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们因为经常为上层人物服务,因此总是能接触到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秘密,比如列奥纳多·达芬奇。
“天才”的世界总是让普通人向往,在他们的背后有什么故事?为什么蒙娜丽莎会笑得那么神秘?
有时乔治安娜不得不承认,教会确实还是保持着独到的“品味”,连间谍都派得那么不同寻常。
卡诺瓦被戏称为“现代米开朗基罗”,这确实有夸张和恭维的成分,但乔治安娜却记得他的作品。
在21世纪的卢浮宫里,她在女神柱厅里看到了丘比特之吻,在翻看卡诺瓦素描本的时候,乔治安娜看到了那尊雕塑,据卡诺瓦所说,“现在”那尊雕塑应该存放在莫斯科郊外的阿尔汉格尔斯科宫里。
如果拿破仑不去俄国,不去攻打莫斯科,那么这尊雕塑也许将不会出现在卢浮宫里。
特洛伊毁于大火,莫斯科也是,只是莫斯科并没有像特洛伊一样让木马进城。
赛姬在希腊语里的意思是灵魂,丘比特只允许她晚上的时候见他,但是赛姬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她想看看自己的丈夫究竟长什么样,于是晚上等丘比特睡着后,她点亮了一盏油灯。
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就算丘比特依旧爱恋着她,也不得不离开她。
赛姬后悔无比,找到了维纳斯,希望她能告知丘比特的下落,但维纳斯却对赛姬充满了嫉妒和敌意,她给了赛姬三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中一个就是向冥后珀尔塞福捏讨要装在金盒子里的美貌药膏。
赛姬在神明的帮助下安全到达了冥界,她见到了冥后,也得到了装满美貌的盒子,但是在返回的路上,赛姬对盒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于事小心得打开了它。
她昏睡了过去,丘比特后来找到了他,用他的吻唤醒了沉睡中的赛姬。
这跟白雪公主吃了有毒的苹果被王子吻醒是一个桥段。
乔治安娜资助了一个穷学生菲涅尔,他想将孔多塞侯爵关于灯塔玻璃的理论实现。
那么她为什么不去资助一个能造蒸汽机轮船的旧贵族呢?
她跟本不需要想就知道波拿巴肯定会将蒸汽船用于战争,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的不同之处了。
为了世界和平,让欧洲少经历战火,乔治安娜该刺杀拿破仑·波拿巴,她有绝佳的机会,她手里的剃须刀不止一次刮过他的喉咙,可是他灰蓝色的眼睛里却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个用“荒野的狮子”命名的战神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他原本喜欢高乃依和拉辛,觉得莎士比亚没什么了不起,那首见鬼的情诗却变成了某种咒语,打破了一个禁忌。
丘比特爱上了人类女子赛姬,并没有如维纳斯命令的那样爱上一个怪物。
怪物不一定是丑陋的,美丽的怪物也是怪物。
继谷物女神的雕塑后,波拿巴又预定了一组人鱼与波塞冬的群雕,它将被放在大特利亚农宫的喷泉,这组群雕卡诺瓦已经来不及一个人完成了,他让自己的学生们负责雕刻,就是卢浮宫雕刻学院的那些学徒。
专注于艺术创作的卡诺瓦似乎已经忘了祖国曾经被入侵的事了,似乎这位“现代米开朗基罗”和达芬奇一样开始为法国国王效力。
但他会无意中“泄***拿巴的秘密计划么?
钱放在银行金库里,谁都没动,只是因为新的货币出现了就要蒙受损失,这对保守的银行家来说是一场灾难,其恶劣程度不亚于一次抢劫。
拿波里昂尼有时很激进,种痘在英国还没有得到权威认可,他就率先接种并且在法国推广了。
权威是什么?他自己就是法兰西院士,因此权威在他眼里就是被藐视的。
他自己都是权威了哪里还需要别人来质疑并且提建议?
罗马人,你记住,你应当用你的权威统治万国,这将是你的专长,你应该确立和平的秩序,对臣服的人要宽大,对傲慢的人,通过战争征服他们。
他是个一夫多妻制、重婚罪、傲慢、认为能生孩子的女人最好,藐视女性智慧的独裁者,这种人集中了她所有厌恶男性的特点,并且他还个子矮,脑子清醒的人都该离他远一点才对。
但她好奇,今晚的天文约会他又会发表什么见解,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也是他的老师,他1796年发表的星云说在20世纪得到了验证,而这是她准备今晚上对付他的“武器”。
拉普拉斯认为太阳系是一团星云,太阳是通过万有引力等自然规律收缩形成,然后剩余的星云进一步收缩成行星。
她还想加上恒星爆炸,以及各种元素的形成过程,让他好好开开眼界。
但紧接着一股沉痛感缭绕到了她的心头。
她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也只有她的影子,这是属于他们两个冒险的秘密,她不该对一个麻瓜说的。
她原本雀跃得在床上打滚,翻看拉普拉斯有关星云的书籍,现在却觉得自己就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一个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她还要清醒得梦游多久?
不论是拿破仑,还是他的帝国,都已经如划过天际的流星般结束了。
他曾经照亮整个时代,可惜他并不是太阳。
只要她逃出他的引力,她就不会被他吸引,就像是那些围绕着太阳旋转的行星。
太阳只是万千宇宙之中数万个恒星中的一个,既不是最老的,也不是最年轻的,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它并不值得崇拜。
她不需要遭这份罪,让清白的良心和纯洁的灵魂一点点得变脏,只要她回到21世纪就好了。
她不会和格林德沃一样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才华出众,可以改变世界,或者是统治世界了。
她谁都不是,只是一个好心的、喜欢美食魔法的女巫,有很多神奇的魔法动物、植物,还有一个脾气古怪长得不英俊,却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的丈夫。
魔药和草药本来就很般配,为什么他会觉得要把它用在人身上有用呢?只要不受伤,药放在那里也不会有用的。
更遑论用它自杀了。
乔治安娜忽然清醒了过来。
“卡罗兰!”她大叫道。
卡罗兰没出现,卢浮·杜鲁门掀开了隐形斗篷露出了身型。
“给我解毒剂!”
女傲罗连忙从她的口袋里找了一瓶,然后送到了乔治安娜的嘴边。
她喝了几口魔药后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那种揪心的感觉消失了。
“你中毒了?”卢浮·杜鲁门紧张得说。
“很难说。”她有气无力得说“我刚才在圣卢克宫就喝了一杯红茶。”
“那里就你一个人喝红茶,其他人都喝咖啡。”杜鲁门盯着她说“我去把它拿来。”
“你别去!”乔治安娜抓住了杜鲁门的衣摆“让卡罗兰去,还有,别告诉任何麻瓜。”
“为什么?”卢浮·杜鲁门问。
“你照办就对了。”乔治安娜疲惫得说“告诉波拿巴,今晚的约会我不去了。”
“你打算连他都不说吗?”
她没有回答。
她在思考,如果她死了,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太大意了,红茶的叶子晒干后卷曲着,看不出来会不会有别的有毒的树叶掺在里面,幸好她是个巫师,有很多对麻瓜来说剧毒的东西对她是不致命的。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她并不是和人类一个物种。
其实除了和谈,拿波里昂尼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毕竟每个远征军士兵都是接种过的。
都死了,就不会有消息走漏了。
她诚心得向上帝祈祷他不会选这条路。
没多久,她感觉卢浮·杜鲁门走了,她觉得很累,于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梦里,她看到了一个女人,她站在卢浮宫对面的先贤祠前。
“你想保护巴黎,还是想毁了它?”那个女人问。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们正在将它变成罗马。”那个女人说“那些渡槽不该出现。”
“这是为了市民的用水。”
“那是你们的梦想。”那个女人说“你们有没有问过别人的意见?”
“那也比什么都不做强。”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你的虔诚也许能挡住阿提拉,却不能挡住瘟疫!”
那个女人笑了“你知道,我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乔治安娜也笑着问。
她们友好得相视而笑,看起来就像一对“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