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巫师还在用怀表,麻瓜已经开始使用电子产品来计时了。
对同一件事物,从不同角度去看就会产生巨大差异,一如钟表这种计时器,西弗勒斯送给她当生日的怀表除了可以计时外还带有抗扰咒,只要将怀表打开,将表盖内侧的火焰形状的指针拨到小巨怪的头像,怀表周围就会形成一个无形屏障,防止有人偷听。
同时为了验证某一区域是否使用这一魔咒的方法:往目标上扔东西,如果东西碰不到它,就说明念了抗扰咒。这是一个具有一定物理防御效果的魔法防御装置,表盖内侧涂了蓝宝石碎末,让金色的指针看起来格外显眼。
米勒娃的怀表有十二根指针,却没有数字,还有一些小星沿着表盘边缘转动,这种奇怪的表很引人注意。
虽然米勒娃和西弗勒斯都是混血,不过西弗勒斯更注重隐藏,波莫娜的怀表就跟普通的表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特别漂亮,他给她的那个水晶球其实很实用,就是他那爱偷听的习惯有时真的很恼人。
她最终还是决定将那个会惹麻烦的水晶瓶带在身上,只要下次她记得要说什么可能会惹他生气的话时记得把那个瓶子拿出来,在再周围释放一个抗扰咒就行了。
从某个方面而言,他和罗恩一样爱嫉妒人,只是随着他变得越来越强大、拥有的越来越多,能让他感觉到嫉妒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嫉妒源自于希望自己拥有的珍宝成了别人炫耀的玩物,自己渴望的感情成了别人不屑一顾的“麻烦”,十分想要又无法得到,用东方的古老哲言来说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才叫“公平”。
波莫娜自己也嫉妒莉莉,她想得到西弗勒斯的爱,可是莉莉却根本就不稀罕。她将他关在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外面,在莉莉眼里和食死徒扯上关系是很不光彩的“麻烦”,谁叫他叫她麻瓜种。
他就老说波莫娜是傻瓜,波莫娜还不是没有生气,宽容和大度是她的优势,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她是个傻瓜。
那条定做的裙子她需要到麻瓜百货公司去取,魔法界的话可以让家养小精灵干,到麻瓜界的话她就要自己亲自去了。
上次她就注意到了,百货公司里有一家非常有趣的内衣店,只是当时带着罗恩她没好意思去,取衣服的时候她打算进去里面逛逛,这一次她不打算用它当“邀请函”了。
她用粉红色的缎带将那封邀请函包裹了起来,叫来了蜜糖,让她放在戈德利克山谷别墅卧室的显眼位置。
波莫娜是有意这么做的,如果那个计划真的可行,那么她需要跟雷古勒斯一样,远距离呼唤克里切回家,这种巫师和家养小精灵之间的奴役契约成了救回雷古勒斯的关键。她以前没有试过,每次叫家养小精灵它们都会第一时间出现,还以为它们用了某种隐身术,刚才她也是头一次试,结果她居然成功了。
只要能将雷古勒斯带出那个山洞,他可以和小考乌斯莱斯特兰奇一样隐姓埋名,在麻瓜界或者别的地方生儿育女,继续延续布莱克家的血脉,不论他娶的是纯血、混血还是麻瓜种的姑娘。
接下来就是回去救西弗勒斯,在过往的时间实验中,一个人之所以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除了时间悖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过去的自己可能会杀了未来的自己,或者未来的自己杀了过去的自己。
在将来看来明智的选择在当时也许看起来是不可取的,一个人超越别人半步是天才,超越别人太多就是疯子。尼古拉特斯拉就是个毁誉参半的天才,他是交流电之父,并成功制造出了球状闪电,但是也正是因为他的实验造成了大停电。
活在别人异样的眼神里需要勇气,有人宁可过得穷一点、失败一点也不想成为神经失常的人。过去的自己不了解未来的自己,两人意见不合造成争斗,最后的结局就是杀死彼此。
不能直接更改自己的命运,不能回溯超过5个小时是时间旅行的必须条件,而且要倒转回去需要足够的“渴望”,魔法部只允许想努力读书的优等生使用,赫敏充沛的求知欲让她不仅成功申请到了时间转换器还正确使用了它,但让波莫娜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还有个时间转换器没有销毁?
和时间有关的魔法容易造成混乱,尤其是事关历史进程中的几个关键人物。
她想救西弗勒斯,为达到这个目的她不择手段,包括利用克里切救雷古勒斯的心将它当成试验品。
“你又变成坏女孩了。”她看着镜子伤感得说,莉莉属于阳光,她是活在白天的孩子,波莫娜属于月亮,她活在黑夜之中,她没法跟阳光一样照亮和温暖别人。
那一晚的圆月非常明亮,将他脸上的惊恐照得很清楚,那个与周遭世界格格不入、特立独行、双眼透着戾气的“男人”进入了她的视野,她希望能走进他的生活。
喝下了那瓶复方汤剂,她看着镜子里的混血媚娃一点点变成一个又矮又胖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这种女人感兴趣的,除非贪恋她的钱或者是跟汤姆一样想要史密斯家的收藏品。
西弗勒斯说,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是为了莫莉布朗去的,可是他遇到了大海中诞生的罗斯,结果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和罗斯谈了一场短暂唯美的恋爱,最后为了救罗斯沉入了深蓝色的海水中。
说不愿意放手的是杰克,真正放不开手的却是罗斯,就算她嫁给了别的男人,她的心里依旧记着杰克。
女人的心就像海一样深,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和深海中的洋流并不一样。
当变形完毕,她放下了镜子,换上厚实的外套直接幻影移形,再次出现时她已经站在了苏格兰的冰雪之中。
“你觉得冷吗?”在点燃了火的帐篷里,他问道。
她当时躺在魔药教授的臂弯里,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草,摇了摇头。
“哈利手上有一份地图,它可以看到城堡里的所有人在哪儿,包括在校长室里的邓布利多。”她轻柔地说道“只有进了有求必应屋地图上才不会显示。”
“我记得,卢平就是因为地图上有皮特佩迪卢的名字才相信西里斯布莱克是清白的。”
“没什么秘密能瞒住那份地图,以后我们在8楼见面吧。”
他卷曲嘴角,露出笑涡“格兰芬多塔距校长办公室可不远。”
“我不在乎。”她靠着心爱的情人,一点都不在意那个日渐虚弱的老校长,是他阻止了她的恋情,那是邓布利多应得的。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她告诉邓布利多不要戴那枚戒指,他会听她的么?
波莫娜像是支持不住自己一样,跪倒在雪地里失声痛哭。
她对邓布利多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反正不是好话,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希望能对他说点别的。
他喜欢同性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真的是个老傻瓜,阿不思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