国,尤其是法国军队里找到了归属感,这就像是爱情,单方面的付出是没有感觉的,要两个人一拍即合。女人让他失望,军队却没有,对待退伍军人他并没有把他们当成工具,他之所以被葬在荣军院也是因为他经常去探望那些住在荣军院里的士兵,而他的继子欧仁在他退位被囚后依旧在照顾老兵。
他将自己的属性定义为军人,所以他了解军人,明白他们需要什么,拿破仑即位后开始大搞建设,其中包括修建防御用的城墙,这道城墙在1870年普法战争期间还起了作用,在1874年这道城墙不仅没有被拆毁,反而被加固了。一直到191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面对现代化战争武器城墙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人们才将这道城墙部分拆毁,这道城墙不仅成了巴黎市区和郊区的最后分界线,同时也是古董旧货和穷人、流浪汉的集散地。
穷就免不了小偷小摸,偷点东西卖钱,有钱人就不需要。但小偷和大盗的区别有时其实并没有那么明确,比如小偷胆子大了也可以偷卢浮宫的蒙娜丽莎,而大盗则时刻盘算着怎么收走穷人口袋里的几个字儿,即便他坐拥金山了,还要披着合法的外衣强取豪夺。
奥斯曼时代的改建本质上和英国的圈地运动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英国圈地是在乡下占领大范围的土地,那些修高级公寓的建筑商和银行则是选取的巴黎最美的地段,一个重量一个重质罢了。
房子大了之后每个房间就会有自己的功能,比如书房、会客室和卧室。圈地后的英国贵族房子可大了,还有衣帽间和游戏厅,而当时的巴黎人普遍只有一个卧室,兼具着书房、衣帽间、餐厅的功能,个别穷困的家庭还兼具着厨房和厕所,即便是高级公寓伦敦人也对巴黎拥挤的居住环境难以适应。
虽然马尔福是伪装的纯血、伪装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但生活习惯上已经和古老的纯血家族没有区别了。马尔福家族在巴黎没有购买产业,他们在法国乡下的葡萄酒产区有酒庄。
尽管在古罗马时期,如西塞罗这样的学者曾将盎格鲁撒克逊人和高卢人都归结为野蛮人,但这两个民族还是有区别的。
盎格鲁撒克逊人是天生的赌徒,他们不考虑战败了会怎么办,而是本能想着“假如赢了呢?”。
哪怕手里已经彻底没有筹码了,他们还是会接着赌,只是这时他们会撕破文明的伪装,什么阴险毒辣残忍至极的办法都会用,反正他们会死死咬住敌人,直到最后看谁先死。
高卢人则天性傲慢,他们不从事农业生产,也瞧不起农民,崇尚武力。有些士兵在复原退伍后没有办法继续过以前那种乡村闭塞的生活,即便他们侥幸活过了瘟疫和战争,平民的生活也会将他们给打倒的。战死疆场或许还是个好归宿,至少不会流落街头。
巴黎公社如果宣布成立城市共和国,就算“凡尔赛分子”不封锁道路,他们也无法从乡村和城郊获得补给,法兰西是不允许分裂的,饥饿会让一些头脑发热的人脑子清醒过来。
雨果的日记里写道:一枚鸡蛋售价两法郎七十生丁,大象肉每磅四十法郎,一袋洋葱800法郎。修补罗汉馆所有被打碎的玻璃也不过七百法郎。
会有人饿死,这就是战争。
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饿死的人,这就是人性。
吃了人肉之后保准比那些忍饥挨饿的人面色红润,围困在城里面的人都看不起那种人,但那时候找不到合适的食物,吃还是不吃呢?
有很多人无法适应从和平进入战时状态,欧盟其他成员国将军队交给了美国和雇佣兵,法国的军队有两个组成部分,一个是外籍军团,那是法国的主战部队,经常执行一些艰巨的任务。另一个则是本国军队,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发过最大的优势是能调动比得过多的军队,不过马其诺防线一破防他们就投降了,那花了大价钱修的防御工事现在沦为了蘑菇培养基地,要不是把它炸了要花钱很多人倒是想把它给拆了。
自波旁王朝复辟开始,他们就把以前依赖雇佣兵的那一套给复活了,靠他人的武装获取的新君主国最终也会受制于那些雇佣兵。东罗马帝国皇帝希拉克略本身也是雇佣兵出身,自查是丁尼一世意图收复西罗马,又因为瘟疫和市民暴动而让东罗马帝国元气大伤后,雇佣兵第纳尔制度已经融入了东罗马帝国的体系里。希拉克略很轻易就获取了王冠,不过他面对的却是一个烂摊子,后来他借用了东方大帝国的府兵制度,设立了类似节度使的军区长官,才在短期内恢复了帝国稳定。
不过这种稳定是暂时的,当时的唐帝国因为幽州节度使兵变,皇帝在仓皇中离开长安,逃亡巴蜀地区,在途中路过了马嵬坡,军人们胁迫皇帝杀了他宠爱的贵妃杨玉环,他们以为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们那个曾经英明,带领他们从武则天黑暗统治中走出来的“玉龙子”还会回来。
历史上总免不了有女人被当作替罪羊,但她们之所以会落得如此境地有一个共同点。不论是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杨玉环都会和骄奢扯上关系,然后“赤字”、“祸乱朝纲”等罪名都会按在她们的头上。
当代人同情她们没用,这是已经坐实了的罪名,给她们翻案会引起无数的麻烦,让一些本来以为风波过去的人又开始担惊受怕,然后干出不理智的事,只有过去成为历史,相关的当事人都死光了,才会有人去故纸堆里去寻觅。
路易十六花了那么多钱和人帮着美国独立了,最后把自己的江山给断送了,历史上也没见到留下什么痕迹,美国人可没把他当国父,美国的教科书上都写的美国国父是乔治·华盛顿,这已经是公知了。
同样美利坚把地中海和中东搅成现在这样,难民也不会游过大西洋到他们那边去。以前阿拔斯帝国千辛万苦都没干成的事现在做成了。
也许天主教在人数上依旧是法国的第一宗教,不过这些穆罕穆德的信徒更虔诚。
拒绝信神是西方的价值观,有信仰的人是愚昧的,让有信仰的人放弃信仰,过和西方人一样“不拘小节”的生活有些人做不到,过不到一起去的人为什么要勉强呢?
以前黑死病流行的时候尼古拉·马尔福开了一家旅店,据说杀了很多麻瓜房客,但尼古拉·马尔福没有遭到任何处罚。
巫师议会不是宗教审判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靠谣言和猜想定罪。
即将在2005年秋天为了“环保”而增加柴油税发生的暴动如果法国警察和军人都和法国大革命时一样袖手旁观,那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将历史重演一次。
对女巫和小巫师来说危险的麻瓜市民对男巫是不具威胁的,但那也要分情况,文森特·德·泰福勒-皮克公爵疏于锻炼,又缺乏戒心才让美国来的肃清者给逮住了,差点在断头台上被砍了脑袋。
“团伙”能避免单打独斗,互相有一个照应,西弗勒斯和喝了复方汤剂伪装成亚利桑德罗的卢修斯两个一边抽烟一边在赎罪礼拜堂等人。
这里曾经埋葬过玛丽安托瓦内特和路易十六,它是根据路易十八的命令修的,当年国王和王后被砍了脑袋后尸体丢进了万人坑,1802年的时候这块土地被一位保王党的法官给买下了,他标出了国王和王后埋葬的地方,在周围设置了篱笆和两颗柳树和柏树,路易十八复辟后才把两人的尸骨挖出来,当时两人已经白骨化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遗体还是从白骨里的吊袜带和下颌部确定身份的。
他们的骨头被移往圣尼德大教堂,这两人还算好的,当时的人有用奇异材料画画的习惯,比如用木乃伊磨成的粉,或者是用尸油作画,犹太人有给尸体抹香油的习惯,就有人专门挖开这些犹太人的墓,把尸油卖给画家。
路易十四的尸体保存完好,而且不像路易十五一样散发着可怕的异味,他的心脏就被取了出来被人卖给画家,画家用路易十四的心脏抹到了画布上,至今这幅画还放在凡尔赛宫里。
拿破仑的奇异之处除了20年不见腐烂的身体,还有他生前奇异的生活习惯,人都是要睡觉的,他泡个澡就恢复精力了,而且他还有超强的记忆力,十几年前在意大利作战分过一个饼给他吃的士兵名字还记得,而且他还准确叫出对方的名字。
与其说他像个超人,确切地说更像是个妖怪。
关键是他年轻时没什么奇异之处,和正常人一样吃饭喝水睡觉。
他要不是有奇遇,就是被魔鬼附体了。
是“小伍长”还是“科西嘉怪物”?
两人正在聊天,远远看到一束灯光驶来,没多久一辆小面包车停在了二人面前。
车没有熄火,一个眼镜厚度和啤酒瓶底差不多,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人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穿着体面的两人。
“雄鹰展翅。”年轻人说。
“高歌凯旋。”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文件呢?”年轻人问。
“什么文件?”卢修斯下意识得问。
年轻人立刻警觉起来。
“我只告诉你,不会有文字被记录下来。”西弗勒斯接着说道“不论是纸质的还是数字的。”
“我怎么相信你们?”年轻人问。
“比如这个如何?”西弗勒斯说着举起魔杖,将一个垃圾桶漂浮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并没有显得多么惊讶。
“这是魔法。”卢修斯不悦得说。
“得了吧,我又不是小妞,魔术就魔术,说什么魔法!”年轻人说。
卢修斯转头,低声在西弗勒斯耳边说“我可以给他点教训吗?”
“用蜇人咒怎么样?我觉得挺管用。”西弗勒斯说。
“那是小孩子才用的魔咒。”卢修斯抱怨着。
“相信我,对麻瓜来说这不是小孩子的魔咒。”西弗勒斯笑着说,然后他转身走到一旁,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塞纳河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