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在英国支付一笔货币,按照英国造币厂的标准,包含若干盎司纯银,而你所得的汇票在法国兑付的货币额,按照法国造币厂的标准,其中所含的纯银量恰好相等,人们就说英法两国以平价汇兑。
如果你支付的多于兑付所得,人们就认为你付了汇水,并说汇兑对英国不利,对法国有利;如果你支付的烧鱼兑付所得,人们就说你得了汇水,并说汇兑对法国不利,对英国有利。
诸如英法这样的大国,铸币是自己负责的,而荷兰、安特卫普、汉堡、威尼斯等国家则持有一定价值的外国汇票,这种银行是靠国家的信用并且在国家的保护下建立起来的,其兑付汇票则按照国家标准,以良好的真正的货币兑换,这些银行的货币优于国家的通用货币,因此在交易过程中就会存在贴水。
通货往往会被磨损,甚至有人会将通货给剪成两半使用,而银行货币则放在银行里谁也别想动,当这种存款在市场上出售也会产生一种贴水。
新先令并不能比旧先令购得更多的货物,从私人金库中良好的货币和通用货币混在一起其价值不高于通货,比如哈利有钱的父亲詹姆·波特留给他的那一金库的金加隆,这种就是银行货币的一种,他用来买幻影2000飞天扫帚所花的钱和罗恩·韦斯莱用旧的金加隆买扫帚的钱是一样多的。
妖精在柜台后面称硬币不是称着玩,如果那些收回银行的金币磨损得太厉害或者有假币存在,这些钱是需要重熔再铸的。重铸过程中会产生费用,由负责铸造金加隆的妖精承担,妖精当然会觉得不高兴。但是如果纯血贵族死光了,他们金库里保存完好的金加隆和银西克就归妖精所有,所以那些妖精衷心“祝福”纯血贵族全家死绝,一个后人都别留下。
贴水的大小视通货被认为低于国家标准的程度大小而定,总而言之,这么中间倒腾产生的费用比将银币直接从墨西哥运往伦敦的产生的费用高。南美洲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出银矿,比如巴西,葡萄牙人发现了很久之后并没有找到金银矿,对国王所能提供的收入也很少,甚至没有,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把西都不受葡萄牙人的注意。
在葡萄牙还被西班牙统治时,巴西被荷兰人入侵,巴西分为十四省,荷兰人占有七省,荷兰本想连另外那七个也夺取了,但不久葡萄牙恢复独立,布拉甘查王朝执政期间,作为西班牙敌人的荷兰人成为葡萄牙人的朋友,因而葡萄牙人成为西班牙人的敌人。荷兰人为了结盟关系,统一把巴西其余未被征服的七省留给葡萄牙,葡萄牙也愿意把巴西已经征服的七省留给荷兰人。
两国关系好的时候自然没什么好说,后来荷兰人开始压迫葡萄牙移民,不满足于牢骚的人民拿起武器,在母国的默许下将荷兰人给赶跑了,于是巴西全部归葡萄牙国王。
巴西没有金银矿却有大量的铁矿,英国在北美的殖民地虽然有很多良好的土地,但不如西班牙和葡萄牙人的殖民地。
法国在圣多明戈的殖民地其蔗糖产量比英国全领蔗田总量还大,蔗糖的利润和钢铁比谁更厉害呢?
威廉·配第不是靠医生的职业成为侯爵,并且还赚了27万英亩土地留给后人的,他是政治经济学家,着有《赋税论》,给英国国王创造了大量的税收,否则一个小小的勋爵怎么会被拿破仑亲自接待。
根据督政府时期的宪法,地方金库国家不能调用,也正是这一点让拿破仑在抢劫了意大利之后,可以不上缴所得,将财物发放给意大利的军队。
同样督政府也没有想到可以动用地方政府的通行税,或者说宪法不允许他们那么做,地方通行税可以视作一个供应急需的财源,有的地方政府就算公路损坏了也不修理,但他们还是要修通行税,商人们还是必须要交。
法国有修路傜役,一般是征当地的村民,一边牢骚满腹得修一边偷懒,其进度远不如职业修路队,也就是乔治安娜之前所考虑的“征税修路,以工付酬”。
资本家的寡廉鲜耻乔治安娜这下是看到了,为了让拿破仑或者是法国人投资修铁路,这位亨利·配第这位英国侯爵居然帮乔治安娜想主意,完全不顾这条路修好后的战略意义。
瑞士是欧洲大陆的通衢,牲畜是能自己走动的,与其在阿讷西成立木材厂,不如成立马车制造厂,从低级的原材料供应地变成工业品出产地。拿破仑是打算征收马车税了,这马车不只是贵族的豪华马车,还有拉货的马车、拉客的马车,牲畜在迁移的过程中就把马车给带走了。
锯木工好找,东欧多得是,主要是生产马车的工人不好找和培养,这就是技术学校要去解决的问题。面包和货币能产生不同的劳动调动能力,没人会为了4苏半的面包而劳动一天,但要是面包的价格涨到了十八苏他就要考虑一下了,尤其是货币失去信用后,指券后来农民都不用了,他们不会为了废纸去工作的。
谷物和白银的价格之间存在着波动,照道理说美洲发现了白银,那么粮食价格就该降价了,但人不是靠消息吃饭,如果白银不流入市场,白银的价值就会随着谷物的价值而逐渐增高,只有供给增加了,这类金属的价值才会逐渐低廉。
即便是数钱也是有劳动量的,印度有一种工具,它是一个扁平的盘子做的,盘子上有数百个钱槽,槽的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枚硬币,外国钱、磨损太厉害的钱会从槽里掉出去,就跟筛子差不多。
现在法国市面上还存在金路易和里弗尔,改朝换代一般都会铸新币的,就连路易十六也铸了自己的货币,假设原来20枚银先令的含银量只够铸造18枚新的银先令,那么谁来负责这两枚银先令的损失呢?
不是政府承担,是持币人自己承担这个损失,这种有缺陷的货币不符合新的国家标准,或者把它及时用掉,或者拒绝接受这种分量不足的货币,政府收回这些劣币重炼,用分量不等的旧币换回划一的、美丽的新币。当然,用亨利·配第借用他祖父威廉·配第的话来说,也有那么一部分傻瓜,光看面额不看货币的重量和成色就接受货币,就更别提他能理解工艺的不同对硬币的价格也能产生影响了。
阿尔卑斯山区半年都收不到外面的消息,当地的精英要是等明年拿破仑把新的货币铸造出来再把他们攒的钱花出去就会产生损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今年就把钱花了,买这条路的经营权,反正用这条路的也是他们自己。
不论是三十年还是十年,只要这条路还在通商他们就能收税,为了促进税收,他们也会想办法自己去找客户的。
拿破仑也和亨利·配第聊过实物税收和货币税收的话题,亨利·配第又借用了他祖父的说法,英国商人常常将白银和降红布带到东印度去,在印度地区红布用途很广,不论是宗教仪式还是结婚仪式,女孩的嫁衣很多都是红色的,上面还缀有金色的流苏,看起来非常华丽。
商人会以一百先令的新币位代价尽量购买降红布,然后仔细考虑在东印度能不能用这匹布买进丝绸,将这些丝绸拿到伦敦卖,他就能获得比一百先令更多的财富了。
但是他如果没有把握,可以带一部分先令硬币,一部分降红布。
也就是说拿破仑可以收一部分的货币地租,一部分的谷物。
做什么精油厂,阿讷西自己也有木材加工厂和铁匠铺,村民冬天与其和动物呆在一起取暖不如到马车工厂来干活,各家的动物集中管理,反正每头动物屁股上都有烙印。
乔治安娜欢迎舞会上的舞伴就是亨利·配第,布鲁姆勋爵跟跟班一样跟在他的后面,他就像达西先生一样,傲慢得和当地精英阶层“社交”。舞会结束后,亨利·配第就把这个山中小城的高官指挥得团团转,风闻了“内幕消息”的当地精英很快就来拜候,他根本就不见这些人,他比乔治安娜还眼巴巴得等巴黎的回信。
如果亨利·配第在英国不是已经是侯爵,并且有27万英亩土地和豪宅、艺术品,乔治安娜估计他打算将亨利·配第用高官厚禄给留下来。
有那么能干的理财专家,乔治安娜就不用做什么了,一里弗尔20苏是加洛林时代留下的,苏是铜币,法国的制铜业很发达,木材是现成的、水也可以提取,只需要从外面买点铜管就能搭建一个有暖气的厂房,这样山里人就能过上“现代的文明生活”了。
至于巴黎的银行家能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威胁乔治安娜没把握,他们说不准会联合起来不让拿破仑铸新币。
威廉·配第主张将苏格兰和爱尔兰的动产以及居民全部都迁徙到大不列颠的其他地方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还主张用爱尔兰人缴纳的赋税负担镇压爱尔兰人民的军队经费,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东印度公司要负担本土来的军队开支,他们真的那么乐意帮助夺权的人么?
法国是自己承担驻军费用的,巴巴多斯借块土地给法国人驻扎,英国人没有任何损失,那个岛本来就是属于葡萄牙的,葡萄牙亲英到自己殖民地法庭都用英国法官和法律,还省了他们一笔费用,要派人到丛林里去抓法国逃兵。
乔治安娜没有想到,人类居然会养以人类为食的猎犬。她见过小罗尚博,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凶残,只是表情比较严肃,很不苟言笑,长得还很斯文。
“用这种办法赢,可配不上你战争艺术家的称号,波拿巴。”她看着远处的山峦说,猎骑兵和特技骑兵们现在也在阿尔卑斯山的森林里到处搜寻,山里不时回荡着狗叫声。
这哪里是“抓人”,根本就是狩猎。
她很厌恶这种行为却没有办法,谁叫她只是个女人呢。
唐顿庄园和朗士当侯爵家的庄园差不多,还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