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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被『逼』上绝路,要么死,要么疯!

此时他无法再伪装,一首《爱情啊》让我无意中将他虚伪的外衣脱掉,不给他机会继续做奥斯卡影帝,恺皇现出原形!

一把夺过吉他,重重摔在地上,裴恺恶狠狠『逼』近我的脸,阴冷道:

“听着夏落,既然没有爱情,你我就只能交易!要想救你妈妈,你特么只有一条路!”

说完,轻蔑看着我不语。

“什……什么?”我惊恐至极。

在我的印象中,反复无常这个词是易凡专属的,绝想不到裴恺也这样。

“求~我~娶~你!”

裴恺阴冷一字一句道,说着单手抚『摸』我的脸,用地狱般阴鸷的语气继续恶狠狠说道,

“听清楚了,不是我『逼』你嫁给我,而是……你、求、我、娶、了、你!”

说完,夺门而出。

留我在原地张大嘴巴怔住,他这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吧?

痴情暖男,阴毒暴君,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已无力再去弄清答案了,裴家人手中捏着我妈妈的生死,先且不说嫁不嫁,无论如何,这一刻我都得去哄哄他,不能把他『逼』疯。

弱弱走出门,来到楼梯口,我朝下看去……

只见一楼客厅里,裴恺一副皇者之态坐在沙发上,傲慢的抽着烟,双脚搁在茶几上。

对面坐着姜爱萍,阴沉着脸,还十分厌恶白了楼上的我一眼。

顿时,我什么心思都没了,那对母子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只想逃离。

什么安慰、什么哄哄?面对这样的他,打死我也做不到!

裴恺,你这幅模样,是等着我去给你下跪吗?

哼,办不到!

老娘偏不信少了你裴家,我妈妈就会坐牢?我还有张三,还有马司令,还有……

算了,没有了!

那死男人跟着蛇夫滚了!

于是,我快速走下楼梯,走到那对母子跟前,对姜爱萍低声说了句:

“姜院长,我还有点事,先……先走了,告辞!”

说完不等姜爱萍回答,我低头急速走到大门前,准备撤。

突然,一个身影窜上前,一只胳膊紧紧抵住大门口,裴恺更阴冷恶狠狠朝我放狠话:

“我裴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你……你想怎样?”我下意识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

他一把拧起我的胳膊,拖着我,大步走向楼梯,如疯兽般怒吼:

“给老子上楼!脱衣服!做、爱!”

我胆战心惊蹲下身,死也不跟他上楼,挣扎着喊道:

“不!放开我!放开我!”

可他并不理会,直接将我拖在地上往前走……

一边的姜爱萍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劝着,“小恺,你干什么?”

却并不上前制止儿子的暴行。

裴恺的力气很大,尽管我使劲吃『奶』的力气挣扎着,可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把我拖到楼梯口。

砰一声,我的头撞上了台阶,顿时强烈的疼痛感和心痛感一起袭来。裴恺却并不理会,弯下身正欲将我直接抱上楼……

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小王八蛋你干什么?!”

是裴松谱!

只见他怒气填胸走上前,横眉瞪目对裴恺,“啪”的一声,给儿子狠狠一耳光,将裴恺打倒在地。

姜爱萍见状慌了,忙上前扶起宝贝儿子,责怪丈夫:

“你,你怎么还打孩子?”

“你还说?!小王八蛋犯浑,你就干看着?怎么当妈、怎么当婆婆的?!”裴松谱怒斥姜爱萍。

老公发火,姜爱萍只有低头沉默的份,不敢还口。

我也站起身,两行委屈的泪早已在脸上,但我不敢看裴松谱,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当婆婆的?”

我只想逃离这座魔窟,可面前的中年男人手中有权利,能轻而易举救我妈妈,更何况他刚才的行为——当面教训犯浑的儿子,让我没有理由逃离。

尽管我知道,他们都是装模作样,并非发自真心。

华丽的裴家府邸就像座冰冷的宫殿,他们一家三口,一个是道貌岸然的太上皇;一个是恶毒虚伪的皇太后;最后那个,就是腹黑霸道的暴君!

而我,是被欺负的可怜妃子……

不,不是妃子!

我死也不做这个魔窟里的妃子!

马珂曾说婚姻就像一座城池,走进城就要做城主,管理许许多多人。此刻魔窟里的一家三口,我一个也搞不定,更别说管理他们,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是落落吧?”

裴松谱将怒火消消后,转身对我温和说道。

算起来,这是老狐狸和我的首次见面。

“……”我轻轻点头,尽管这个太上皇是慈祥温和的语气,可我却不敢抬头看他。

裴松谱深深叹口气,又看看旁边的黄脸婆和小王八蛋,觉得十分碍眼,便又朝裴恺喝道:

“小王八蛋,给老子滚上楼,好好反省反省!”

裴恺不敢不从,也知今天是自己做的不对,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上楼。

姜爱萍正欲跟上去看看儿子,被裴松谱呵斥:

“去!把医『药』箱拿来,给落落头上的伤抹点『药』!”他说着,又故作心疼的看看我,将语气缓和下来,丢给我一句,“先擦点『药』,一会来书房找我。”

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姜爱萍将『药』箱拿过来时,我不敢、也不愿真的让她帮我擦『药』,连声说道:

“我没事!姜院长,你去看看小恺吧!”

姜爱萍拉长脸,从『药』箱里取出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递给我:

“消肿的,自己喷!”

客厅里两“婆媳”的一切,裴松谱在书房都看得一清二楚,听到我的那句“你去看看小恺吧”,顿时他心里有了数。

于是,当那个愚蠢的黄脸婆拿着医『药』箱还真要上楼看宝贝儿子时,裴松谱阻止,对书房外命令道:

“爱萍,给我泡壶茶!”

“一会再弄,我先上楼看看小恺。你也真是的,刚才那一巴掌太狠了,指不定儿子现在脸都肿了。”姜爱萍抱怨道。

“你去干嘛?他现在相见的人,又不是你!”

裴松谱话里有话,一边的我听懂了。

于是忍住心里的委屈,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从姜爱萍手里接过医『药』箱:

“阿姨,让我去。”

看着我上楼的背影,书房里的裴松谱阴冷一笑,心想:还算你识相!

……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裴恺卧室前,我缓缓抬起手臂,轻敲房门。

“妈,我没事!”

房中传来他的哽咽声,透着满满的委屈。

我能猜到,他是第一次被爸爸打耳光。

“小恺,是……是我。”

我的声音很轻,力争将心酸和委屈吞进肚子里,可依旧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哽咽。

卧室门很快就被裴恺打开,带着一丝惊喜和意外。当看到门口的我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时,裴恺只感很分裂,既心疼又恼怒。于是顿了顿后,他压抑着情绪,冷冷问道:

“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给你……擦『药』。”

这句话我说得十分凄凉,嗓子里的苦楚汹涌而至,化作泪水雨点般刷刷滴落在地板上。

话落音,裴恺也瞬间眼眶湿润了,心疼的凝视着我,双唇开始抽搐。

就算一眼看出夏落的委屈和不情愿,也不会再有愤恨和不解气,裴恺却终是敌不过内心的爱意……

突然,他一把将我拥入怀,抱得紧紧,无限忏悔的抽泣道: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一句话把我击溃,堵在嗓子眼的苦楚顷刻间爆发,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刻,两人的心都柔软了……

“对不起,宝贝!我……我不该对你动粗,我错了,你打我吧!”

“不,是我的错,是我把你『逼』成那样。小恺,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不怪你,我……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宝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

“别说了,小恺,是我不懂得珍惜,我太任『性』,我……”

话没说完,被他紧紧吻上唇。

我没抗拒,在冰冷的魔窟里,也许只有此刻的小恺能给我一点温暖,能让我重拾一点勇气去面对太上皇裴松谱,去求他为马珂洗冤。

接下来的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在热吻中他将我扑倒在床,火热的侵入。

整个过程我还算配合,在裴家短短的两小时,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委屈、脆弱和恐惧。

楼下那对夫妻唱的一出出戏,在无形中『逼』着我,给我压力。而我的千般委屈还不能说出口,逃也逃不掉,我不可能当着裴松谱的面从这里甩门而去,因为他打了他儿子。

最重要的,裴松谱手中握有我妈妈的命运!

在这个房子里,我唯一能抓紧的就是此时的小恺,如果再让他回到刚才那个暴君的样子,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身处魔窟,我不能再倔强,该低头就得低头!要想遵从内心,也要等逃出去再说!

身上的小恺很投入,恨不得要永远这样和我融为一体。我知道他心里还有的,在这个魔窟里,也许只有裴恺心里有爱。

……

云雨过后,他温柔将我搂在怀里,“让我看看你头上的伤,疼不疼?”

“我没事,倒是你的脸,刚才你爸爸打得很重吧?”

“不知道算不算重,从小到大他没打过我,这是第一次。”

“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小恺!”

“没关系宝贝,我都习惯了。你知不知道,我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就是你干的!”裴恺苦笑。

“……”我低下头,愧疚又涌了上来。

“但我不怪你,因为你的那个耳光,打到了我的心。”他托起我下颚,深情道,“或许……或许我有被虐倾向吧!你越是虐我,我越爱你。宝贝,知不知道,现在我被你虐得都麻木了,但就算这样我都放不了手,你要是走了,我真不如去死。”

“我……”

“说,说你不走!”

“恩,我不走!”我微笑点点头。

此时也说不清是违心,还是带着一丝情愿。

“说你要嫁给我!”他却不罢不休,语气还极度魅『惑』。

“……”我呆。

这个,真的说不出口;不走,并不等同要嫁给他啊。

做个一世朋友,或者情人知己,也算“不走”。

“说啊,说你要嫁给我!”他单手托着我的下颚,深情凝视,温柔说道。

我鼓足勇气:“小恺,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

话没说完,被楼下裴松谱的声音打断:

“小恺下楼!来书房,说事!”

于是,想说和邱风已经领证,又被堵了回去。

不是我不够干脆利落,而是邱风再三交代过,这事一定要瞒着所有人。如果现在被邱锦华知道,易凡在海狮的股份指定保不住。

邱锦华的商业手段颇多,要将我这个“法律上的儿媳”一脚踢出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邱风再三强调,一定要让所有人放松警惕,我们的“婚姻阴谋”才能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