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路走熟了没掌灯吗?
情『操』不多耽搁,下了地道,往深处走,走到他们第一次堆丝线的地方。拿出大少爷的一件东西丢在地上,将上面绑着的线沿着墙根一路顺到最近的路口,在转角的后面坐下,手指轻轻的握住那根线。
她在那里坐了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
当她非常疲惫地爬出地道的时候,不,应该说是爬到地道口的时候,向上用力推,居然怎么都推不开。尼玛,地道口被封死了?情『操』赶紧去找通往地牢的那个出口。
那个出口她和大少爷悄悄溜去看过,是用铁栅隔开的,情『操』现在的身量挤一挤也许能钻出去。可是这次她再去,都认不出来了,居然整个都被封了,巨石层层堆叠,这是要挡住什么呀?封得严严实实,简直看不出来那里曾经有个出口。
看起来还是大少爷卧房那个出口更容易被开启。
情『操』返回去,还是怎么都打不开。她意识到,神仙姐姐此时竟然成为她唯一的希望了呢。
当她回到她钓鱼的地方,发现之前放在那里大少爷平时常戴的一顶帽子已经不见了,连着那团线团已经展开了还在不断地向远处延伸。情『操』马上跟了上去,然后她看到了,她差点笑出来。
那居然是一只胖胖可爱的小花栗鼠,『毛』茸茸的一团费劲地拖着大少爷的帽子在地上滚动,神仙姐姐居然会养这么萌的宠物!居然和以前的兄弟,井哥太子的小号小太子,对宠物的品位一样一样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有时间介绍他俩认识,宠友圈子也是圈子撒。
情『操』远远跟在小花栗鼠的后面,跟着线团的另外一端的线头,一直走啊走,走到了之前他们兜圈子的地方,果然不出之前的所料,小花栗鼠走进了有强风吹过的通道,它行走的痕迹不久就会被风吹掉。
它一直走到有五个通道口的那条石道里面,拐进去了,情『操』不敢跟得太紧,她本想跟着线头紧走几步,看看小花栗鼠会不会也消失,哪想到小花栗鼠刚走进去不远,情『操』还没来得及跟进去,线头已极快的速度向前跑,情『操』没追上。等情『操』走到石道口,一个通道口一个通道口地去检查,并没有看到花栗鼠和线。
小花栗鼠不见了,神仙姐姐也一直没有『露』面。情『操』喊了几嗓子也没得到任何回音。既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
这时只见另外一只小花栗鼠,当然这种花栗鼠长得都一样,并没办法判断是不是另外一只,但是那只刚消失,马上看到通道另一边横穿过去跑过去的应该第一感觉是另外一只吧!这里到那里还是距离有点远的,一转眼的功夫,出现在了那边,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花栗鼠跑不了那么快。
情『操』马上跟了上去,看它到处像在找什么,一直走到以前兜圈子的地方,它到处嗅着它要找的东西还是没找到,不过这次走的和上一只小花栗鼠走的不是一条路,然后情『操』就可以断定,确实不是同一只花栗鼠。
老鼠科的都有同一个特点,只要走过的路不绕远也没危险,它下次再路过的时候还会走,出去和返回的路也往往是同一条,从哪里进就从哪里出,一般不会换路。
同一块地方,从一边绕过去和从另一边绕过去走的路差不多远,但却是不同的路,没有外界的影响和突发事件的干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不同的路线,而且看上去非常习惯的样子很是轻车熟路,可以说明是两只不同的老鼠。
情『操』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之前发现兜圈子的痕迹不是兜圈子,却是两路走的路线不一样,有重合的部分,形成了闭合的回路。它们离开这条路的痕迹又被风吹散了,看上去像在原地转圈子一样。其实它们只是走的路线有部分交错而已,没有走一点冤枉路。
情『操』从收集来的那些大少爷不常用的那些小物件里拿出了一把扇子丢在地上,然后远远地躲起来。那只小花栗鼠从扇子的旁边爬过去,却对那把扇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难道这些花栗鼠不是用来收集东西的吗?那么好一把扇子,不说价值连城吧,也是金粉的扇面象牙的扇骨名家的手笔啊,怎么丝线啊烂袜子啊都要,却不要这么好的扇子呢?
情『操』又选了几样东西丢出去,那只小花栗鼠还是不要,最后情『操』看了看手里,还有大少爷的一条正要拿去洗的汗巾,情『操』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臭死了,有点担心把小花栗鼠臭晕过去,不过有了臭袜子的前科,情『操』还是丢出去试一下。
没想到小花栗鼠隔着老远就快步跑了过去,拖了就走,情『操』开心了,正想跟了走,回头看了一眼小花栗鼠从旁边走过都不理睬的那些东西,她的心里忽然“咯噔”震了一下,这些东西的差别是汗巾大少爷每天都在用,这些却是大少爷闲置很久没有用过的,小花栗鼠选择东西的差别难道是上面有没有沾染人的阳气?它们的主人寻找的真正目的竟是阳气!不是恶灵就是恶妖!情『操』的脸瞬间变得没了血『色』。
就算她是妖也是一只好妖啊,她是不想招惹恶灵的,人间有一句俗话,硬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为啥呢?小人不讲理啊,尼玛,惹上就是无尽的麻烦。这恶灵和小人差不多,遇到了也最好尽量绕着走,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难怪通道被封那么结实啊,看来庄老爷已经发现了端倪,或者干脆以前就知道这事,所以在大少爷出事以后,为了锁住恶灵,救出大少爷后立即把通道给封了,还封得那么结实,不论蚂蚁还是大象都别想跑出去。那么大少爷应该已经被救出去了。
情『操』没再去跟着小花栗鼠,返回了大少爷卧房的那个地道口。拿起大少爷的一个小玉枕,不停地在墙上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