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世上有芬里尔这样残忍的人,成为狼人是一种诅咒,可是他却尽可能得撕咬、传染更多的人,而且他专门咬孩子。
为了救孩子,父母什么都愿意做,包括买昂贵的药,狼毒药剂虽然不能阻止狼人变身却能让人变身后保持理智。在狼毒药剂刚上市的那段时间龙血被卖到了高价,魔法部狠赚了一笔,也多亏了斯特林杰,金斯莱才能支付后来傲罗扩招后的开支。
打仗就是烧钱,很多军阀和政府都有从民间搜刮钱财的例子,只是斯特林杰利用的是羊群效应,一些人不明就里,看到有人哄抢龙血也跟着哄抢,也多亏了有这些人,为魔法部抗击伏地魔提供了“贡献”。
这笔钱并没有收入魔法部的金库,而是被查理带走了,他虽然人在罗马尼亚,可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当然要回家。
战争期间号召人捐款也是没用的,只有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时候人才会舍得花钱,海外华侨又不一样了,据说二战时中国战场三分之一的军费都是他们捐助的,如果不是因为康有为的欺骗,孙中山在海外筹款也没那么困难,晚清时政局腐败,是个人都想离开,张静江随驻法公使孙宝琦出国,在法国遇到孙中山,原本他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后来提供白银3万两为反清革命活动经费。中华民国成立后,由于严峻的财政经济形势,使南京临时政府举步维艰,难以维持,此时张静江等人带头以商人名义捐赠巨款,使孙中山领导的临时政府财政紧张的局面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中国虽然两千多年来分分合合,每逢危难时刻,总会有这种“识时务的俊杰”出现,这种商人打破了“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张静江后来从政了,与蔡元培、吴稚晖、李石曾并称为“四大元老”,蒋介石在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上推举张静江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主席。晚年逐渐淡出政治,转而信佛,1950年病逝于纽约。
徒弟干了糊涂事,师傅除了要清理门户,还要把他惹的祸给摆平了,卢芹斋把昭陵的石雕卖给了美国人,张静江就想办法把它赎回去,他自己完成不了就当成遗命传给下一代,如同约瑟夫卡玛和他父亲定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一样必须完成。
那两尊雕像是纽约博物馆的“永久藏品”,除非战败或者别的不可抗力,否则美国是不会归还的,虽然英美是盟友关系,但是,英国人讨厌美国人,直接和美国对抗绝大多数英国人又不愿意了,这个时候,能推着别人当枪使当然是最好的。
不只是中国人擅长阴谋诡计,英国人同样擅长,掌握权力的英国人真的不是艾希礼一样的绅士,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无菌病房,试图对一切不道德的行为都进行法律打击既无法律上的必要,更无制度上的可能,有些脏和乱是必须要忍受的,衡平法是为了弥补普通法的一些不足之处而产生的,在审判中更加注重实际,而不固守僵化的形式,如果为了打击邪恶而将不论大错小错的人都严刑惩罚,就会走向法律正义价值的反面,这也是秦国向全国推行法治时遇到的困难。刘邦占领关中后约法三章,这三条是:第一杀人者偿命,第二伤人者要抵罪,第三盗窃者也要判罪,划下底线后其他的小的违法行为他就不像秦国法律那么严了,这让他获得了民心,可是同样的方式在波莫娜多半是用不了的,因为狼人办公室有一个人——朵丽丝乌姆里奇。
她是政治家,不是教育家,不过她却偏偏要作出自己对教育很在行的样子,在食死徒掌控魔法部期间她对教育进行了改革,哈利五年级的时候她就在霍格沃兹改革过了,结果是,学校乱了套,学生们在走廊里互相扔大粪弹,搞得整个学校都臭烘烘。
有的时候,工作之所以让人痛苦疲惫的并不是工作的内容,而是和你一起工作的那个人,波莫娜希望“朵丽丝”能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不过,那个粉红色的癞蛤蟆又回来了,这得多亏赫敏格兰杰小姐,她用玛蒂尔达的脸释放了不少混血巫师,乌姆里奇保护了玛蒂尔达,她是女人,并且阿兹卡班即便扩容了依旧人满为患,因此在所有关押在阿兹卡班的罪犯里她因为有功而获得减刑。
现在,只要一想到要和她当同事,波莫娜就觉得胃疼,西弗勒斯却显得很开心,他就是那种看着别人痛苦自己辛灾乐祸的混蛋。
“我不干!”波莫娜怒吼着,将那张布局图狠狠拍在吧台的桌上“我不跟她守一个街区!”
“她不是跟你一个街区,你们只是邻居。”
“哦,为什么!”波莫娜捏紧了拳头,用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不让自己跟袋鼠一样对着那颗脑袋拳击“为什么,西弗勒斯!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惹人厌呢?”
“我也可以很可爱,咱们抛下一切一走了之怎么样?”他双手放在桌上,像是个诱拐少女私奔的坏男人一样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也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她确实累了,但她觉得现在走等于是让哈利波特送命,西弗勒斯都差点被加尔文整死,何况是他这个头脑简单的魁地奇选手了。
“哈利……”
“我不能保护他一辈子,何况他已经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了,应该是他保护金妮和他的儿子。”他打断了她的话“我希望你能开心,但你现在很显然不是,你昨天还跟我说要离婚,我知道你在外面肯定会听到别人挑拨,只有我们的时候我们过得很好,我不希望咱们分道扬镳,昨天我说同意离婚不是真的。”
“我知道……对不起。”她无比后悔得说。
“我知道你是冲口而出的的话,别说你是无心的,总有人觉得我过得好会让他觉得难过,他要是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他也不好过。”
“别惩罚乔治……”
“轮不着我来惩罚他,安吉丽娜已经回家了,他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失去弗雷德让他和莫莉都很痛苦,但他又不是阿莫斯迪戈里那样的老人,他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他还要被那种负面情绪控制多久?”
“咱们能别提和死亡有关的话题玛?”波莫娜隔着桌子抚摸着他的脸颊“聊点有趣的话题。”
“你想聊什么?”他很快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只是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那是他作为“情圣”时的专属嗓音。
“你知道玛达戈么?”
“那是什么?”
“一种神奇动物,法国魔法部就是用它来守护的,它有一个特征,家里凶,斯卡曼德以前遇到过,在自己的领土里的时候它们能和驺吾不相上下,一旦离开了自己的地盘,就会瞬间变成小猫咪。”
“我记得某人好像有一身猫咪的扮装。”他的思想明显出现了问题,开始向“邪恶”的方向倾斜了。
“你知道,格林德沃曾经为了克雷登斯去法国,默默然在城市里具有很强的破坏力,而且他们很容易隐藏,不容易区别。”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你又在想战争的事?”
“不,不是。”波莫娜连忙说道“既然是假期,我们就不要再去追着他们两个的脚步了,咱们追另一个人怎么样?”
“谁?”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希望知道他后来遇到了什么样的女人,最后埋葬到了哪里?”她微笑着说“你觉得怎么样?院长先生?”
他的眼睛盯着她,好像一瞬间转过了很多念头。
“我会考虑一下。”他说着,将手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现在,我不想谈话了。”
在那个潮湿、黏腻、让人觉得有些恶心的吻印上的同时,波莫娜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听到了钹的声音,那是舞狮舞龙表演时常用的打击乐器。
在战争中,比顽强的敌人更可怕的是看不见的敌人,伪装让他们变得难以辨识。但伪善即使在高明,也敌不过时间的考验,事实和危机面前总会真相大白,真善即便退掉浮华也会一直美丽。
如孙中山和张静江、左宗棠和胡雪岩这样的官商勾结并不可憎,没有他们的合作就没有中华民国,就没有左宗棠抬棺收回新疆。
那确实是个了不起的民族,只是没有遇上一个好的统治者。
他们需要一个目标,比挣钱和生存更伟大的目标,在史记里,焚书坑儒残暴的秦始皇,楚国人却称呼他为“祖龙”,和赢政相比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个草根小人物,他比赢政优秀的地方就是懂得人情世故。
在部分人的印象中,两个相邻的庞大帝国的开国之君年龄应该是相差很大的,然而,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是:秦始皇嬴政是公元前259年出生的,而汉朝的建立者汉高祖刘邦则是公元前256年出生的,他们俩只相差了3岁,可是他们统治的朝代给人的感觉却相差百年,人的记忆可真是容易出错。
“我希望,以后少一点玛达戈出现。”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很喜欢动物,不过那种猫我一点都不喜欢。”
“你们赫夫帕夫为什么总是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他好心情得笑着说“这算是一种天赋?”
“算是吧。”她大胆得捏了捏他瘦削的脸颊,没有小时候那么多肉,手感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不过她捏的可是不好惹的魔药教授的脸啊“我想喝点别的,刚才那两种酒太辛辣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像这么随意喝烈酒的机会可不多。”他报复一般,用两只手捏着她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扯“来杯新加坡司令怎么样?”
“放开我~~~”她口齿不清得说,他却像捏上瘾了一样“折磨”她。
你知道女孩子个子矮的坏处是什么吗?那就是你的胳膊永远没有你的男朋友长,不论波莫娜怎么伸手她都够不到西弗勒斯的脸。
幸好,他在她真正发火之前松手了。
“我们扯平了。”他解恨一样冷笑着“我知道你不是我碰到的普通蠢货,可是你有时真的挺蠢的,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