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前一样,如果有什么不明白,那就去图书馆。
波莫娜的喜好是一边看书一边吃东西,在意大利当然要吃冰淇淋,毕竟下一次能这么尽情地吃冰淇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金屋对欧洲所有建筑和美术学院的学生减免门票,英国除外,它是模仿威尼斯总督府的,始建于1440年,当时的教皇是烧死贞德的尤金四世,他是在威尼斯出生的,他尝试利用奥斯曼帝国入侵,召开费力拉拉会议统一拉丁和希腊教派,最终结果失败,君士坦丁堡落入***手中。
但是因为有塞西莉亚维尼尔,在16世纪70年代以前威尼斯并没有衰落,塞西莉亚被刺杀后苏丹偏向威尼斯的外交政策结束,这时威尼斯开始失去东方贸易的航线。
1605年梵蒂冈进行了两次选举,利奥十一世从四月一日即位到四月二十七日退位,是天主教历史上在位时间第九短的教皇,在位仅仅二十七日。
这段时间英国局势动荡,有人打算炸了议会,有趣的是他的继任者保罗五世,他就是那个和威尼斯90任总督列奥纳多·多纳托就绘画题材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的红衣主教,他开除了威尼斯共和国的教籍。
威尼斯每年要向教廷交100万金币,失去了这个重要的财源,教会的资金从哪里收?
当时新大陆已经发现了,1581年荷兰摆脱了西班牙的统治,赢得国家独立,1596年到1598年,一个有名的人叫巴伦支,他是荷兰的一个船长,他试图找到从北面到达亚洲的路线。他经过了三文雅,在一个俄罗斯的岛屿,但是他们被冰封的海面困住了。
三文雅地处北极圈之内,巴伦支船长和17名荷兰水手在这里度过了8个月的漫长冬季。他们拆掉了船上的甲板做燃料,以便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保持体温;他们靠打猎来取得勉强维持生存的衣服和食物。
在这样恶劣的险境中,8个人死去了,但荷兰商人却做了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他们丝毫未动别人委托给他们的货物,而这些货物中就有可以挽救他们生命的衣物和药品。
冬去春来,幸存的商人终于把货物几乎完好无损地带回目的地,送到委托人手中。他们用生命作代价,守望信念,创造了传之后世的经商法则。在当时,这样的做法也给荷兰商人带来显而易见的好处,那就是赢得了海运贸易的世界市场。
贸易中心西移开始了,“海上马车夫”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资产阶级掌权的新教国家。
那个时候教廷的“敌人”还是威尼斯,针对女人的衣服问题扯皮,话说女人穿多少点和国家利益比哪个重要?
利奥十一世是病逝的,他出生于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美第奇家族是文艺复兴重要的一员,利奥十一世估计不会开除威尼斯的教籍。
1605年3月14日,在教皇克莱孟八世逝世十一日之后,六十二位枢机主教进入了秘密会议。法国国王亨利四世足足花费了300,000法郎来游说枢机主教团选择他。
好吧,法国国王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了?
也许,圣殿骑士团的财富被法国国王用来“说服”枢机主教们选择法籍教皇,一如波利亚家族的亚历山大六世一样。
诸如城堡之类的不动产,圣殿骑士们可没法把他们转移了,威尼斯卖了十三座文艺复兴时期的皇宫赚了45亿欧元,法国国王应该也钱挣了不少钱。
百年战争期间死了3000万人,也不知道史学家有没有心情写历史,在这段时间尼克勒梅炼成魔法石。
炼金术往往和钱扯上关系,尼可做实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保罗五世以审判伽利略闻名,伽利略曾在帕多瓦大学教书。
在威尼斯教士,保罗萨尔皮的阐述:威尼斯的自决权来自上帝而非来自罗马后。保罗五十撤回了诏书,威尼斯是久航线的主人,西班牙的西南地区出产棉花,可以供给威尼斯的纺织业,哥伦布在新大陆发现了大量的黄金和白银后没有给西班牙带来更多财富,反而让银币贬值。
16世纪中叶旧航路的商业再次逐渐地兴盛起来,那个时候是奥斯曼帝国与葡萄牙人及热那亚人的战争,威尼斯人因为塞西莉亚维尼尔得到优惠,威尼斯和法国的关系至少不像法国和罗马一样糟糕。
罗马教会一直为了确保自己在基督教国家中,始终处于核心地位而不断斗争。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的国籍的红衣主教不参选,但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在139任教宗格里高利五世之前,历任教宗以罗马和意大利人居多。
保罗五世解决了西班牙与法国新航线的冲突问题,中介还是旧航线的主人威尼斯人。
这个“Papa”不拘泥教条,他任人唯亲,其家族聚敛无度,他特别宠信侄儿马坎托尼奥·博尔盖索,立他为维罗瓦大公,那里正好是威尼斯共和国的地盘,然而日耳曼天主教和新教发生公开的冲突让他无暇顾及英国,他鼓励国外特别是拉丁美洲的传教事业,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把英国看在眼里。
从17世纪中叶,英荷便在各大海洋展开了海上争霸战,几十年时间英国就得到了快速发展,后来,法国也参与进来,法荷战争席卷了荷兰本土,最终以荷兰的惨败而告终,荷兰从此一蹶不振。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钱,英国可以和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反目成仇,也可以亲如兄弟。
弗朗切斯科·莫罗西尼是威尼斯舰队司令,1667年被派往克里特岛组织和加强干地亚的防御,但1669年干地亚被土耳其人攻占,威尼斯遂失去对克里特岛和爱琴海的控制。
1684—1688年威土战争期间,曾指挥舰队攻占伯罗奔尼撒半岛和雅典,1688年任威尼斯共和国总督。
他担当总督第二年,圣安杰洛的弹药库就被雷劈中了。
他并不是拿破仑一样的常胜将军,为什么英国当时那么忌惮他?
“你在看什么?”波莫娜问西弗勒斯。
“马尔坎多尼奥·查士丁尼。”西弗勒斯说“前任留下的帐册,后任肯定要查的。”
“你怀疑他贪污?”
“军备是个大开支,一把火点燃了,谁也不知道里面原来确切有多少,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不会吧。”她吃惊得说。
“不会什么?”他反问。
“挪用军费。”
“为什么不敢,反正他又不爱这个国家。”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说“身为一个总督,却什么都没留下,真他妈狗屎。”
如果你没有什么见不光的事需要隐藏,就不需要害怕。
波莫娜忍不住摇头,要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而点燃了弹药库,那真是太可悲了。
总督一般是当到死才卸任的,可是他的儿子不会继承他的位置,她几乎都能感觉到某人砰砰作响的心跳了。
“我不相信,肯定会留下点什么。”波莫娜说“继续查。”
“他担当总督时是1683年,当时的教宗是谁?”
“英诺森十一世。”波莫娜叹口气“他改革赋税制度、厉行节约、争取各天主教国家经济支援得以避免崩溃,他为了维持和平容忍新教徒,法兰西驻教廷大使馆滥用政治庇护权,以致罪犯纷纷窝藏在大使馆周围……”
西弗勒斯把正在看的书合上了。
“为了获得政治庇护权而捐款给教会,然后在本土贪污,为了湮灭证据点燃弹药库,你觉得和英国派间谍破坏威尼斯和法国结盟哪个更可能?”
“爆炸确切时间是哪一天?”
“1689年8月29日。”
“英诺森十一世是1689年8月12日卸任的,查查8月29日的天气,如果晴空万里,就不可能打雷了。”波莫娜说。
虽然海上天气变化大,可是有那么巧,刚好那天出现难得一见的晴天霹雳?
难怪拉扎雷托岛的军械库要把教堂的钟楼给拆了,原来是有先例在。
倘若那人真是如西弗勒斯说的那样,跟这种人没法合作的,脑子不清醒到这个地步,还不如一个查士丁尼的皇后狄奥多拉一个女人,她还是妓女,一个总督连妓女都不如,她只能希望这个假设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