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我没从宝箱里开出过相关道具,但是..”
“你是什么身份敢直接喊花儿姐姐的名字?能不能对我们领队放尊重一点?”
席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一个女生打断,她看起来比花儿本人还要生气。
“别,小黄,你先别说话,让这个小美女把话说完。”
“好吧。”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小黄的面子搁不住,眼睛当场就红了,退下去之前还狠狠瞪了席曼一眼。
切!她遭受的白眼多了,还怕你的不成?
当即,席曼就把一个白眼还给她,她的眼睛比小黄大,还回去的白眼儿也比对面的大。
咚!
小黄一跺脚,气得转身回屋,席曼对着他们的屋子,满眼都是羡慕。
人多就是力量大啊,获得的宝箱也多,居然连房屋碎片都凑齐了,自己还住在这四面漏风的棚子里,人比人就是比不起啊。
“不好意思啊美女,你可以继续说了。”
“花儿,花儿花儿花儿?”
小黄不让自己喊名字她偏要喊,还故意对着小黄刚才过去的房屋里面喊,里面的人越憋屈,她就越开心。
花儿让小黄不说话,小黄还当场跺脚发脾气,自己在外人面前都不给领队的面子,还要她一个外人给?
这说明什么?说明小黄把自己当成领队了!提醒别人对领队尊敬的时候就是她行使权利的时候。
这样高高在上地训斥她,不就是享受凌驾于别人之上的高地位吗?
席曼喊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飞毯上其他人的表情。
所有人都是想笑而不敢笑的样子,甚至还有几个人面色憋得通红,如果不是装的,那说明这几个人是心胸狂逛的人。
“美女,知道我的名字好听,也不用这么喊吧?心里的气出了没,可以告诉我们你让警报器不响的原因了吗?”
该反击她也反击了,自己拿着花儿的名字来气小黄,花儿也没生气,大气度!
席曼在心里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也不再耍浑,正经回答:
“我之前遇见一个对我有恶意的飞毯,但是我的警报器没响,现在我融合了那个飞毯,我怀疑飞毯上有信号屏蔽仪。”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我们有恶意?这个信号屏蔽仪能迷惑我们?”
“我的意思是警报器连有恶意的飞毯都不响,何况我对你们又没恶意,更不会响,明白了吗?”
自己说完,对面飞毯上的人一脸沉思,席曼就知道她们是相信自己了。
虽然她们的信任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珍贵之处,但起码能让自己少很多麻烦。
“那你要来我们的飞毯上一起组队吗?”
花儿!你真的是我姐!就问了点什么东西就开始邀请她去飞毯了?不怕自己是坏人?
“你要是把小黄扔了我就去,我俩都虎,一山不容二虎。”
“不行,这个太狠毒了点,小黄的飞毯已经被融合了,她没办法单独走,除非你把融合的飞毯再解开。”
“你的意思是我给她解开你就把她扔了?”
“飞毯无法解开,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把小黄扔掉。”
“我就知道你不会扔掉她,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跟你们一起组队,山高路远,以后再见,拜拜~”
席曼对她们挥挥手,想把飞毯的速度开到的最大,把她们狠狠落在后面,但是她已经是最快速度了,没办法再快。
“我的飞毯已经是最大速度了,你们开慢点,咱们拉开距离。”
说的时候气势很足,其实她已经准备好自己降速了,毕竟她们的飞毯是好多人共同控制的,意见也不好统一。
还是她孤家寡人好啊,想让飞毯怎么飞就怎么飞,就算是拐着弯飞也没人说自己。
要是唐果在的话就得爆粗口了吧?
“姐!你吃了跳跳糖吗这么发神经?”
唐果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响起,席曼的眼眶有些酸涩,可惜以后再也听不见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心态,对待唐果的死亡能平静接受,之前一直好好的,她也认为自己彻底放下。
可是在今天,在这个瞬间,唐果的声音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冲进自己的耳朵,她就知道,她没有放下。
之前都是刻意遗忘,原来她看见别人身边围着亲朋好友的时候,也是会羡慕的...
“降速。”
花儿的声音响起,席曼还沉浸在之前的想法出不来,回过神来要说谢谢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花儿她们的飞毯了。
一下子倒在床垫上,用被子蒙住头,她有些蔫蔫的。
记忆的阀门被冲破,她的脑子里全是跟唐果相处的一幕幕。
第一次相识,是她接了唐果的委托书,唐果空有防御力没有攻击力,在她赶到的时候正被红眼巨兔锤呢。
后来,她又接了委托,在大逃杀中保证唐果的安全她们还设计了仙人跳,专杀恶人。
时间越往后,她们就越熟悉,敞开心扉,原来唐果那么活泼的人竟然有那么不幸的童年!
因为唐果哭得可怜兮兮,也因为自己想要改变孤僻的性格,她同意成为唐果的姐姐。
后来,唐果的攻击力逐渐上升,竟然能在大逃杀中接别人的单子,去保护别人。
她的妹妹逐渐成为别人口中的姐,也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
再后来,妹妹死了,死得很是滑稽,不是因为武力不强,而是因为平衡能力不强。
眼前一片模糊,她伸出手背摸了摸眼睛,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靠,这么多水,可不能再哭了,不然喝的水都浪费了!”
“那可是妹妹啊,妹妹死了还不能哭一下吗?大不了不喝水就行了呗。”
席曼自言自语,她以前经常这样,感觉自己拥有两个思维方式,自己还能跟自己商量事情,还不用担心秘密泄漏的风险。
就好像,她是自己的朋友。
来到新星后,她以为这种症状已经消失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我是有病吗?我可能是个精神病。”
“不,你当然不是啦,世界上哪有这么漂亮又有能力的精神病啊?”
她又控制不住地跟自己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