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克米里安将一张带着奇怪符号的羊皮纸塞到了波莫娜和西弗勒斯。
波莫娜认得这个符号,凤凰社间谍西弗勒斯也是,这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标志,代表着安全屋。
“我以为阿不思和尼克·勒梅都已经死了。”波莫娜接过了那张名片一样的东西,记住了上面的地址,然后将它递给了西弗勒斯。
“赤胆忠心咒在原来的保密人死后,所有知道位置的人都会自动称为保密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克米里安怀疑得看着波莫娜。
“这是巴黎的地址。”西弗勒斯说“你是在巴黎认识尼克勒梅的?”
“老师后来要搬到英国去,以前存放在老房子里的东西要搬走,我是在搬东西的时候知道这个地方的。”克米里安说着,将那张羊皮纸从西弗勒斯手里拿着,将它放在裤口袋里“努力回想你们刚才看到的东西。”
不久她就看到了尼克·勒梅的家,一座和隔壁蒙莫朗西街三号没什么区别的房子,就像是孪生兄弟,只除了窗户上没有写有菜单的黑板,而且门、窗户都是歪斜的,仿佛就像是陋居,一旦魔力消失它就会倒塌。
“快点进来。”克米里安说“这里并不安全。”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什么都没说,跟着克米里安走向了那扇歪歪斜斜的木门,它不像隔壁刷了一层黄色的油漆。
他们走进了光线暗淡的玄关,扑面而来是一股灰尘和空置很久的气味。
“你说这个地方不安全。”当门被关上后,西弗勒斯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不是真的相信老师已经死了。”克里米安说“距离他死后400年他又回到了巴黎,在一个歌剧院里还有人认出了他,后来又发生了格林德沃火烧巴黎的事,魔法世界也相信他还活着。他怕被人打扰,所以一直深居简出,他和佩雷纳尔虽然不需要食物,却需要一些实验材料,有时他会自己乔装打扮,有时他会收一个徒弟为他跑腿,关于魔法石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是他最后的学生。”
“你挺走运。”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那是你这么觉得。”克米里安说“老师是在森林里捡到我的,我忘了我是谁,就连克米里安这个名字也是他给我取的。”
“你是巫师?”波莫娜问。
克米里安摇头“我可能是个哑炮,很多巫师能用的魔法我都没法用,到这里来。”
克米里安朝着两人招手,走向一张实验桌,桌子上放着一个水晶球,就和女巫给人算命时用的水晶球一样。
“我从这里面看到了你的脸。”克米里安说“但我只能看到一部分,西敏寺是个不错的地标,还有国王图书馆也是。”
“然后你就在那里等我?”波莫娜问。
“上一次我等了你六个月,这次我等了两个星期,和在长凳上枯坐一天比,图书馆要好多了,至少是在室内,还有咖啡喝。”克米里安无奈得抿嘴。
“你为什么要找我?”
克米里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将手在那个水晶球上划过,里面出现了一些浮光掠影。
“上一次我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个水晶球,然后你就出现了,紧接着伦敦发生了骚动,两个星期前,这个水晶球自己开始发光了,你又出现了。”克米里安说“然后,就出现了这些景象。”
波莫娜也看着水晶球。
大街上到处都是焚烧的汽车和建筑物,民众用汽油弹攻击政府办公大楼和公共设施,奢侈品商店被打砸,仿佛巴黎公社事件又重演了一遍。
“这是巴黎。”克米里安说着,手在水晶球前又划了一下,里面的景象又变了“这是第戎。”
他又划了一下。
“这是里昂。”
他又划了一下。
“这是德国。”
他又划了一下。
“这是比利时。”
“骚乱席卷了整个欧洲?”西弗勒斯问。
“我不知道,先生,水晶球能预测的范围和时间都有限,老师花了七十年时间才改良成现在这样,一开始的时候它只能预测一两天后发生的事。”克米里安说。
“发生什么事了?”波莫娜气息不稳得问。
“我不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你有什么线索?”
波莫娜摇头。
“你忘了我们前几天干的事。”西弗勒斯说“也许和帕罗多有关。”
“那是什么?”克米里安问。
“太阳金,一种和魔法石同样神奇的炼金物品。”西弗勒斯很坦诚得说到。
从什么时候开始,老蝙蝠这么容易相信人了?
波莫娜困惑地看着他,西弗勒斯却仿佛没注意到她的视线般看着那个水晶球。
“法国魔法部现在招集傲罗是因为这个,对吗?不是为了明年的魁地奇世界杯。”西弗勒斯注视着水晶球里的景象。
“我写了一封信给法国魔法部,以老师的名义。”克米里安说“他惯用的羽毛笔在我这儿。”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吗?”
“从人们的穿着来看,也许是今年秋天,或者是明年的春天。”克米里安说“但最迟不会超过明年的秋天。”
“看来时间紧迫。”西弗勒斯说“合作是最明智的。”
“前提是我要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是谁?”克米里安说。
“埃德加和琳达·史密斯。”西弗勒斯说。
“我以为合作的前提是坦诚。”
“你也没有说你的全名。”
“我说了,我失忆了。”
“这可真是个好借口。”
“够了。”波莫娜阻止了他们两个继续诡辩“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怎么办?”
“关于过去,我们无法更改,那么未来呢?”西弗勒斯问。
“如果我们有所不同,也许水晶球里出现的东西只是幻觉。”克米里安说“不过迄今为止它还没有出过错,甚至它预测了哈利波特的‘死亡’。”
“你还知道什么?”西弗勒斯问。
“不是我知道什么,是它给我展现什么。”克米里安盯着那个水晶球“去年的印尼海啸它就没有预测到。”
“跟西比尔的天目一样,时灵时不灵。”波莫娜一摊手“见鬼的预言家。”
“至少我们能给西比尔下药,这个东西怎么办?”西弗勒斯用诡异的眼神看着那个水晶球。
“这是全世界仅有的一个,你不能拆了它研究。”克米里安戒备地说到。
“我和你换怎么样?那是另一个杰出的炼金术士的杰作。”
“不,我觉得你们该走了。”克米里安说“这里除了水晶球以外没别的东西,老师别的遗产都已经转移走了。”
“够了,我们离开这儿。”波莫娜提醒演戏演入迷的西弗勒斯。
“你应该知道,不要随意信任人,即便那个人是预言里出现的。”西弗勒斯盯着克米里安“即便是一个‘好人’,当他要面对巨大的诱惑时也会变成恶魔。”
“我们以后怎么联系?”波莫娜问“我知道尼克·勒梅有个相册。”
克米里安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朋友。”波莫娜说“你最好也别住在这里,有人在找征战者黄钻。”
克米里安困惑地皱着眉。
“每一次它出现都会有厄运发生。”波莫娜摸着胸口的黑天鹅挂坠“看来连它的名字也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