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擅长幻影移形的巫师来说,法国和英国并不远。
西弗勒斯一路从法国的枫丹白露,幻影移形到了伦敦,在以前凤凰社总部所在的布莱克老宅附近监视。
现在是白天,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罗恩·韦斯莱骑着带挂斗的飞天摩托,如普通麻瓜车辆一样离开了家门。
詹姆波特的儿子穿着皮夹克,看起来又帅又有型,一点都不像是去打仗的,反倒是去耍威风的。
“跟他的教父一模一样。”卢修斯·马尔福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卢修斯,他盯着在门口站着的那个红头发的女人。
她有韦斯莱家的特征,一个很坚毅的下巴,而且眼睛是褐色的,不是莉莉·波特那种湖绿色。
“你在听我说话吗?”卢修斯问。
西弗勒斯盯着铂金贵族,后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问你,卢修斯,你现在还有除了纳西沙以外的女人吗?”
“不!”卢修斯立刻回答“就以前那个我都还没取得她的原谅,怎么还会有别的?”
“女人出轨,是不是和男人不一样?”西弗勒斯问。
卢修斯将灰色的眼睛睁大了“你刚才说什么?”
西弗勒斯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举起魔杖似乎想给卢修斯一个遗忘咒。
“你们才渡完蜜月,也太快了!”卢修斯立刻为西弗勒斯抱不平“对方是谁?”
“你不会相信的。”西弗勒斯一脸便秘的表情。
“谁?”卢修斯好奇心旺盛地问。
西弗勒斯选择了沉默。
“要不要我叫上人教训他?”卢修斯兴致勃勃的说。
“那样全世界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西弗勒斯怒吼。
“走吧,我们去喝一杯,慢慢聊。”卢修斯拉着西弗勒斯的胳膊“真看不出来那个小不点居然那么大的胆子。”
“不是她的错,是那个科西嘉矮子的错!”西弗勒斯压抑地咆哮着“他对她下了魔药。”
“科西嘉矮子……拿破仑·波拿巴?”铂金马尔福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他不是死了几百年了吗?”
“他的鬼魂没有走。”西弗勒斯咬着牙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和厄里斯魔镜有类似的作用。”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郁闷的。”铂金马尔福摇头“一个鬼魂能对她做什么?”
西弗勒斯盯着和德拉科一样颜色的脑袋,似乎想用某种工具将他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她的身体没有出轨,对吧。”马尔福说“那就没事了,你就当她自己胡思乱想好了。”
“有时候我觉得你活的真他妈轻松。”斯莱特林的院长一边说脏话,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尔福问“你瞧见了?”
“整个巴黎都疯传了!”
“我怎么不知道!”
西弗勒斯冷静了下来,卢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是波莫娜出轨了,只要她肯回来,我也觉得她比莉莉·波特好,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把你当一回事,结婚前就和你断了来往,一个泥巴种能过成她那样已经不错了,也就波特家……”
“别那么说她。”西弗勒斯维护着。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遭遇?”卢修斯装腔作势地说“她心里一直有个结,整个巫师世界都知道你爱莉莉,现在轮到你了,整个巴黎都疯传了,你是什么感受?”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
“我一直都对哈利波特没好感,他要不是运气怎么会有今日的成就。”卢修斯轻蔑地说“还有韦斯莱一家,傍上他也转运了,你才是最倒霉的那个,当了一会英雄,差点把命丢了,还把自己的事业、名誉毁了。”
“我就不该听白巫师的哀求。”西弗勒斯万分后悔地说。
“我就说那个老疯子不正常,我想把他赶出学校,校董们还把我赶走了。”卢修斯说“我听贝拉说,你还说他是个伟大的巫师。”
西弗勒斯没说话。
“你现在还觉得他伟大吗?”
“他是个老傻瓜。”西弗勒斯许久后说。
“他自己过得痛苦,拉着你们俩也痛苦,你们30多岁才有第一个孩子。”
“够了。”西弗勒斯冷着脸打断了卢修斯。
“以后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变好的。”卢修斯略带自豪地说“我和茜茜也是因为德拉科改变了很多,我不是很好的父亲,但我至少让他们衣食无忧,哪像韦斯莱一家。”
“借我点钱。”西弗勒斯说。
“你跟我说什么借。”卢修斯将一个签好了名的空白支票本给他“你的专利费,现在谁都没提这件事,把它给我儿子怎么样?”
“没问题。”西弗勒斯收起了支票本。
“法国那边情况怎么样?”
“马上就要开始大乱了。”西弗勒斯冷脸说“可能整个欧洲都要大乱。”
卢修斯睁大了眼睛“什么事,那么大?”
“和我妻子有关。”西弗勒斯阴郁地说“我们在尼克勒梅的水晶球里看到了未来。”
“那我做什么生意挣钱?”卢修斯问。
“我怎么知道。”西弗勒斯冷着脸说,然后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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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身处某个圈子,有些消息就会不胫而走。
英国商团这次来法国,不只是洽谈粮食采购,还有糖、大袋棉花、酒的解禁。
拿破仑要在国内搞糖业,以至于连国外的精制糖和糖蜜都受到了限制,国内想吃糖变得无比困难。
英国的报纸对大陆的战争、政治漫不经心,对拿破仑的经济政策也没有多大关注,更多的是关于糖、面包价格的消息。
因为红海和地中海水位问题,苏伊士运河修不了已经是21世纪的常识,但显然她又被“常识”给骗了。
拿破仑不修苏伊士运河是因为缺钱,又是对外战争、又是大搞建设,国库本来也没多少钱,也难怪他能被逼急了想出用“肥料”吸血的主意。
为了凑集那100万公担粮食,拿破仑把罪臣启用了,这个罪臣要是把事情干好了,以后又会是个麻烦人物,这种有能力又没品德的人很难驾驭。
但是有能力有品德的夏普塔尔先生干不了这种事,他是学者型的实干家,不会粮食投机市场的把戏。
聪明人捅出来的篓子才难摆平,波拿巴解了一时燃眉之急,以后有的是麻烦。
他在朗布依埃也不是光顾着和女人谈情说爱,参加花园音乐会的以经融的朝臣家眷居多,约瑟芬在待客方面是无懈可击的,就是这现场音乐会根本没人听,大家都在聊天,就连“乔治安娜小姐”都在一个人胡思乱想。
照理说“宠妃”应该有很多人巴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没人敢靠前,夏普塔尔先生是个比利昂库尔更加不可靠的监护人,他要忙工作,这种社交场合他根本就不来,所以要他这个监护人干什么?
有时候聪明人和聪明人是有区别的,利昂库尔在这方面就比夏普塔尔干的好,所以他以一个前朝余孽的身份,重新成了农业调查员,拿破仑甚至放了一定权力给他。
她瞧着不远处社交中的爱丽丝和利昂库尔夫人,她们也不敢到她这边来,于是她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这堵围绕着她的无形的墙是拿破仑给她修的,似乎在她“认错”之前,她就这么一个人被冷落着。
习惯了被温暖簇拥,这种冷冰冰的感觉还真难受。
但她也不打算主动去社交给自己解闷。
这不是听音乐会吗?她就听音乐,气死他,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