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这种动物往往和死亡联系在一起,因为每每有尸体出现,这些投机者就出现了。
在结束了圣女石椁的下葬仪式后,乔治安娜就在教堂外面遇到了卡罗兰和法国魔法部的官员,他将大概的情况跟她说了。
奈伊率兵前往瑞士,解散了施维茨州的议会,这个州有强烈的独立意识,以前奥地利统治瑞士的时候这个州也曾经参加过抵抗。伯尔尼政府率兵领导起义,奈伊就与瑞士人在大米滕山一带作战。
列支敦士登距离瑞士不远,冬天快要来了,山下的人类打仗,住在列支敦士登的山地巨怪们就觉得有机可乘、趁火打劫,搜走人类的食物、牲口甚至人类,准备过冬的口粮。
这件事本来该瑞士和列支敦士登的魔法部来负责,不过瑞士目前处于战乱,而列支敦士登对巨怪问题一直处于消极不合作的态度,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法国巫师皮埃尔·波拿库德希望禁止追捕巨怪,让巨怪有自己的权益。然而引起这次纷争的正是法国麻瓜。
乔治安娜忽然之间明白为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会成为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而不当英国魔法部部长了。
也幸好乔治安娜没有法国魔法部部长的头衔,目前法国魔法部公认的领袖是莱斯特兰奇家族及其盟友。倘若要围剿这些巨怪,那很简单,可这样就会干涉到麻瓜战争之中了。
在国际保密法中没有规定,不过所有巫师都清楚,巫师参战会有什么好处,马尔福家族在威尔士的领地就是他的祖先参战有功被封赏的。
不参战任由巨怪劫掠下去,一是人类会遭殃,二是违反国际保密法,虽然要管理自己所辖区域内的神奇动物是每个巫师的职责,不过造成瑞士巫师无法履行自己职责的不正是法国么?
“我们要准备出动吗?”那个魔法部的官员问。
“当然要!”乔治安娜斩钉截铁得说。
“你们也要参战?”波拿巴问道。
“不!”乔治安娜尖叫着回答,同时怒视着这个罪魁祸首。
他还穿着那身黑色绣了金边的衣服,非常适合参加葬礼。
这个麻瓜盯了卡罗兰和魔法部官员一眼,两个巫师都退下了,然后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了隔壁的先贤祠中央学院。
等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僻静角落后,他探头探脑侦查了一番,确定不会有人经过,便捧着她的脸吻她,他热情得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她头脑发懵了一阵后,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捂着自己的脸,睁着灰蓝色的眼睛,笑着看着她。
“这次你又为了什么打我?”
“你觉得你不该被打吗?”她恼怒得说“刚才你看我,脑子想的就是这个?”
他没有吭声。
“约瑟芬回来了你就要收敛点,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又说道。
“也包括你么?”他桀骜不驯得问到。
“我可能不能陪你去北边了。”
“我不许你去。”他又用狂妄的语气说。
乔治安娜怒视着他。
他又不知道发什么疯,将她给紧紧抱住了。
他很激动,浑身都在发抖,乔治安娜等他冷静一点后才轻柔得将他推开,这下子他很轻易得就被推开了。
“我想你该知道,奥地利打算修一条从维也纳通往的里雅斯特的铁路。”他揉了揉鼻子后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的里雅斯特是奥地利的港口。”
“大多数欧洲城市都是沿海发达,奥地利地处内陆,整个帝国只有的里雅斯特和阜姆两个海港,1796年我占领威尼斯的时候还将它们都给占领了,如果不是因为和约的规定,奥地利将没有海港,阿尔卑斯山地处大陆的中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波西米亚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门户,三十年战争期间曾被瑞典元帅古斯塔夫攻克过,神圣罗马帝国此时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男性,皇帝不得不承认瑞典和荷兰独立,法国得到洛林内梅林、图尔、凡尔登三个主教区,以及除斯特拉斯堡以外的整个阿尔萨斯,瑞典获取了波美拉尼亚地区和维斯马城、不莱梅-维尔登两个主教区,从而获得了波罗的海和北海南岸的重要港口,现在这些地区属于普鲁士,你觉得弗朗茨二世会现在就和普鲁士交恶吗?”
乔治安娜闭嘴了。
“他们要是想修路,可以不从塞默灵山口,穿越阿尔卑斯山,然后到达的里雅斯特,而是改从匈牙利平原绕过去,打通奥地利与亚得里亚海的通道,但是不只是我,还有别的人想要征服这条山脉,为什么我要占领瓦莱州你们都反对,反而弗朗茨二世干和差不多的事,你们都没有意见呢?”
“那是奥地利的领土……”
“现在法国的疆域也不是生来如此的,你听到我说的了,100多年前法国只占有斯特拉斯堡之外的阿尔萨斯,我扩展到了莱茵河畔。”
“你太心急了!”她怒吼着说。
“战机就在面前,我当然要抓着。”他有些得意得笑着“还是你以为我会和那个笨蛋一样,和你暧昧几十年?”
她又想教训这个小子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谦卑得问,看起来像是个好学生“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让您消气。”
“约瑟芬怎么说?”
他摇头了。
“她说她早就说了要除掉格拉林杰。”
“就这样?”
“你认为呢?”
“她没问你乔治娜的事?”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奇得打量她。
“你看什么?”
“你嫉妒了?”
乔治安娜咬牙切齿得瞪他。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跟你说过,你不能对这个年龄的孩子……”
“你是不是该入乡随俗。”他平淡得打断了她“大家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孩子。”
“她只有16岁!”乔治安娜指着学校的其他建筑“跟这些孩子一样大!”
“所以?”他困惑得问。
“她这个年纪应该在读书,学习辨识的能力,而不是在那种场合,和你们这帮成年男人玩游戏!”她气愤不平得说“加勒比海的岛屿上以前有食人的习俗,那些岛上没有比鼠兔更大的哺乳动物,于是他们只能吃人,一直到基督徒出现,告诉他们这么做是罪恶的,如果没有人说这是一种罪,那就没人觉得有罪,这个罪还会继续下去,正是因为有我这样的人出现禁止了它,这个世界才开始改变,人们开始觉得对未成年的孩子做这种事是罪恶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他讥讽得说“你知道缪拉多少岁开始干活的?”
“那不一样,他……”
“是靠杀人挣钱,你觉得他们谁更罪恶,圣徒?”波拿巴又打断了她。
她不想跟他继续吵下去,转身打算离开,她宁可到阿尔卑斯山去。
“我希望你能说您嫉妒了。”就在她转身时他说道“因为我现在就很嫉妒您的丈夫。”
她停下了脚步。
“有很多人说我嫉妒莫罗,所以才不邀请他参加今天的仪式,您也那么认为吗?”
“我不觉得你嫉妒莫罗。”她定睛看着他。
他还是抓着她的手没放。
“我很喜欢旧贵族,但是旧贵族的女人只呆在客厅里,我无法向您解释我头一次看到您骑马的时候有多震撼。”他怪异得笑着“我觉得我就像是跟随贞德征战的骑士。”
“贞德是被烧死的。”她冷着脸说“您对一个女巫这么说可真不妥当。”
“你真的很美。”他激动得说“我想对你说一千次爱。”
她笑了起来,那个蹩脚的诗人又出现了。
“威尼斯一直是自由、独立的,她肯定受不了奥地利那个虚荣、封闭,连海外殖民地都没有的国家的统治。”
“我没想要威尼斯。”她悲伤得说“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再继续扩张了。”
“我想这就是西方文明的特点,征服,你觉得你能改变么?”拿破仑问。
乔治安娜摇头“如果孟加拉虎死了,少年派也会死的。”
“没错,如果将半人半兽野兽那部分杀死了,人也活不下去的。”他又将她抱住了“我犯了其他人都没有犯的错,但我不觉得后悔。”
“什么意思?”乔治安娜困惑得问。
“西岱岛上以前有两座修女院,一座是给她们住的,一座是她们死后埋葬的,那些信奉宗教的修女们被负责保护王宫的士兵吸引,喜欢从大门的锁洞往外偷看,最后主教不得不将那个女修道院给关闭了。”他带着笑意说。
“你又在跟我讲故事。”她抱怨着“真的有个科西嘉女人被海盗劫持,成了摩洛哥苏丹的王妃?”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唱起了那首烦人的歌。
告诉我们美人儿,
你的丈夫在哪儿?
他身在荷兰吗?
荷兰人将他抓走了。
她狠狠踩了他一脚,结果他还是在那儿重复着唱,也不管自己唱歌唱得有多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