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开心,至于监视的任务嘛,容易做就顺手做,不容易做可以应付了事,她根本没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从骨子里她就没打算好好做。
大少爷起床,有专门的婢女帮他更衣,之前见过的阿旺嫂端了下午的茶和点心进来,看到情『操』似乎很得大少爷的喜爱,便『露』出一副很欣慰的表情,又悄声叮嘱了情『操』几句才退出去。
一整个下午大少爷都在大声念书,情『操』站在他的身后真想敲晕他,他让别个悄悄的没事不许说话,就算说话也得小声说,他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些噪音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一样。
大少爷不停地念书,时不时喝一口茶,把点心递给身后的情『操』吃。情『操』看到美食绝对不客气,在他的身后盘腿坐下来,把装点心的盘子放在腿上,活动了一下肚子的空间,预备,开吃!
一下午就这样在没有任何意外中过去了,情『操』本以为此后的生活一直会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下去。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她的愿,还没到晚上这大少爷就折腾起来了。刚吃过晚饭便把房门关了。下人们并不以为意,看来这大少爷恋童的丑名早已在这庄子里播得人尽皆知了。
情『操』站在板凳上抄起桌子上一个茶杯对着这位少爷:“别过来啊,你敢过来我就敢一茶杯飞死你!”
可是大少爷却没对着她过来,却在床下『摸』索着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套黑『色』的衣服和几件兵器,还有两个鹿皮袋子,想必里面装的是暗器。
大少爷手脚利索地换上那套夜行衣,一改他白天时候,那副生活不能自理重度残障人士完全依靠婢女帮他更衣的样子,几下便穿妥了,看来这样的活动他平时没少执行。
他侧过头来招呼情『操』:“过来!”
“啊?就不!”这个人古怪得紧,情『操』才不会吃眼前亏,才不要喊过去就过去,起码也要挣扎一番,必要的时候还会大声呼救的哦。
大少爷很惊诧于情『操』的忽然不听话,想拿茶杯砸他不说,现在连最起码的要求“过来”都不肯听了,这是天一黑想翻天了么?
他不由分说,走过去将情『操』拎起来夹在腋下。
情『操』哪肯吃眼前亏,顿时踢打哭叫起来,可是她忽略了一点,随着大少爷恋童这事在庄子里根本不是个秘密,小孩子进了大少爷的房哭得再大声在下人们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不哭才不对劲呢,哭叫得再惨也不会激起他们一点点的正义感和同情心,对于他们来说,这事比隔壁的二狗子每天都需要吃饭还要正常。
情『操』不停地哭叫,可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救她,那什么刚认的她表叔,还有那什么阿旺嫂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些之前说好任何时候都会监视她的人,对她的哭叫也没有任何的应对措施。
情『操』算明白了,合着那些人只是防止她将组织的事情说出去,一旦说出立刻击毙,但并不会保障她的人身安全。这不公平!情『操』非常不开心,虽然她知道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一旦她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还是不高兴。
大少爷好像很享受她哭闹的过程,由着她哭叫,笑眯眯地看着她:“哭够了没?还有力气就继续,麻烦你大点声,撕破喉咙声嘶力竭的那种最好了。”
情『操』突然止住哭声瞪着他。
大少爷回望她:“哭够了?我们走吧。”
说罢,抱着情『操』跳到床上,没看到他触动了哪里,下一瞬间他们已翻入一条密道。
周围一片黑暗,情『操』那么确定这是一条密道,那是因为他们一下来便开始移动,向着一个方向移动了一会,之后还拐了几个弯。其间不论是左转右拐还是上下坡并未撞到任何东西,不是这大少爷有夜视能力在完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也能看得清,不然就是这条通道他走过许多遍,即使不用看也可以走的很顺畅。
情『操』伸出小手来在他面前来回晃,并没有对他的行动造成影响,确定这属于她猜测的第二种情况,这公子哥晚上不睡觉,这是要带着她去哪里呢?
情『操』猜不透,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走向深处,好不容易存活下来,难道这具肉身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正在情『操』犹疑不定千般猜测的时候,完全黑暗的深处竟出现了一点光亮。仔细看了又看,居然是一些萤火虫,在这样幽深的地道深处如何会出现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因为好奇的作用,情『操』又来了精神。
那些萤火虫这样密封的空间里飘忽飞舞,看上去很有一些诡异。既然是在地道的里面,空间自然不会很开阔。萤火虫幽暗闪烁的光亮竟也将这狭窄的区域照了个大概。
情『操』借着萤火虫的光观察着周围,这地道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很有些年月了,不是近代的产物,绝对不是这大少爷所为,他应该只是无意中得知了这个密道,至于他为什么会不止一次进来,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情『操』打起了精神,既然这个大少爷有着很明确的目标,而且目标显然不是她,那么她现在没什么好怕了,只是她觉得更纳闷的一点是,既然是很隐秘的密道,他自然是一个人知道最好,干嘛一定要找一个小女孩分享这个秘密呢?
情『操』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开口问,她记得规矩,那就是安静,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这让她这种对好奇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人,难受得像小猫抓一样,想知而不得知,真是太被动了。
假意咳了两下,情『操』想小试一下她发出的声音会有什么结果,果然她的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堵住了。没有任何警告和解释,当然也没有责备,周围安静得出奇,只有那些飘飞的萤火虫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