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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完妆后的陈小军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确认妆容没问题之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起桌上零乱摆放的物品。

他将各种药材一一归位,然后轻轻拍了拍手,转身走到门口,唤来店小二,让他送一些酒水和吃食进屋。

不多时,店小二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然而,当他看到陈小军时,不禁愣在了原地,目光在陈小军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

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按常理来讲,自己应该对每一位入住的客人都印象深刻,可眼前这位客人却让他感到既有些陌生,又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还是自己真的记错了?

店小二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疑惑与自我怀疑交织的神情。

最终,他摇了摇头,似乎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放下托盘后便匆匆离开了陈小军的房间。

而这一切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没能逃过陈小军敏锐的双眼。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因为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只有让别人觉得他拥有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他精心策划的计划才有更大的可能得以成功实施。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来到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陈小军的床铺上,唤醒了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他。

陈小军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简单洗漱一番后,在酒楼里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接着,他整理好随身携带的行李,一切准备就绪后,陈小军背起行囊,付了房钱后踏出了酒楼大门。

今天,陈小军的目标是前往太湖一带。此前,他从东方龙霆那里得知,沐小婉近期常在那片区域活动。

既然答应了老魔头,那肯定是要去确认一下沐小婉是否安全。

等确认沐小婉是安全的,他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小军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就在陈小军匆匆忙忙赶着路的时候,在他正前方大约十几里地的地方,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路上,周围围着五个凶神恶煞的马匪。

那辆马车原本应该是富贵人家出行所用,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脆弱和无助。

其中一名独眼马匪站在最前面,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对着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的富商大声叫嚣道:“识相的,就赶紧把所有的钱财都给老子交出来!否则,今天这儿可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让人听了不禁胆寒。

至于那马车的车夫,早在马匪们出现的瞬间,便吓得屁滚尿流,毫不犹豫地跳下车子,撒腿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富商一家人独自面对这群穷凶极恶之徒。

这位独眼马匪名叫张阿大,乃是这五名马匪中的头目。想当年,他本也是个老实巴交、朴实无华的农户,靠着自己辛勤的劳作在田间地头艰难求生。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降临到他的家乡,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

在饥饿与绝望的折磨下,张阿大终于失去了理智。

有一天,当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几乎要昏厥过去时,心中的恶念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最终,他铤而走险,闯入一户人家抢夺了救命的粮食。

从吃饱饭的那一刻起,张阿大内心深处的邪恶之门彻底打开,他发现通过这种不劳而获的方式能够轻易获得生存所需,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渐渐地,他拉拢了几个臭味相投且信得过的兄弟,组成了一个马匪团伙,专门在这条路上拦截过往行人,抢劫财物,过起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而他的那只眼睛便是在一次抢劫中失去的,从那以后,张阿大抢劫变得越来越疯狂。

以前只抢劫财物,现在不止抢劫财物,如果你不配合,他还会举刀杀人。

“这位大王,这里是我刘某的全部家当,只求您能高抬贵手,放了刘某一家人。”一位穿着深蓝色员外服的刘员外胆战心惊的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袋银子,祈求张阿大能放过他们一家人。

张阿大轻蔑一笑,向前伸出手中的大刀。

刘员外会意,连忙把手中的钱袋子放到了张阿大的大刀上。

“才100两,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吗?信不信我们把你们一家全都杀了!”张阿大拿过钱袋子,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一百多两的银子,顿时大怒道。

刘员外闻言大急,连忙解释道:“这位大王,您别看我穿着看似不错,可说实话这几年年景不景气,地里根本长出不了多少粮食,我的那些佃户都还欠着我的田租没给呢。”

刘员外这话倒是让张阿大想到了他自己,他自己以前就是别人家的佃户,靠天吃饭,偶尔老天不长眼,也会让他饿肚子,而那时他们家的员外老爷也会让他们欠着田租,等来年光景好了再还。

想到这里,张阿大看向刘员外的眼神悄悄柔和了一些。

“既然这几年光景不好,这次就这么算了,走吧,带着你的家人一起走。”

张阿大大手一挥,准备放行,只是却是被他手下的一个弟兄打断了。

“老大,别啊,让他把马车的帘子打开看看,万一他说谎呢?”

听到弟兄的话,张阿大一想也是,于是举起长刀,对着刘员外一指,说道:“你,把马车的帘子撩起来,让我们查验一下。”

刘员外听到这话,瞬间呆住了,心底一沉,他强撑着再次向张阿大请求道:“大王,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马车里面都是老夫的家眷,实在是不宜抛头露面啊。”

“少废话,老大说让你掀开帘子就掀开帘子,如果再啰嗦,一刀砍了你的脑袋。”那名小弟见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把刀横在刘员外的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你……”刘员外看着亮闪闪的大刀,最后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把话全部脱了回去,然后转过身,缓缓的掀开了帘子。

张阿大等几名马匪,顺着刘员外的手,朝着马车里面望去。

确实如刘员外所说,马车里面只有他家的女眷,并没有什么值钱的财物。

刘员外眼见自家女儿乖巧地戴上了面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回了肚子里,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正当他准备轻轻放下马车的帘子时,突然听到一声高喊:“等等!”原来是那名小弟出声叫住了他们。只见那小弟一脸蛮横地指着车内的白衣女子说道:“让她把面纱给老子摘喽!来见我们家老大,居然还戴着个面纱,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家老大不成?”

一旁的张阿大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满脸诧异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弟,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此时,刘员外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面朝张阿大连连作揖道:“这......大王息怒啊!这位乃是小女,近日不慎感染了风寒,实在是见不得风邪呀,还望大王多多体谅。”说罢,他还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己的女儿,示意她配合一下。

那女子倒也机灵,心领神会地微微颔首,紧接着便用手捂住嘴巴,故意装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咳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阿大那浓密的眉毛紧紧地拧成了一团,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似的。他一脸烦躁地连连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嘴里没好气地嚷嚷道:“行了行了,老三,你就别在这里瞎捣鼓了。不就是个病歪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嘛,有啥好看的?要我说呀,你这家伙肯定是到了发春的时候,瞧见个女的眼睛就直勾勾地挪不开了,简直像丢了魂儿一样!”

老三一听这话,立刻就不干了,扯开嗓子大声反驳起来:“哎呀,老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哪有的事儿啊!我这不也是替你着想嘛,你看看你,至今连个压寨夫人都没有。我瞅见这个女子,身材丰满圆润得很,那腰肢跟水蛇似的,屁股也够翘,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主儿。要是把她弄回来给你当媳妇,以后再给你添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来继承咱们山寨这份家业,那多好哇!”

听老三这么一忽悠,张阿大原本紧绷的脸色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些,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兴趣。

说实在的,他今年都三十三了,年纪确实不小了。想当年,他其实也曾有过一个儿子,只可惜后来遇上了那场可怕的灾荒,孩子没能熬过去,早早地夭折了。

每每想起这件事,张阿大心里头就一阵阵地揪痛。如今老三提到给他找个能生养的媳妇,再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倒也让他有些心动了。

而此时的刘员外,则是面色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惊恐万分。一想到自己那如花似玉、温婉可人的宝贝女儿若是真被这些凶狠残暴的马匪抢上山去当了压寨夫人,那他往后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下,刘员外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朝着为首的张阿大连连磕头求饶道:“大王啊,您行行好,千万不能这样做呀!小女她自小就体弱多病,先天体质极差,平日里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的,哪里能配得上大王您这般威风凛凛、英勇神武之人啊!求求大王高抬贵手,放我女儿一条生路吧!只要大王肯网开一面,老夫保证来年必定给大王献上一份丰厚无比的大礼,以表感激之情呐!”

那张阿大听到刘员外这番话后,微微眯起双眼,伸出一只粗壮的大手摸了摸自己长满络腮胡的下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似乎正在认真地考虑着刘员外所提出的建议。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老三却突然不干了,只见他上前一步,瞪大了眼睛怒声吼道:“老大,你可别听这老儿胡说八道!咱们兄弟几个在这附近闯荡这么多年,劫到同一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碰上了是运气,下次哪有那么轻易遇到?依小弟看,管他什么礼不礼的,先把人抢上山再说!”

话说完后,老三二话不说便迅速地撸起自己的衣袖,动作利落地翻身跃下马来。他一脸兴奋与急切之色,似乎迫不及待要亲自去揭开那神秘女子的面纱,以一睹其真容。

然而,当老三逐渐走近时,原本安静的马车内顿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原来这老三生得一副獐头鼠目之相,那张脸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坑洼,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如此丑陋的面容一旦靠近,自然会将那些毫无防备的女眷们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

此时,一旁的刘员外眼见情势不妙,急忙想要冲上前去阻止老三。

可是,他一个文弱之人又怎能抵得过常年习武且力大无穷的老三呢?

只见老三只是轻轻地一挥手臂,看似并未用多大力气,但刘员外却如同一只轻飘飘的纸鸢一般被瞬间甩出老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成功地甩掉了紧追不舍的刘员外之后,老三那张原本就有些狰狞的脸上此刻更是浮现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狞笑。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猛地掀开那马车上厚重的帘子,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紧紧抓住女子那如羊脂白玉般细嫩的手臂。

只听“嗖”的一声,女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老三粗暴地从马车内硬生生地拽了出来。她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老三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刘员外声嘶力竭的呼喊:“大王,不要啊!不要啊!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然而,老三对于这苦苦哀求根本充耳不闻,他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女子。

“呵,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强抢女子上山,还有法律吗,还有王法吗?”突然,一道淡淡中带着一点不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