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会想要永生?
反正过得很累的人不会想要“永生”,他们将希望寄托在来世,希望自己下辈子能走运,在富裕、或者他们认为幸福的家庭出生。
这种思想源自于佛教里的轮回,佛教相信我们的行为会形成一股力量,将来使我们承受各种果报。
一个活着作恶的人死后将下地狱或者变成动物;而做一个好人则会去西方极乐世界,或者跳出轮回,成为佛的一员。
在天堂里能享受到些什么?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了,不需要等到死后。
伏地魔不像那些人一样沉迷于官能带来的刺激,他想要永生是因为厌恶失败,他的博格特据说就是自己的尸体。
人类放弃永生,获得了进化的能力,普通的水母在有性生殖之后就会死亡,但是灯塔水母却能够再次回到水螅型,这个过程没有次数限制,因此这种水母可以获得无限的寿命,除非被其他动物吃掉,否则灯塔水母是“永生”的。
它的细胞不会变异突变,也就不存在进化的能力了。
人类对延长寿命、返老还童的追求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尤其是女人,对保持自己的青春容颜几乎成了执念。但是不论如何保养,永远都没有年轻的女人看着清新自然。
像梅洛普那样年轻、缺乏判断力、又遇到麻烦的女巫需要帮助,波莫娜曾经提议过做慈善,不过像纳西沙那样有钱的贵族女性却拒绝了。
即便那个年轻女孩一无所有,只要她有美丽的容貌,她就能伤害似乎拥有一切的贵妇人。
谎言能给自己带来好处,于是忍不住继续说谎,一直到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就没法体面收场了。
当波莫娜端着下午茶到客厅的时候,伏地魔和西弗勒斯一人占据着客厅一个角落,谁也不说话,要不是窗外传来车流的声音,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种情况真的好尴尬。
有部分人之所以没话找话说,是因为不会说话就觉得好尴尬,怪异的是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为什么现在会感觉那么尴尬呢?
好尴尬,真的好尴尬。
因为太安静,连碟子碰撞发出的声音都听得见。
“你买了新的茶具了?”在她将茶和甜点放在茶几上后,伏地魔问。
“利物浦买的。”她连忙说道。
“骨瓷?”伏地魔继续问。
“是的!”她立刻回答。
“你现在是有身份的女人了,不能用普通的瓷器招待客人,你会让西弗勒斯丢脸的。”伏地魔冷淡地说“阿不思·邓布利多连最基本的待客礼节都不知道。”
“用不着在这个方面节俭。”西弗勒斯说“你等会儿去买一套像样的瓷器。”
“麻瓜的瓷器掺进去的是牛羊骨粉,你用过掺龙骨粉的瓷器吗?”
“我以为龙骨粉是魔药,就和独角兽粉一样。”波莫娜看着西弗勒斯。
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居然用独角兽的角粉来铺路,这多半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这点钱你用不着省。”从贫民窟走出来的魔药教授财大气粗地说。
该死的有钱人。
她怒视着他,倒了一杯茶,按照自己的喜好添了牛奶和糖,然后就不招待他们两个了。
“自己要喝自己倒,你们都不是客人。”她淡漠地说,两个斯莱特林听了她的话谁都没动,气氛又变得无比尴尬了,真应了东方的古老谚语,话不投机半句多。
“今晚是满月,你们觉得狼人还会出动吗?”她没话找话得说。
“和我没关系。”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好吧,等会儿我去逛街,你们俩要干什么?”
在逛街和仇人共处一室之中,波莫娜毫不怀疑,西弗勒斯和伏地魔都会选择了后者,这是他们的天性使然。
有时间逛街还不如干点他们自己觉得有趣,对人类却毫无意义的事。男人给孩子买玩具真的是给孩子玩的么?不,那是给他们自己买的。
小时候没玩过的,长大了有可以自由支配的钱了就自己买了送给自己,西里斯也骑过哈利的火弩箭。
那把扫帚到底有多贵,男孩子们看到它就失去理智了!
“你们都没有骑过飞天扫帚?”波莫娜问。
“不!”两人异口同声。
“我记得你骑过扫帚给莉莉看过。”波莫娜笑眯眯地看着西弗勒斯“还有哈利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你居然主动要求当裁判。”
“哈。”伏地魔冷笑一声“就像个真的魁地奇运动员。”
她听出了伏地魔口气的讥讽,却没听懂。
“没脑子。”西弗勒斯嘀咕着。
她歪着脑袋想,他到底是说的是魁地奇运动员没脑子,还是说的别的什么人。
“他就和他爸爸一样爱出风头。”西弗勒斯厌恶地说。
“所以你才在魁地奇上为难他?”波莫娜问。
“他要是肯多花点时间在别的方面……”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伏地魔冷冷地打断了西弗勒斯“你把太多时间花在小孩子的游戏上了。”
“我觉得他过的生活挺严苛的……”波莫娜说。
“黑魔王说得对。”西弗勒斯说“我确实不如以前进步那么快了。”
“你一个人能对付帕罗多所有的黑巫师吗?”伏地魔问。
“看来你们找到共同话题了。”她将没喝完的茶放下“那我去逛街了。”
没人阻止她,两人依旧沉默,但是气氛没那么诡异了。
“克里切!”波莫娜大叫着,家养小精灵立刻显形了。
“好好照顾他们两个,我去买‘龙骨瓷杯’。”她加重了语气说,随即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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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哈利?”金妮在书房门口站着,问一个人喝闷酒的哈利波特。
“什么?”哈利迷茫地抬起头。
“当你从赫敏的房间出来时你知道我刚才以为看到了谁?斯内普教授。”金妮说“看到你那个表情,我都不怀疑你刚才在里面干了什么。”
“那是赫敏,我能做什么?”哈利喝了一口酒,然后打了个酒嗝。
“你回家第一件事不是亲吻你的妻子,而是直接找你的朋友。”
“这个宅子有赤胆忠心咒,只要你不出门就不用担心安全,赫敏既然选择了离开家,那她就要学会跟着我们的步调,而不是我们去迁就她。”哈利面部表情得说。
“又出现了,你在模仿斯内普教授么?”金妮问“他可不是个好的模仿对象。”
“为什么?”
“他死了,无牵无挂,但你是有家庭的人,哈利,我和詹姆对你来说是负担吗?”
“不!”哈利立刻着急得说道。
“瞧,这才是我爱的那个人。”金妮靠着门框微笑着说“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哈利。”
“说得容易,金妮。”哈利一口将酒喝光了。
“你想和詹姆一起玩一会吗?”她问“乔治拿了一些还没上市出售新玩具。”
“他把詹姆当成试验品了?”
“如果詹姆觉得不好玩,乔治舅舅就不批量生产了,我想每个孩子都喜欢做这样的‘试验品’。”金妮朝着他伸出手“过来。”
哈利站了起来,当他牵着金妮的手时,金妮盯着他的眼睛说“闭上眼睛,想象你在有求必应屋。”
“但我没有书要藏。”哈利盯着金妮棕色的眼睛说。
“这一次我要藏的是混血王子,你还记得上一次为什么我们要藏那本书吗?”
“因为我用了黑魔法,而且还用它伤了人。”哈利回答。
“你伤了谁?”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愧疚地说“他流了很多血。”
“是谁救了他?”
“斯内普……是西弗勒斯。”哈利改口道。
“你说如果我们有第二个儿子,就叫他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没有用我爸爸的名字‘亚瑟’,是因为他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值得怀念的人吗?”
金妮没有用“死”这个词,因为不论是詹姆、西里斯、阿不思还是西弗勒斯都已经故去了。
“不。”哈利看着金妮的眼睛说“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身上有值得我学的东西,他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
金妮歪着脑袋笑看着哈利“你可以顺着我的话说的。”
“但那不是真话。”哈利有些腼腆地说“亚瑟太听莫莉的话了。”
“你不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听妻子话的人?”
“不,我只是希望他,怎么说呢?”哈利抓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我听说,他是食死徒里唯一一个能使用呼神护卫的人,前天你们在死亡沼泽,你为什么不用?”金妮问。
“摄魂怪太多了,我怕抵挡不住。”
“骗子。”金妮强硬地说“你用不出来了,对吗?”
“不!”
“那你现在召唤给我看。”
哈利看着金妮,缓缓地抽出自己的冬青木魔杖,却并没有立刻施展那个咒语,他捏着魔杖,紧张地在手里转圈。
“你不快乐,哈利,要不然你辞了部里的工作。”
“不,金妮。”他立刻回答。
“没人要求你必须当救世主,哈利波特,你也不需要拯救这个世界。”
“和这没关系。”哈利严肃地说“我需要找到我自己的方向。”
金妮困惑得看着他。
“阿不思为我设计的路我已经走完了,接下来要我自己走了,没人给我引路,全靠我自己摸索,以后詹姆会以我为榜样,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金妮悻悻地说“你要独自呆一会儿还是要跟我和詹姆一起玩?”
“我们走。”哈利牵着金妮的手,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