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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哈利波特之晨光 > 第420章 受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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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室一年四季温度都是恒定的,尤其是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所在的那个温室,不只是果实,它的树叶也是一种很有用的魔药材料,枯萎的花枝甚至可以做毒药,需要特殊处理,保持它健康茁壮,如同生活在阿比西尼亚一样是每个园丁的工作。

当霍格沃兹的秋天来临,外面的树木开始枯萎凋零,一切都开始变得萧条的时候,温室里的植物依旧是欣欣向荣的,天花板上盛开着脸盆大小的鲜花,水雾让空气保持着热带的湿润,还有色彩缤纷的蝴蝶在花园里飞舞。

纳威抬头看着头顶,阳光从玻璃照了进来,蓝色的天空只有羽毛状的云彩。

星期六去霍格莫德的人很多,很少有人留在城堡,他其实不是那么想去人多的地方,更何况他有烦心事需要人指引。

六年级的选课计划比往年的更加复杂,纳威的奶奶奥古斯塔希望他能学NEWT级别的变形学,但是他只得了个A,并没有达到麦格教授的标准,而且他对变形学没什么兴趣。

那是他的爸爸弗兰克隆巴顿擅长的领域,奶奶总是希望他能长得和爸爸一样,如果不是魔法部之战,弗兰克的魔杖断了,奥古斯塔甚至还会让纳威继续用弗兰克的魔杖。

他在16岁拥有了自己的第一根魔杖,这已经比别的人要晚多了,他不想永远都活在别人失望的目光里。

“停下……”

在植物中穿梭的时候,他听到了草药教授的声音,她显然在温室里。

“教授?”纳威拿着选课的课程表,奶奶觉得学了变形课就没必要学魔咒课了,可是他魔咒课得了个O,他想选修这门课。

他有很多问题想请教,然而当他循着声音找到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纳威震惊了。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和斯普劳特教授一样飘逸的翅状灰发,只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矮胖。

她皮肤白皙而柔软,两颊带着健康的红晕,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素面工作袍,此刻她正在和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无花果树下纠缠。

她的嘴唇肿了,眼神看着很迷离,欲拒还迎似的抵抗着那个黑衣男子的拥抱,从纳威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头油腻的头发和吸血鬼一样惨白的皮肤很明显指向一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里干什么?

随着一阵金属搭扣发出的撞击声响过,斯内普让那个女人的腿缠着自己的腰,然后开始动了起来。

纳威尴尬得立刻将视线转向别处。

他的成绩差,头脑不如赫敏那么好使用,却还不致于弱智到是那种会问家长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低龄儿童,他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哼哼声让他的圆脸涨得通红,塞德里克问过纳威,知不知道些什么,现在他知道塞德里克问的是什么意思了。

纳威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温室。

重新来到室外,秋日的寒风让他被温暖又湿润的温室弄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着天空,蓝天依旧是那个颜色,可是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改变了,然后他大笑了起来。

那个人人都说他很可怕、沉迷黑巫术的魔药教授只是一个人,以前的纳威隆巴顿害怕他到将自己的博格特变成他的样子多可笑,他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预言球碎掉的时候,纳威也听到了预言,他听到的预言内容和哈利的不同。

哈利听到的部分是:拥有消灭黑魔王力量的人即将降临,黑魔王将标记他,但他拥有黑魔王未知的力量,两个之中必有一人死于另一人之手。

纳威听到的部分是:那个孩子出生在三次打败黑魔王的家庭,是在七月底出生。

在报纸确定了伏地魔回来的消息之后,原来质疑哈利的人又开始一面倒得相信他,甚至有人将他和另外一个“被选中的人”相提并论。

受膏的起源来自一个牧羊人的经历,虱子和其他昆虫常常进入羊的羊毛,当它们靠近羊的头,它们会钻入羊的耳朵并杀死羊,所以古代牧羊人倒油在羊的头上。这使得羊毛顺滑,使昆虫无法靠近羊的耳朵,因为昆虫会滑下来。由此受膏成为祝福、保护和赋权的象征。

哈利的祖父就是靠着头发顺滑剂发财的,于是被用来证明他是“受膏者”的证据。

哈利非常有名,学校里有很多女孩想和他约会,赫夫帕夫内部的约会名单马尔福要排到三十多名,连塞德里克都排在哈利的后面,四年级的圣诞节舞会要不是金妮,他可能就和其他男孩想的一样约不到舞伴了。

整个暑假他都在做梦,如果他也成为被选中的那一个会怎么样,可是奶奶却总是觉得他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孙子,她依旧想让他学变形术,让他和爸爸一样。

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脸,她和丑陋的斯内普接吻的样子很迷醉,看起来就跟麻瓜说的那样,是撒旦的情人,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亲吻魔鬼?

温室里的植物窃窃私语着,它们在讨论人类的繁衍方式和自己有什么不同,纳威觉得他们俩就像是伊甸园里的蛇,而且还是两条。

霍格沃兹真的不该出现斯莱特林,他们居然崇拜那种被人厌恶、憎恨,该消灭的代表诱惑和叛徒的生物,但是他们却就是存在,两条交缠的蛇代表炼金,他们正在里面炼成人体,这种方式和伏地魔用魔药制造的身体不一样,纯真可爱的婴儿会从女性的身体里孕育、诞生,就像是给花授粉一样,某个过程是必须经历的。

玛丽亚生下神子的时候没有经历这个过程,她是圣灵感孕,当约瑟听说她未婚先孕的时候本来打算解除婚约,是天使托梦他才同意娶玛丽亚,并在她生下神子后与她同房。

耶稣到底是神的爱子还是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这是每个异教徒都忍不住想去探寻的问题,中世纪的时候谁触碰这个禁区谁就要被送上火刑柱。

漫长的岁月让很多秘密失去了踪迹,但是阴暗的角落还是有传闻,法兰克墨洛温王室有可能有耶稣的后代加入,那个代替世人背负着十字架在苦路上受难的羔羊犯了原罪,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还她结婚生子了。

他是一个人,并不是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圣洁,值得当成神一样崇拜。

他只是一个先知,他看到了未来,就和天目特里劳尼一样。

纳威被他刚才出现在脑海里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那种想法给人的感觉不那么圣洁,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玷污了。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依旧在禁林里,不远处就是成群的夜骐,它们都是乌乌的后代,汉娜和拉文德在他的前面,正在争执不休。

现在有女孩为他争吵了,可是纳威并没有觉得很快乐,这次斯普劳特教授回来之后并没有跟以前一样继续戴那种仁慈乐观的面具,她其实是和奶奶一样强势的女人,她怂恿赫夫帕夫的学生和拉文克劳竞争,赢了可以给椰子口味的冰淇淋,输了就要被禁闭,塞德里克曾经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一个学院几百年的荣誉等着他去振兴呢。

她很喜欢纳威,但她毕竟是别院的院长,而且还有那么多事烦心,六年级选课的时候米勒娃麦格教授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拒绝了他的选课申请,可是她还对他说了一句话。

“你奶奶现在应该为她拥有的孙子,而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孙子自豪,特别是在魔法部战斗以后。”

贾斯丁跟他说,爱神分天上的爱神和地上的爱神,那么圣人也该有天上的圣人和地上的圣人。

纳威不想活成奶奶希望的样子,他根本不喜欢变形术,结果斯普劳特教授和奶奶背着他达成了某种交易,让他学习阿尼玛格斯这个傲罗都会的技能,她们都按照希望的样子塑造他,好在斯普劳特教授最后反应过来,让他自己选自己的路,他选择了格兰芬多之剑,并没有选择巫师的魔杖。

波莫娜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远不如米勒娃的头脑清醒,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每当纳威想起那个在暗无天日的病房内,枯坐在椅子里,满脸胡子、憔悴不堪的斯内普就忍不住怜悯他们。

当格兰芬多为首的三院一起绞杀斯莱特林的时候纳威保持沉默,他的话对哈利波特有影响力,他之所以不为他们说话是为了复仇,除了贝拉特里克斯之外还有别的人折磨了他的父母,更何况有些人是罪有应得。

他改变决心是因为斯普劳特教授跟他说过麻瓜发动二战的起因,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德国面对巨额的战争赔款,他们一直还到1995年才还清,1929年10月世界经济危机爆发后,德国赔款事实上已经终止了。1932年协约国召开洛桑会议,要求德国在1933年一年内移交30亿金马克的赔款,剩下的未付赔款可以予以免除,战胜国将战败的德国逼太狠了,他们想要转嫁自己的内部矛盾到德国人的身上,却没想到德国人狗急跳墙,将阿道夫希特勒推上了台,以屠杀犹太人的方式抢劫他们的资产应对发动战争需要的金费。

这一点伏地魔做的和希特勒一样,只是伏地魔抢劫的是妖精,古老的纯血家族隐藏着很多秘密,谁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魔法道具,这次伦敦大骚动虽然有惊无险地过了,却疑点重重,核心现场的人不论巫师和麻瓜的记忆都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到底犯人是谁。

麻瓜种一般是不会加入反麻瓜的唤夜,那么干出这件事的应该又是纯血,把他们逼急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贾斯丁爷爷的腿看起来很刺眼,他不想更多人受到伤害了。

当她不被爱情控制头脑的时候,她无疑是一个出色的智者,可是波莫娜却爱上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爱着别的女人,并可以为了她的儿子不要生命的“圣人”。

纳威苦笑着摇头,从口袋里拿出油膏(ointment),在古代的魔法仪式中,魔法师、祭祀常把油膏涂在脉搏处,这将能最大发挥作用,选择一种带有期望力量的药草,或对药草施魔法,或两者兼行,在使用的时候就会发出想象不到的威力。

乌不利博士的忘忧膏是用三茶匙遗忘药水加一茶杯杏仁油脂制造的,纳威自制的油膏则是用的没药油。

冥王哈迪斯诱惑了珀耳塞福涅吃下了六颗石榴籽,让她不得不在一年中有六个月留在冥界,而石榴诞生在掌管每年植物死而复生的阿多尼斯血液中。

火蜥蜴血和石榴汁是增强剂的最后两种药,爱情让人变得什么罪都敢去尝试,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聪明人都知道不要陷入爱河,因为那是一种致命的原罪。

但是当纳威涂好了药膏,抬头看向汉娜和拉文德的时候眼神中却充满了期盼。

邓布利多说过,一个人如果不懂得爱人是不完整的,爱人可以,别爱到发疯,连理性都丧失了,这是纳威从斯内普的身上学来的教训。

禁止碰触的果子就不要去碰,不论它看起来对么甜美可口,那是一种猛毒,不论是加了多少增强剂的解药都没法解的。

“威威,快来!”拉文德朝着他招手,汉娜一脸嫌弃地看着她,那表情看起来有趣极了。

纳威不禁笑了起来。

汉娜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不可碰的禁果,接近她应该是安全的吧。

“来了!”他笨拙地小跑着,分院帽就在他的手上,它看起来依旧皱巴巴脏兮兮的,怎么就没人洗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