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复方汤剂药效要到了,波莫娜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汉娜艾伯特,她明显不会走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马尔福会熬打嗝药水这种东西。”汉娜仔细观察着波莫娜的脸“除了喝了它会打嗝还有什么用?”
“欢欣剂刚做出来的时候还不是没什么用,现在不在圣芒戈推广了吗?”纳西莎将自己的首饰盒都拿了出来,排满了梳妆台“有一天会找到它的用处的。”
“嗝。”
“哦,真可爱。”汉娜就像看到了某种宠物打嗝一样满脸兴奋得说。
“我是你的院长,汉娜!”波莫娜摆出威严的样子呵斥。
“我已经毕业了,波莫娜,再说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说你是院长没人会信的。”
在说话间,波莫娜已经完成了变形,那个掉落人间的天使又出现了。
“西弗勒斯经常看到你这么转变吗?”纳西莎震惊得说道。
“有好几次吧。”事实上她已经数不清了,反正霍格沃滋的厨房离斯莱特林地窖也不特别远。
“她就像洋娃娃。”汉娜着迷得说。
“我可不想当娃娃。”波莫娜皱紧了眉,她想当成熟的女性。
“我有她以前穿过的衣服,你要看吗?”纳西莎问汉娜。
“我们不是该先给她打扮好么?”汉娜问纳西莎。
“对了,她今晚是西弗勒斯的。”纳西莎点了点波莫娜的鼻子“来选自己喜欢的首饰吧。”
纳西莎一个又一个得打开珠宝盒,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晃花了她的眼睛。
“我能借你这个吗?”波莫娜看着那排珍珠发卡。
“嗯,它看起来跟你那晚上戴的确实差不多。”纳西莎将那个珍珠发卡拿出来“你的礼服带了吗?”
“是的。”她有些伤感得说“还有那身礼袍,那是邓布利多送我的。”
“我认为,白巫师真的很爱你,那天舞会上还有不少凤凰社的成员,他们看守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就像你是真正的公主。”纳西莎抚摸着波莫娜的脸“当然,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是报纸上刊载后才知道的。”
“他……他就像是我的父亲。”波莫娜眼泪不断得掉落。
“那你就该明白,每个当父亲的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眼皮子底下和人幽会是什么心情了。”纳西莎擦干了她的眼泪“有个姑娘叫潘西帕金森,她的父亲在得知我们和格林格拉斯家联姻时曾经出面阻止,我们原本不是和阿斯托尼亚订婚的,是和格林家另外一位小姐,这桩婚事真是一波三折。”
“格林家今天来了么?”
“是的,来了,这次聚会很成功,我们回来了。”纳西莎亲了口波莫娜的脸颊“谢谢你,亲爱的。”
“这次你们可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我知道,我看了赫夫帕夫守则,现在才感觉到你们多有智慧。”纳西莎看着汉娜艾伯特“你是艾伯特家的女孩儿,订婚了吗?”
“她有主了,茜茜。”波莫娜立刻说道。
“谁是赢家?”纳西莎接着问。
“一只老虎。”波莫娜说,虽然纳威平时安静得跟猫咪一样。
“你满意你的未婚夫么?”纳西莎开始调戏小姑娘。
“院长,你胡说什么!”汉娜艾伯特红着脸,怒气冲冲得跑了。
“我想以后獾院的女孩儿将会非常抢手,你是个好老师,波莫娜。”纳西莎将她头上原本的发饰取了下来“你还记得去温室的路吗?”
“我记得。”虽然当时是闭着眼的,但是她记得,就在那间客房的窗外,一个暧昧的清晨,他们的好事被魔法部的傲罗给搅黄了。
“和加尔文联手你们要小心……”
“嘘嘘嘘,不聊这些,好好享受今晚吧。”纳西莎用手指点着波莫娜的嘴唇“我真希望我是男人,这样就能拥有你了。”
“茜茜!”
纳西莎大笑起来,听起来跟贝拉一样猖狂。
等重新换上那天在他普林斯奖提名时穿的那身如月光一样的晚礼服后,波莫娜披着黑丝绒礼袍,穿行在马尔福家的庄园,其实根本不用她记得路,沿途就洒满了独角兽的角粉,它们在夜色中发出星辰一样的光。
“真浪费。”波莫娜不禁抱怨,就为了浪漫一次花了多少钱。
巨大的疙瘩藤洒下了恐怖的阴影,周围还有不少发光的夜间植物,让她觉得仿佛回到了禁林,
“有钱人。”波莫娜不禁苦笑,加快了脚步朝着温室跑去。
她原本以为会看到漂浮的蜡烛,就跟霍格沃滋礼堂一样,可是并没有,笼罩在黑暗中的温室看起来依旧阴森恐怖,毕竟那里曾经是狼人驻扎的地方,此时它的大门敞开着,如同欢迎她一样,隔着老远她就看到有个人背对着她站着,背影依旧漆黑。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
黑衣人听到她的声音转了过来,他没有穿一身黑,而是白色的衬衫,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王子。
“我认为这事不宜公开。”他冷冷地说“毕竟这件事其他人不应该知道。”
“你打算隐瞒你已婚的身份,和其他女人调情吗?”她傻笑着说。
他嘴角卷起一个笑涡“你穿的是那天晚上的那一身?”
“不好看吗?”她看了下那件晚礼服,放在空间袋里快八年了,它看起来好像没有原来那么闪亮夺目。
西弗勒斯朝着她伸手“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她不疑有他,直接进了温室,紧接着整个温室都亮了起来。
“你改造它花了多少钱?”
“这就是你看到的?”西弗勒斯牵着她的手,让她看头顶“看看那是什么?”
波莫娜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他们的头顶是一株榭寄生。
“我一直想在榭寄生下吻一个女孩儿,但是一直没人看得上我,读书的时候有人管我叫鼻涕精,长大了有人管我叫老蝙蝠,很少有人认真叫过我的名字。”他握住她的双手,长吸一口气道“只有你和莉莉,陪我走过最艰难的时刻,我不缺人分享成功,但我想和那个在我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的人说谢谢,现在,你允许我吻你吗?”
“我要是说可以,你会觉得我很无耻吗?”
“不。”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却忽然变得很紧张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反击成功了,西弗勒斯,我们站起来了,你做的很好。”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让那个散发着椒薄荷味的少年靠近“现在,庆祝胜利吧,我的混血王子。”
她轻声说,然后亲了那个比她想象中还要柔软的嘴唇。
可惜他们此刻都闭着眼睛,没有看到头顶的榭寄生正在发生变化,它看起来好像比原来更茂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