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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否想看到,纯血贵族对魔发部上层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厄尼其实在交际手腕上不如贾斯丁,可是“社会”不只是要交际手腕,还要讲究出身,贾斯丁不是被失败打败,而是很清楚得看清了现实。

他在麻瓜界有父亲帮忙,可以很轻松得混得顺风顺水,可是到了巫师界一切都要从头来过,他为什么要放弃已经有的城堡,重新构建自己的城堡呢?

即便是獾院的男孩儿也有好战并且不服输的性格,哈利波特真的非常走运,他不仅不到年龄进入了三强争霸赛,并且还闯入了第三轮比赛,当塞德里克被八眼蜘蛛扑倒后他并没有舍弃塞德里克去取奖杯,而是倒回来救了塞德里克,然后邀请他一起去拿奖杯。

当时塞德里克曾经拒绝了,他是个信仰公平公正的人。哈利波特告诉了他龙的事,他就告诉了哈利尖啸金蛋的事,谁都不欠谁的,可是胜利的奖杯就在眼前,赫夫帕夫几百年来的荣誉就靠他来挽回,他最终接受不了哈利的盛情邀请,一同举起了那个奖杯,最终他被门钥匙传送到了里德尔家族的墓地,被虫尾巴给杀了。

他无法拒绝这种诱惑,她的公独角兽,所以最终走向了死亡陷阱,邓布利多一样也有经受不住诱惑的时候,因此他戴上了冈特家的戒指。

白巫师才需要守戒,黑巫师没有这些禁忌,他们只会放任自流,就跟西弗勒斯对邓布利多说的一样,任凭哈利波特成为第四名参赛选手。

男人天生就有冒险的心,但是有的人是为了寻求刺激而冒险,有的人是为了更大的收益,这些收益有的是钱、有的是地位、有的是权力,还有一小部分人是为了女人。

希腊神话里有一位绝世美女海伦,是她点燃了特洛伊战争的战火,而她正是丽达与宙斯所生的金蛋里孵化出来的。

当男人为了争夺一样东西而大打出手的时候,女人是插不上手的,一如毒角兽为了争夺配偶会将对方炸死,当文明的办法用尽,就会付诸武力。

有人觉得决斗是一种无用的暴力,是一种野蛮解决矛盾的方式。

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对决斗高手心存仰慕,至少他有决斗的勇气,比那些连面对面单挑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要有魅力多了。

傻瓜洛哈特在国外呆久了,不知道西弗勒斯在国内是个什么样的排名,他甚至用的还不是自己最擅长的混淆咒,而是缴械咒,它会发出耀眼的红光,混淆咒是无色的,他甚至连“跳舞”都不用,因为洛哈特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傻瓜洛哈特用太多时间写作,他的反应太慢了。

那是一场惨不忍睹又让人大呼过瘾的“决斗”,看到洛哈特那个小白脸被西弗勒斯教训波莫娜很高兴,但是西弗勒斯和西里斯的决斗就一点都没法让人觉得心情愉快了。

骄傲的西里斯一定输得很惨,不然也不会连续几天都不回桂华街的住处,回来的时候也是浑身酒气。

这不仅是因为他输了一个女人,更是对他回去人生的一种否定,他在阿兹卡班浪费了十二年,从伏地魔死亡到他被捕有四年时间他都在追捕皮特佩迪鲁。

那只耗子真的很能隐藏,他利用漏洞留下了一根手指伪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以一个英雄的形象获得梅林勋章,他沉醉在虚妄的梦里,活在老鼠的躯壳中十几年,西弗勒斯居然要与他一起生活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而且为了大局着想不能杀了他,那段时间他的火气一定很大。

压抑太久释放起来就更惊人,就像邓布利多的火焰魔法,西弗勒斯知道伊万斯夫妇的住处,可是他不知道佩妮的住处,在伊万斯夫妇的脑子里取得了佩妮的住处后,波莫娜对他们使用了一望皆空,离开的时候他们遇到了食死徒。

这一次邓布利多没有留手,召唤出来的火焰将整个街区都映红了,当食死徒化成的黑烟被烈焰和热浪吹走的时候她带着老巫师幻影移形。

他对西弗勒斯非常失望,因为西弗勒斯最后还是把伊万斯家的住址告诉食死徒了,他们仅剩的希望就是住在女贞路的佩妮。

佩妮根本没把她的婚礼邀请函寄给莉莉,可是伊万斯夫妇家里却有,他们将翻遍了伊万斯家都没有找到那张邀请函。一直到最后关头他们才只好离开,邓布利多也不能确定将哈利交给佩妮抚养安不安全,为了安全着想佩妮也不敢回去见自己的父母,两夫妇最后被送到了养老院里,就像他们根本没有生养过两个女儿。

赫敏格兰杰的父母也一样,他们明明有一个深爱的女儿,可是她却用魔法将自己从他们的记忆里给消隐了,他们也许很后悔让她到魔法学校去上课。

就算记忆清除了身体的记忆还记得,比如睡前给那个小甜心额头一个吻,又或者想着假期到什么适合带着孩子的地方去度假。

表面看来如同没变,但其实一切都变了,在他们的生命中有一块很重要的拼图不见了,它因此变得不完整,于是他们关掉了牙医诊所,离开了英国,到贫困的多米尼加当无国界医生。

只有如此的父母才能培养出赫敏这种充满同情心的女儿,如果波莫娜是不经过莉莉的同意就擅自做主消隐了伊万斯父母的记忆,那么赫敏自己则是不问她自己父母的意见擅自做主消隐了关于自己的记忆。父母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女会拼上自己的性命,这是被世人称颂的母爱和父爱,克劳奇夫人甚至愿意代替小巴蒂去死,所以赫敏落得如今的下场是她自己不问,自作主张得来的。

桂华街的厨房里,炖肉在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算是有了成就之后西弗勒斯还是爱吃这种平民化的食物。

小时候的胃口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就跟中国人爱吃米饭,英国人爱吃面包一样。

这个咕噜声让波莫娜想起了魔药教室,里面可以放二十个大锅,一身漆黑的魔药教授在烟雾中踱步。

冰冷、阴暗、神秘,该死的黑巫师,让人忍不住想要举起魔杖对付他,魔药蒸腾产生的水汽让人想起清晨笼罩在薄雾之中的迪安森林,有一只银色的鹿在林间穿梭,它带领着救世主走向冰封的小湖,在湖底有一把镶嵌了红色宝石的格兰芬多之剑。

这一幕唯美极了,甚至有人将它编成了戏剧,在舞台上演出,但那只鹿不论用什么道具和动物替代,都没有呼神护卫召唤出来的那么奇幻。

这是一个有龙、精灵、魔法和巨人的世界,麻瓜生活在只有繁琐重复劳动,如同机器一样运转的社会里面,有冒险精神的人都会想要在巫师界留下。伏地魔掌权后麻瓜种巫师被压迫排挤,宁可流落街头也不愿意回到麻瓜世界,他们可以和拉斯普京一样很轻易就获得麻瓜的崇拜,可是他们并不愿意。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巫师和麻瓜不是一路人,得到弱者的崇拜并不能让他们感到自己伟大,就跟罗恩在霍格沃兹厨房得到家养小精灵如国王一样的款待一样,回了和巫师之中他依旧还是个什么都不行的失败者。

天才如果不付出汗水一样会庸碌无为,哈利波特有超出常人的魔力,可是他并没有被训练战斗技巧和控制能力,所以他还是被当成一块肉一样牺牲了。

他的“守护天使”讨厌他,连训练大脑封闭术都像互相折磨,波莫娜可不能让纳威走上和哈利一样的老路。

“你会用剑吗?殿下。”等食蜜鸟喝足了花蜜,波莫娜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不像卢修斯那么擅长。”西弗勒斯闭着眼睛说道“我在哪儿?”

波莫娜环顾四周,她确定自己是在桂华街,但他的身上却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就像他身处黑暗寒冷的森林。

“我们在露营。”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看到了什么?”

“狼人。”他满脸厌恶得说“他们在吃东西。”

一个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血淋淋、散发着热气的血肉原本是属于什么动物的,不论是鹿还是人都很恶心。

“想些美好的东西,跟着我的守护神。”她用魔杖将自己的天鹅守护神呼唤出来了,可是它从他的身体透了过去,最后落到了地上,就像漂浮在水面上一样,优雅得曲着颈项。

“现在怎么样?”

“有一只天鹅在湖面上。”他低声说道“它在干什么?”

“它在跳舞。”波莫娜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幻想着一只银白色的天鹅在薄雾中展翅起舞的样子“瞧,漂亮吗?”

“不是惩罚?”他浑身开始发起抖来。

“你做错了什么我要惩罚你?”

“我的主人,请你停下。”他哭泣着说“请你停下……”

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清醒着在做噩梦,波莫娜立刻举起魔杖给了他一个蜇人咒,他涣散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

“黑魔王对你用过幻术?”她喘着粗气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他都哭了。

“他拷问我佩妮的地址。”他像是精疲力尽一样趴在她的身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是怎么折磨你的?”波莫娜狠下心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已经没关系了。”西弗勒斯轻声说道“我不会再回蜘蛛尾巷的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