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越听越觉得不对,凑近杨毅闻了闻,没错呀,绝对是蛇精的味道,她百分之一百可以打包票,她小兔仙是有练过的,绝不会判断错。可是这蛇精说的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是真的昭遥公主,而玉辇里那个是代嫁,可是蛇精是认识自己这肉身的啊,它为了附这具身体,在雕花小楼里苦守了很多时日,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当成真的昭遥公主?问题出在哪里?好费解。
为了进一步确定,她对着杨毅小心地问:“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昭遥公主啊,那天在金銮宝殿上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你肯定也知道我就是你未来的帅帅驸马,你早就在什么地方偷看过我了对不对?不然你怎么可能在朝堂上那么多人,一眼就认出我来。”杨毅很自信满满地说。
这些话的内容肯定不是蛇精说的,但那神态口气又不像是一个普通小将能做出来,他就算是将军世家出来的小公子,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对身份地位比他高出很多的得宠公主说出这样大胆和轻佻的话。
“不过我知道你应该怕这张皮。”杨毅挑挑眉『毛』,邪笑着靠近兔子的小脸蛋。示意了一下她身上裹着的白裘大氅。
“我为什么要怕?”兔子纳闷,一件衣服有什么好怕。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天山雪狐的皮,哈哈哈。”杨毅大笑,脸上的邪气陡增。
“啊——”情『操』大叫一声,脱手就把依兰察布的大衣扔地上了,狐狸是她们兔子的主要天敌,虽然已经变成皮了,还是让她害怕,就像蛇精,虽然可能附了人的肉身法力用不了,明知对她现在没什么危险,现在大家都是空有肉身,法术用不出的屌丝,谁比谁也厉害不到哪儿去,可是兔子一闻到它的味道还是害怕。
不过据兔子推测,蛇精可能还不如她,小将杨毅的魂魄,明显还在他自己体内,兔子猜测,这小将大概还没离魂,蛇精就急着附上去,又打不过原身的魂魄,被压制了,所以虽然附身,但身体实际还是杨毅自己的魂魄在控制。兔子没学过附身的法术,对这种专业的事情不懂,它就是凭自己想象猜测的,但是来回想了几遍,觉得极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里,既然是杨毅的魂魄起主导作用,那就没什么好怕了,不过就是个凡人,既然他认为自己是真的公主,那就正好用这个身份压他一压,解了自己眼前的窘迫,兔子眉『毛』一立:“大胆杨毅!对公主言语轻佻,该当何罪!”
杨毅一看面前的女人突然变了脸发脾气了,马上单膝跪倒,刚要请罪。
这时,帐篷外响起依兰察布的声音:“队伍马上出发了,你们怎么还没有收好营帐?都在这儿傻站着干嘛?”
这时有士兵回答:“报告王子,昨晚王子带回来的姑娘还在帐里,杨毅将军也在里面。”
帐帘一挑,当场抓了个现行,依兰察布刚好看到两人,一个虎着脸站着,大衣扔在地上,另一个满脸很理亏地跪在地上。这种情景,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能联想到刚才肯定发生过很激\/情的一幕了,依兰察布王子也不例外。
他走过去一把护住情『操』,一边捡起大衣往她身上披,一边对着杨毅怒道:“杨兄弟这是什么意思,以兄弟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动我寝帐里的女人。”他双目怒瞪,眼睛里炸着血丝,显然是真生气了。
杨毅从地上站起身,兔子则在拼命躲依兰察布往她身上披的大衣,这裘皮大氅制作工艺还真是好,兔子完全没闻到狐皮的气味,不是杨毅说出来,她还真不知道是白狐皮做的。
杨毅站起身,也怒了,火气之大不亚于依兰王子,对着依兰察布吼道:“我倒想先问你,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怎么会一大清早在你的寝帐里?你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兄弟没得做!”
杨毅没敢说这个是真的昭遥公主,他只是接了命令跟着队伍,他来哈扎劲有另外的更重要的任务,所以不管出嫁的是谁,他都必须来,但让他亲手把自己的公主媳『妇』送去异族和亲,他当然心里都快气爆了,但是朝廷派人给他做思想工作啊,让他舍小家为大家,凡事以大局为重,说你看皇帝都能舍得他闺女,你有什么舍不得你媳『妇』的,常言道,舍不得媳『妇』套不着『色』狼……
再加上杨毅对内幕也不清楚,之前的代嫁他不知道,听皇帝在朝堂上金口玉言说了,这就是皇家正统血脉,就认定情『操』是真的昭遥公主,后来在路上他偶然看到出嫁的这个换人了,就以为是找人代嫁了。根本就没想到之前那个才是冒牌货。
“你的媳『妇』?”依兰察布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不配有情『操』给你做媳『妇』!让自己的媳『妇』去替代公主出嫁到遥远的国度,那老狗皇帝给了你多少好处?枉我还一直把你当兄弟,原来你是这种烂渣子!你不但不是个男人,你简直就不是人!”
依兰察布一阵破口大骂,把杨毅骂蒙了,“情『操』?什么情『操』,她是永宁!”
“永宁?那不是昭遥公主的名号?姓良,名永宁。”依兰察布也楞了,看向情『操』,“穆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啊,不关我的事,我刚才吓唬他的,是杨毅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昭遥公主,我也不姓良,也不叫永宁,我叫穆情『操』,我很忙,我先出去了。”兔子说完就往帐篷外面溜。
“等等,”杨毅抬手拦住她的去路,“有谁家的女孩子会叫这样的名字,又不是『妓』\/院里的姑娘。”
兔子一听,嘿,来了一个门清的,话马上也跟上:“因为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拐卖了,就是卖在『妓』\/院里,情『操』这个名字是老鸨取的,唉,『妓』\/院里真是苦啊,姑娘们从下午到早上接客啊,连上个厕所为了节省时间都得跑着去跑着回,吃饭都在床上一边干活一边吃。”兔子头头是道口沫横飞,说得好像她真的在『妓』院呆过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