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玛格斯最难的部分不是变形成动物,而是变形后重新变成人。
通常来说,阿尼玛格斯的动物和守护神是一样的,波莫娜的守护神是天鹅,她的阿尼玛格斯也是天鹅。
但是她不敢尝试,即便变成鸟之后她有可以自由飞翔的能力。
在听到乌鸦发出的怪叫后,她迅速得闭上了眼睛,将原本睁开一条缝的眼睛又给闭上了,但她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悬浮在一片黑暗之中,分不出上下左右,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时间对她来说失去了意义,她分不清这是过了很久还是过了一瞬间,直到一阵花香味传了过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西里斯拿着他的香皂问。
“什么?”
“我问你,这块香皂加了什么香料?”西里斯又问到。
“那有什么用,反正你们寝室一直都臭哄哄的。”波莫娜捂着鼻子说道。
位于高塔上的格兰芬多的男生宿舍就算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了还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说她猜不着。”詹姆波特坐在床边,让一个金飞贼,在他的面前飞来飞去,眼疾手快得将它给抓住,然后又将它给放了“她的鼻子那有你那么好。”
莱姆斯病怏怏得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才经历了一次月圆之夜的变身,看起来像大病一场,皮特正在照顾他,用毛巾给他擦头上的冷汗。
我怎么跑这来了?
“打赌怎么样,詹姆,用你最新买的那把飞天扫帚。”西里斯笑着对詹姆说。
“那你的赌注是什么?”
“当然是我刚买的飞天扫帚。”
“我们买的不是一样的吗?”
两个有钱的蠢货一起大笑了起来,她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拿起香皂闻了闻,里面好像有缬草的香味,但再闻一次之后就不是了。
西里斯的生日是11月3日,他的生日花是报春花,它的颜色很鲜艳,却没有什么香味。
詹姆的生日是3月27日,那天的生日花是黄水仙,这种花是有毒的,只能用来观赏。
莱姆斯的生日是3月10日,那一天的生日花是弹指婆婆纳,这种花是有香味的。
不过……
她看向了皮特,他的生日是哪一天没人记得,因为他在劫道者中总是被人忽视。
“快说啊,里面加了什么香料?”西里斯问道。
“弹指婆婆纳,用它洗澡是想除掉厄运?”波莫娜把香皂抛还给了西里斯“你们已经这么走运了,还需要好运么?”
“当我需要好运,或者碰到了斯内普的时候就会用它。”西里斯用魔杖对着香皂,让它漂浮在空中“他看起来可真晦气。”
“他确实不像你们这么走运。”波莫娜有些羡慕得说。
不仅长得好看,家里又很有钱,浑身散发着养尊处优的气质。
“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和斯莱特林决赛了。”詹姆露出严肃的表情“他们故意让雷古勒斯当找球手。”
“因为我是击球手,他们料定我不会把游走球击向雷古勒斯,毕竟我们是兄弟。”西里斯接着詹姆的话头说道。
“那么你会么?你会手下留情么?”詹姆问到。
“当然……绝不!这事关学院的荣耀,而且我还打算捧着奖杯回去给妈妈看呢!”
詹姆跑过去和西里斯兴高采烈地击掌,波莫娜想象着沃尔布加看到西里斯扛着格兰芬多的奖杯放在世代都是斯莱特林的家里时的表情,忽然觉得西里斯的这个暑假会过的很“精彩”。
“你的堂姐还跟着黑魔王那伙人在一起吗?”波莫娜没话找话得说。
“你说贝拉?她当然还在。”西里斯面露不悦地说“她都已经结婚了。”
“伏地魔很英俊,你觉得是伏地魔英俊些还是西里斯更英俊?”詹姆搂着西里斯的肩膀,嬉皮笑脸地问波莫娜。
“你们都还没长大。”她一语双关地说,不打算继续在他们的寝室玩了,于是从地毯上站起来打算离开。
“厄尔贡,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我给你取一个新的绰号怎么样?”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西里斯说道“就叫诺克斯如何?”
“那是荧光闪烁的反咒。”
“也代表黑夜女神,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我可不是什么女神。”
“我喜欢这个称呼。”詹姆下了结论“以后我们就这么称呼你了。”
“我也不喜欢月亮脸。”卢平躲在被窝里虚弱得说“而且我认为斯内普也不喜欢鼻涕精的绰号。”
“绰号是别人给你取的,就算你不喜欢。”西里斯拿出了活点地图,用魔杖对着它。
“别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她急忙阻止西里斯·布莱克。
“为什么?”西里斯困惑得问。
“我不想参与你们男孩子的游戏!”她恼羞成怒地说道“真是太愚蠢了!”
“我不觉得那是游戏,而且也不觉得愚蠢。”詹姆有些严肃地说道“他最近老是跟踪我们。”
“他该叫蛇,最爱告密。”西里斯讥诮得说“他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我们。”
“其他违反校规也就算了,莱姆斯的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也是我们制作活点地图的目的,你不会忘了吧,诺克斯?”詹姆又问道。
“我要回去了!”她怒冲冲得说“我现在身上又脏又臭!”
“你要用这个么?”西里斯举着自己的香皂说“用它来洗去厄运,你刚才可碰到了一个狼人。”
“你自己留着吧!”她拉开了门,头也不回得说,然后“砰”得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失去了光源,走廊上一片黑暗,等她双眼重新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她并没有来到格兰芬多猩红色的休息室。
这是一个灯火通明的舞厅,她此刻正在二楼,一楼有很多人在随着音乐起舞。
她揉了揉眼睛,那些跳舞的人忽然不见了,楼下只站着两个人和一个家养小精灵,正是西弗勒斯、菲利克斯和克里切。
他们抬头仰望着她,眼神有点诡异,像是在分辨她是谁。
我这是在哪儿?
“新的住处。”她脑海里响起伏地魔的声音。
“是新的房子?”
“还是那个养狗的庄园,那个山洞是被土拔貂挖出来的,庄园里白化的狗将矮猪怪驱逐到了洞里,然后它成了新的领主。”伏地魔说。
波莫娜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发现在敞开的二楼窗户边站着一只红眼睛的乌鸦。
“我给你下了锁喉咒,这个秘密你不能说出去。”伏地魔又说。
“我不记得庄园里有那么大的舞厅。”
“那是狗舍改建,你喜欢么?”
“波莫娜?”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她说“我回来了。”
他立刻幻影移形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给抱住了。
“我还是对的。”伏地魔又说道“确实还是有投食口,只是不是那个洞而已。”
“你刚才说新的领主?”
“那只五足怪已经死了,天坑现在被一只矮猪怪占领,它袭击了这个庄园,可能原本的主人被它给吓跑了。”
“你怎么知道……”
“我找到了五足怪的骸骨,还有这个东西。”窗台上的乌鸦举起了自己的爪子,上面有个金色的环“这是它的最后一餐留下的。”
“你不生气了?”波莫娜颤抖着问。
伏地魔没有理她。
“我说过,我现在对别的事感兴趣,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他片刻后回答“上一次西弗勒斯说憎恨魔药能抵消一部分迷情剂的作用,却并不是解药,你知道迷情剂的解药是什么吗?”
他并非真的想要她的答案,又自顾自地说道“在下药之前,那个人谁也不是,解毒后,那个人依旧谁也不是。”
说完,那只黑色的鸟就扇动翅膀,无声地飞入夜空中消失了。
“你还好吗?”西弗勒斯松开她,打量着她的身体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了。”她安静得说道。
莉莉的生日是1月30日,那一天的生日花是铁角凤尾草,这一种草是制造迷情剂的材料之一。
这是一种极具迷惑力的植物,它能牢牢抓住一个人的心,因为它的花语是热情。
受到这种花祝福的人,也是十分热情,而一旦陷入情网便爱得死去活来不可自拔。
要解除迷情剂的使用,首先就是要将铁角凤尾草的药效给解了。
一如爱情,一旦热情不在,就会变得很冷漠,甚至不会搭理你,最后抽身离开。
任何一个人的热情都不会把持很久不变,所以需要火灰蛇卵给“热情”不断加温。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3月19日。”
也就是说才过一天半的时间?
“我还以为这一次醒来要过很久呢。”
“你流血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幸好我是女人。”波莫娜搂着西弗勒斯得意地说。
女人每个月都要那么麻烦,伏地魔也是男人,他才不想体会呢。
难怪有人会称呼“例假”为好朋友来了,它真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