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神圣家族这个称呼最早出现在纯血统名录这本书中,这本书的作者是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匿名出版的,但是公众普遍认为这是坎坦克卢斯诺特所写,和西奥多诺特是一个家族的。
茜茜的直觉果然没错,那个昵称为兔子的少年失踪了,他的父亲、祖父、母亲、祖母都不在身边,整个家里只有家养小精灵,他的存在感又一直都不怎么强,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失踪很久了。
就算不直接参与杀戮,目击死亡一样是件让人很痛苦的事,纳威隆巴顿并不是天生就鲁钝,而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施了遗忘咒。他靠自己查阅资料发现婴儿和母亲之间存在联系,这点在比较高等级的巫师中已经是公知了,艾丽丝被钻心咒折磨时目击和感受到的一切都被传给了一岁的纳威,关于这一点波莫娜依旧不知道,是斯内普教授向邓布利多校长提议让隆巴顿家的男孩儿退学的时候白巫师告诉他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纳威不去上魔药课他才没有扣格兰芬多的分。
纳威是个很好的男孩儿,虽然他总是自命不凡得认为自己比十二个马尔福还好,和有波莫娜照看的纳威相比,西奥多则是完全没有人照顾的,他的院长不仅是个大忙人还不是个好老师,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自己学生的情况一无所知,西奥多诺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在五年级保护神奇动物课上看到夜骐也许是因为他目击了自己母亲的死亡,他的院长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还是没法相信那只‘兔子’参与了老巴蒂克劳奇的谋杀。”清早起床,在整理床铺时西弗勒斯一边收拾枕头一边说“他根本没那个胆量。”
“我没说他参与谋杀,而是目击,他熬了复方汤剂给老诺特,杀人的是他的爷爷。”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照了进来,灰尘就像金色的粉,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带着一对萝卜耳环和一条黄油啤酒瓶塞制成项链的“疯姑娘”,即便是在特立独行的拉文克劳她也太怪了,她居然相信弯角鼾兽存在,还戴着一副怪异的眼镜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觉得西奥多有没有可能和卢娜成为一对?”
波莫娜“直觉”得说,兔子喜欢吃萝卜,这是所有人的常识。
“你是怎么想到那儿去的?”西弗勒斯在回过神后咬牙切齿得说道。
“卢娜的守护神就是只兔子。”
“所以?”
“她和西奥多有可能。”
“非常有逻辑。”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在收拾好自己那边的床铺后重新披上巫师袍,他的气势好像更强大了。
“你自己还不是说我很奇怪,西奥多跟你很像,也许他也喜欢怪人。”
波莫娜嘀咕着,虽然现在的赫夫帕夫都挺傻,不过那是她带出来的,在她读书的时代她也是赫夫帕夫的怪人。
“如果你真的关心自己的学生,就该知道纳威隆巴顿在霍格沃滋之战后和卢娜洛夫古德交往过一段时间,现在她正和纽特斯卡曼德的孙子罗尔夫准备婚礼,你的直觉不是总是准确的。”
“哦。”她有些没趣地说。
“你现在还相信桃金娘从‘管道’里看到的那个熬复方汤剂的人是西奥多吗?那些蠢学生经常恶作剧,万事通小姐就曾经干过,结果自己变成了猫头。”
“你不喜欢赫敏?”
“她喜欢引人瞩目,跟詹姆波特一样。”他气冲冲地说道,将那枚黑魔王给他的蝾螈戒指戴在手上。
一瞬间她觉得他变得非常“有魔力”,男人戴首饰并不是总合适,甚至有人带了之后会变得很女性化,可是他戴上它之后有了种魅惑的力量,她不想他那么快离开卧室了。
“你现在也很引人瞩目,西弗勒斯,他们是怎么称呼你的?”她绕过床,走到他那一头,他饶有趣味地卷起笑涡,冷眼看着她继续犯傻。
“你可以猜。”他油腔滑调得说。
“主人?”
“我和黑魔王不一样,我从不让他们亲吻我的袍子。”
“奥菲尤克斯?”
“你可以叫我的爱人,波莫娜。”
“朱庇特?”
“够了!”他没有了玩闹的心情,摆出了教师的威严冷声说道。
“哦,他们还叫你教授?”她吃惊极了,她还以为他巴不得摆脱与霍格沃滋有关的一切。
“亲密的朋友可以叫我的真名,我当魔药教授当了接近二十年,现在不少族长都是我的学生。”
“那卢修斯还叫你教父?”
“我让他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是德拉科的教父,你记得吗?”他伸出手,将她耳边的乱发整理到耳后“在称呼上他们是自由的,就跟凤凰社里一样,有人叫老傻瓜校长,有人叫他阿不思,有人叫他教授,但我们都知道他是谁。”
他又让她刮目相看了,凤凰社对他还是有影响,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教育”没有白费。
“吻我,教授,要法式的。”她拦着他的腰,仰望着这个并不英俊的男人,那身黑袍看起来非常禁欲,让人有种想把它给扯掉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故作高傲的说道。
“求你。”她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咱们讲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条件?”
“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许对我用一忘皆空,我知道你很擅长这个,不论是黑魔王还是白巫师都很赞赏你,赫敏格兰杰在消除了她父母的记忆后他们过得一点都不好,我不想跟他们一样。”
“你去看了赫敏的父母?”
“不是我亲自去,但你既然异想天开到想让她成为魔法部长,那我就要调查一下她的情况,她的牙医父亲把诊所关了,现在和她的妈妈在周游世界,目前不在英国。”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周游世界是很多人的梦想,波莫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不好。
“他们觉得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波莫娜,他们迷茫了。”西弗勒斯皱紧了眉,像是在经受某种煎熬“就像生命中的支柱忽然不见了,和被摄魂怪袭击了差不多。”
所有快乐的记忆和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了,格兰杰的父母肯定很爱她。
“我保证,西弗勒斯。”她郑重承诺,可是他却不是很信任她。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懂,但傲罗杀了艾文罗齐尔其实是看在同学情谊,他至少死得像个贵族,总比让他去阿兹卡班那个活人墓去遭受折磨强,我不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做错了什么,让老混蛋觉得他要在那个鬼地方遭十二年的罪,他是威森加摩的首席法师,通过审判把西里斯布莱克救出来不难,既然你很关心波特的狗教父,那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
教授亲吻了波莫娜的脸颊,然后带着一身鼠尾草的香味走了。
鼠尾草和乌羽玉一样经常被占卜师用于占卜,只是乌羽玉是和着酒吃,而鼠尾草则用来燃烧,在烟雾和灰烬中观测未来。
她一不小心打开了一扇门,这个门通往一个美丽的世界,她觉得自己该买点强效迷情剂回来,看看自己最喜欢的气味是不是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