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还有一个,不过是老熟人了,老熟鬼,茶茶。
礼貌:你吗?
还好\b茶茶长得好看,不至于吓到小北。
这叫什么,这叫双标。
小北安逸窝在千眠身边,小脑袋埋着,茶茶将空师要害千眠的计划给说出来。
“千眠小姐,你一定要当心,万一到时候我没控制住自己,我可能会伤到你。”
也不知道该说茶茶天真还是该说她惧怕空师。
千眠微敛着眼里清霜:“行,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茶茶有些留恋不舍离开,因为她刚才看到了夜渊身边那一群比她还低级的鬼。
想干啥就干啥,就跟正常一样。
听说千眠小姐身边还圈养着几个精神病的鬼,精神病鬼可以留在她身边,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茶茶越是这么想,越发想要逃离空师身边。
这夜。
薄天衍原本想要跟千眠一个独处的二人世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小北双手紧紧抱住千眠腰身,一副跟他宣战抢人的模样。
他还能怎么办。
只能将自己卧室里枕头跟被子拿了过来。
千眠跟小北依偎在儿童床上,灵动眸子微微扫过很是憋屈躺在地上,连自己一双大长腿都无处安放的薄天衍。
粉唇溢出轻笑,捏捏怀里小人儿的脸:“小北,以后不可以欺负爸爸,爸爸很爱你。”
小北似乎睡熟了,还不忘嘟囔着回应:“嗯嗯~”
看着小北这么可爱,千眠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给薄大腿生一个孩子,这不过分吧。
只是她这身衣服还脱不下。
苦恼啊。
其实……薄天衍可以不脱衣服。
更刺激。
……
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薄天衍正打算带着千眠回安城,去老宅陪在奶奶身边过年。
这几天千眠完全放空了自己。
也忘了茶茶说的事了。
“衍衍,我们需要送小北去上幼儿园吗?”
“他每天陪在我身边,会不会太委屈。”
小北一听到要送他去幼儿园,都快哭出来了。
“妈妈,我不要去幼儿园,我要陪在你身边,我学习可好了。”
小北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不能从千眠身边离开,浪费任何一分钟一秒钟。
于是,在接下来小北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将一些千眠听起来就头疼的知识复述了一遍。
千眠摸摸自己脑袋,眸光在小北跟薄天衍身上扫着。
语气很是无奈:“果然,你们是父子。”
小北抿唇一笑,十分甜,手心里多了一个小纸人:“妈妈,这是上次那位鬼姐姐茶茶留下的。”
“只是这小纸人流血了。”
遭了。
茶茶出事了。
千眠掐指算了算:“衍衍,你照顾小北,我先走。”
薄天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们一起。”
小北拽着她的衣角:“妈妈,我们一起。”
这个时候,小北跟薄天衍倒是统一战线了。
夜渊像一个老妈子一样,很生气很暴躁。
以前给千眠一个人打工就算了,现在居然拖家带口,真是不怕外人知道你千眠很幸福是吧。
高兴的就是鬼厨娘,周一跟周日他们,还有哭爷。
一个个看奶娃看得十分起劲。
周一:“小北少爷,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抓!”
周日:“你相信光吗?”
鬼厨娘哼哼两声:“吃我做得饭,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哭爷冲着鬼厨娘哭上两声:“呜呜,你让小北少爷吃你做得饭,是想要让他变成鬼吗?”
小北那双如星辰一样黑曜石眼眸大大的,十分好看。
在这群鬼中还十分讨喜,谁看了都想要捏捏抱抱。
但是没有一个鬼敢。
因为千眠不允许。
往着茶茶出事方向的别墅赶出,原本还是下午四五点的阳光,一靠近就变阴云遍布。
似乎那种要把人笼罩的黑渐渐逼近。
甚至在千眠他们走进一瞬,就听到了一声来自己茶茶的声音。
“不要过来!”
往往这四个字落在千眠耳朵里,就是要过去!
所以,千眠过去了,还十分嚣张的将外面空师设下的禁制一一毁掉。
迟皇正坐在别墅顶楼欣赏着监控下,千眠一行人等会如果被折磨。
阵法里,空师再次给茶茶下达着命令。
“以我令,以杀之。”
只见已经完全被控制的茶茶一下窜到了千眠眼前。
那张清冷脸上布满了可怖,一双眼睛也红红的,没有一丝清明。
千眠有些可怜茶茶,抬手落在她额间:“印破。”
只见原本受控制的茶茶眼里瞬间恢复了清明。
周围鬼发出了羡慕的声音。
“千眠小姐好帅!”
“千眠小姐好酷。”
这一下就解决了。
怕是里面那个空师都想不到吧。
茶茶清冷脸上多了些恨意,在跟千眠眼神交换之后,直接飞进了别墅阵法中心。
空师站在那里,眼里多了些疑惑:“人呢?”
“你没有带回来?”
千眠十分有礼貌用自己手中佛尘敲了敲门。
“晚上好啊,我在这。”
空师厉着声,咬着牙,手中桃木剑还在不断挥舞。
“阴女,我现在命令你,杀掉他们。”
阴女就是茶茶。
茶茶点点头,转身就一把掐在空师脖子上,一招毙命。
空师整个人都被腾空带了起来。
那双眼睛瞪得老大:“你……”
目光落在茶茶身上封印,居然没了。
“你……”
千眠笑着:“没错,就是我。”
空师还想要召唤什么,就被千眠随手召唤出来的地火给圈在里面烧。
“别挣扎了,小老弟,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注意了,她没有装。
事实。
没办法。
地火可以烧鬼,同样道理也可以烧玄术师,特别是这些心术不正的玄术师。
“说说吧,你是怎么将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变成了这样的。”
空师很倔,只是没有倔过三秒钟。
“我说,我说。”
“是……是一个叫做木晦的人告诉我的。”
木晦也是玄术会的人。
在几年前,空师一心求道,想要证道,更想要成为人人仰望的大师。
却一直碌碌无为,直到那天木晦告诉他。
“与其做些无用功,不如试试我这个法子。”
他的法子很阴毒。
就是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生,将她在阴时在水里弄死,取她的血,以做为封印的她禁制。
让她成为自己手里的一个杀人工具。
很显然,那个人就是茶茶。
这是空师预谋了很久才下的手。
那日他遇见茶茶,正好是在路边,茶茶在买奶茶,是他自己故意撞上去的。
“哎呦。”
茶茶一个小姑娘心思单纯,也很善良。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赔衣服吧,干洗费我来。”
空师摆摆手笑着,实则狼披着羊皮。
“不用小姑娘,我看你面相有些倒霉,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茶茶那个时候刚出入社会,怎么会知道人心险恶。
“大师,你会算命是吗?”
“我最近是挺倒霉的。”
于是在空师一番糊弄之下,茶茶成为了他的徒弟,这师傅要徒弟的命很合情合理吧。
茶茶死了,死之前她无辜又疑惑:“师傅,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怎么也忘不了,那日师傅红着一双笑得十分得趁。
“哈哈哈,我能证道了,我能证道了,以后我就是人人敬仰的大师。”
靠着茶茶,空师成功进入了玄术会,成功当上了玄术会有名的大师。
成功的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
就连现在,空师还不醒悟。
一边被地火腐蚀着身体,一边大骂茶茶:“你这个逆徒,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逆徒,逆徒,你居然背叛我,你死了有什么不好,死了不也还是我的徒弟吗?”
听听,这一番话,是多么的不要脸。
茶茶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就无比憎恨。
“求千眠小姐杀了我,也杀了他。”
空师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逆徒居然要他死。
千眠摸了摸茶茶脑袋:“嗯……你不用死,你给小北当保安吧,小北很喜欢你。”
茶茶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小北,那天晚上。
要不是茶茶,那几个老太婆鬼就要把小北给吃了。
小北喜欢。
“姐姐,你快过来,妈妈会帮你揍他的。”
千眠轻抿着粉唇,多了些笑意:“不急。”
“老二,去把别墅顶楼的人抓来。”
“是,千眠小姐。”
迟皇在看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坐上直升飞机就跑了,倒是将他那个弟弟给留了下来,迟甚。
“迟甚,你代替我死,你要觉得很荣幸。”
迟甚像是一头被待宰的羔羊,全身无力倒在地上。
千眠解决了空师,送他去见了阎王,并且让他在祖师爷面前毁了自己多年的道行。
就算是死,也不能玷污了祖师爷的清誉。
顶楼。
迟甚倒在地上,老二在一旁看着:“千眠小姐,迟皇跑了。”
“这是迟家的私生子。”
迟甚倒在地上,长了一张好看又妖娆的脸,只是可惜了,他从一生下来就是傻子。
这傻子还是个双生命。
所谓双生命,师傅说过,就是替他人受死,所有的伤痛都要替他人还受着,他是主,他是子。
主应该就是迟皇,子就是迟甚。
怕是迟皇不知道,迟甚要是死了,他也活不了。
“迟家真好玩。”千眠眨眨眼,拉着薄天衍大手。
迟甚倒在地上笑呵呵。
指着千眠就开始说:“命定女,你就是那个命定女,我哥哥会杀了你的。”
命定女?
这件事帝砚知道。
迟甚被放了。
帝砚这几天在庄园住了下来,一听说迟家又对千眠动手了,气得要打人把迟家给灭了。
“就这,还想求我妹妹给他们治病?”
千眠跟小北两个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薄天衍在一旁投喂。
帝砚在一旁气急败坏。
“老二,那个木晦的事情你调查一下。”
那个木晦似乎跟南刀说的那个男人很像。
帝砚笑不出来很是生气:“迟家的老夫人生病了,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突然就倒下了,最近找了好多医生救治。”
“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听说薄霁已经派人去了。”
薄霁?
薄天衍微微蹙眉,什么时候薄霁跟裤迟家的交情这么好了,还帮着看病!
薄霁带的人,正是初夏。
初夏手里拿着秦素雅给她的三个红色小匣子,这段时间她的运气都变好了起来。
初夏声音柔柔有些担心:“阿霁,我怕我治不好,万一迟老夫人出事怎么办?”
薄霁握着手里权杖松开,拍着她手背:“我相信你,夏夏。”
“去吧。”
初夏点着头,初夏这些年都是学医的,而且已经进入了他们医学研究室,没人知道,许多市面上难以买到的毒剂都是她研发的。
管家在前面带着路。
“初夏小姐,这边来。”
迟家很大,大得占地面积都是一个城堡。
这些年迟家犹如一头睡着的老虎,不懂声响。
初夏一进到迟家,就感觉自己不舒服,那种头晕的感觉让她想要赶紧离开。
老夫人住的地方在城堡后面的洋房里。
还是坐车跟乘坐电梯过去的。
迟家可是豪华。
一路上,薄霁都陪在身侧。
管家推开门:“初夏小姐,这边。”
老夫人躺在床上,面色看上去气血很好,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迟夫人,迟皇,迟家的人站了一圈。
还有老夫人的主治医生,将之前老夫人的病情都写在资料上面。
“初夏小姐,你看看。”
初夏接过病情资料细细看了一眼,很多小症状,比如头晕,头疼,血压高。
心脏疼,以及呼吸难受,都无法判断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可以上前看看吗?”
老夫人躺在床上,明明是睁开眼睛,却给人一种没有了气息的感觉。
“小心你的命。”迟皇淡淡开口。
初夏心里咯噔了一下。
上前刚摸到老夫人的手,身体颤了一下,因为老夫人身上的体温犹如一个死人。
这是死人才有的体温。
深呼吸两口气,立马甩锅:“这病我不能治。”
“千眠可以!”
千眠?
迟家人面色凝重。
又是这个千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