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才出生两个月,却已经有50英尺长的鸟蛇蟑螂堆不安的发出尖叫。
蜗牛宫正在翻修,加上本身就不是热门景点,来的人很少,它顺着盘旋的台阶往上攀爬。
蛇的声音都是“嘶嘶”的,鸟蛇的声音更像是鸟叫……波莫纳觉得自己就像是第一次给新生儿换尿布的妈妈,她知道该怎么做,却碰上一个不配合的宝宝,最糟糕的是它还惊慌失措。
虽然比它更惊慌的是抢劫的麻瓜。
阿里桑德罗和莫妮卡也在张口结舌得围观。
鸟蛇很漂亮,有绚丽的羽毛,粉红色的喙,还有一双大眼睛,要是它长得和哥斯拉一样满嘴可怕的獠牙、猩红的眼睛、蜥蜴一样的鳞片,她们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她立刻将两个劫匪给“晕晕倒地”了。
她之所以会看上宝格丽的蛇形手镯就是因为蟑螂堆盘在她手腕上的时候像一条漂亮的手镯。
有的时候参加聚会,她总会遇到这种女人,疯狂得向大家展示自己并不可爱的孩子,不论佩妮愿不愿意承认,达力就是体重超标了,在她眼里可爱的“胖天使”,在其他孩子眼里就是可怕的街头霸王,小学的时候欺负哈利,上了中学他学会了拳击,放假回来就欺负街区的小孩。
达力在其他家长眼里一点都不可爱。
高尔和克拉布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很蠢,并不怎么炫耀,可怕的是塞德里克的父亲阿莫斯·迪戈里,每次和他们父子一起出去社交波莫娜就尴尬得恨不得装成不认识他。
塞德里克也很尴尬,他是很漂亮,可是被那么多人盯着让他很无措,只能装成不被人注视的样子,除非必要,波莫娜会和他保持一步远的距离。
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波莫娜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然后她果然发现了地缝,准确地说不是地缝,而是五口井。
水井是威尼斯人重要的社交场合,当小酒吧没有地方坐了,他们就会在水井边坐着聊天。
也有一些退休的老年妇女在井边织毛衣、和猫一起晒太阳,今天在卡纳雷吉欧那边就遇到过。
蜗牛居的庭院里有五口井,四口分布在四角,看起来很普通,中间那一口井看起来非常华丽,有漩涡形状的花纹,上面用一个生锈的铁栅栏挡着。
如果蟑螂堆能从顶楼飞下去,钻进那口井里,那么它就可以变小了,至于以后要怎么把它恢复到拇指粗细只能另想办法。
她又不是纽特斯卡曼德,神奇动物不是她的专长,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而且怎么让惊慌的鸟蛇安静下来她也没办法,她唯一想到的是镇定药水,那种魔药能让龙也陷入安眠。
问题是她不想让蟑螂堆完全睡过去,真是活见鬼了。
“我们怎么办?”莫妮卡问。
“那口井是有水还是枯的?”波莫娜指着庭院中间的井说。
阿里桑德罗立刻跑过去看了。
“枯井。”他查看了一下说到。
“你们想办法把上面的铁栅栏移开,还有,别让人过来。”波莫娜交代完,就顺着螺旋阶梯向上攀爬,台阶已经被蟑螂堆给破坏了,到处都是碎块,幸好它没把房子给压垮了。
只有当父母的才能明白那种心情,自己这一辈子没干成什么大事,唯一的“成就”就是孩子,如果他和塞德里克一样优秀,就会忍不住想炫耀,要是不优秀……自己就要照顾他到能独立生活为止,那个时候方方面面都要给他安排好,这是一个“负责”的家长该做的不是么?
“甜心!”波莫娜呼唤着,仿佛她喊的不是一条蛇,而是一个小女孩。
西弗勒斯提醒她,别把宠物当成孩子的代替品,这并不比把洋娃娃当成死婴好多少。
那个男人,将她的母爱本能都给弄没了。
她就像是第二个艾琳,注意力都被托比亚吸引了,以至于忽视了西弗勒斯,而她则忽视了自己的女儿。
她很害怕第二个孩子出现,虽然他们把名字都取好了,儿子叫西格纳斯,女儿叫Amore,意思是希望。
每个人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已经死了,也许她和那些崇拜他的女人一样产生了幻觉,觉得他在和自己恋爱。
她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叫乌尔苏拉女修院,曾经有两个男神父当院长,但是他们都被指控与修女们有染,首先指控他们的都是一个叫玛德琳的修女。
她以为神父和她有了私情,却还在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而其他修女也以为神父对自己是特别的,在嫉妒心驱使下她们开始争吵不休。
也许神父们真的有了一个“后宫”,也许没有,总而言之他们都被当成巫师,执行死刑了。
有的时候女人爱的不是某个人,而是爱情本身。
塔罗牌恶魔的额头上有一个倒立的五角星,当恶魔牌倒立的时候,那个五角星就变成正立的了。
恶魔牌不论是正立还是倒立,对恋爱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牌。
正立代表盲目的爱,倒立代表快刀斩乱麻,结束这场纠葛。
它从不道德开始,也应该在造成伤害前结束,就像莉莉,她为西弗勒斯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逆位的恶魔牌,可能代表即将解开枷锁,不再受束缚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是自由的,多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子女,也觉得是一种束缚。
在爬到六楼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盖勒特·格林德沃,他并不是巴沙特书里,那个有些倨傲的少年模样。
他已经到了中年,成了很多报纸上刊登的“危险分子”,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打败的第一个黑魔王。
谁都想不到他居然是白巫师阿不思的“情夫”。
这个秘密藏得那么深,几乎很难有人发觉。
现在她也有一个秘密,“小鹿先生”并不是纯精神恋爱的情圣。
或者,那些事都是她幻想出来的“现实的幻觉”。
她为难犹豫,她该和阿不思一样,把西弗勒斯关进一个高塔里面吗?又或者把他当成博格特一样关在柜子里面。
他是她心里杀不死的恶魔,帕特里夏教她们用塔罗牌占卜的时候说过,魔鬼也许长得不好看,却有绝美的嗓音。
格林德沃擅长演讲,而西弗勒斯的声音则是低沉如大提琴,那种乐器适合演奏孤寂的深情,她不该被那个声音诱惑的。
她想离开他,如同摆脱一个致命的漩涡。
但是海莲娜被巴罗在阿尔巴尼亚杀死,他们最后都成了霍格沃滋的幽灵,有一对他们那样的就已经够了。
如果他是活人,她擅自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他是幻觉,她就要和拉文克劳一样,找只猫,或者是鸟蛇这样的宠物共度余生了。
她可是终日想着恋爱的赫夫帕夫,过得和拉文克劳一样,这是多大的讽刺。
恶魔这张牌代表着进退两难。
就像那个一直在善恶之中徘徊的斯莱特林,他不是坏得彻底,却没好得高尚,跟这种人在一起真的很累,她已经快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她曾经是一个快活的农妇,吃自己种的食物,用美食魔法将它们变得美味可口,开学宴会和分院仪式都是礼堂的主角。
可是现在,她满身都是“珠宝”,戴着它们,她怎么下地干活?
她眷恋那些缠绵的时光,就像格林德沃和阿不思的通信中提起的“太妃糖”。
守贫对她来说并不困难,大地生产各种作物,有美食陪伴她就够了。
她不在乎外表,却碰上了只有外貌有点可取之处的斯莱特林。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问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为什么阿不思不让她当一个快乐的小傻瓜呢?
无知是一种幸福,就像初生婴儿的皮肤,细腻、柔嫩,没有被外面的信息刺激,她的这种“敏感”曾让那个吸血鬼一样的老处男“着魔”。
她还要继续装傻充愣下去,女人表现出自己见多识广的样子,男人是不喜欢的。
在男人眼里,永远想找一个纯洁无暇的女人,就像没有画过的白纸,“这块地盘”上所有的痕迹都是他自己留下的,还是别人留下了痕迹,他心里那股“别扭”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
见多识广能增加男人的魅力,却是女人的致命伤,一旦降低了自己的“纯度”,男人就只会升起友谊,不会升起爱意。
“混蛋。”她低声咒骂着,爬上了7楼顶层,蟑螂堆盘成了一坨卡通粪便的样子,把脑袋藏在了身体下面。
“你跟你哥一样,都是胆小鬼。”波莫娜插着腰说到。
早知道她就不让德拉科照顾它了,可惜她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