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干啥?”倪梓皓一脸无辜的问道。
话落音,我们四人均嫌弃的看向他,就像一致认为,他是个多余的?
孰不知,可怜的耗子同志早在“同『性』恋误会”那晚,就被易凡嫌弃过一次。
“你你你,”易凡皱皱眉,一脸嫌弃的不耐烦道,“你就好好休息,在家等消息吧!”
倪梓皓不是傻子,一眼看出自己被大伙儿轻视。于是唰一下站起身,愤愤然道:
“哼!你们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不不!”路寒忙圆场,“内个……你有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
“去查清到底谁绑了你!”路寒一本正经的回答。
“哼!不就是你老子路盛吗?有啥可查的?!”倪梓皓顿时又不及其,忿忿道,“说到底,你们还是看不起我?!”
“不,我觉得此事可疑。”路寒装模作样的思索起来,“我来安城干什么,我爸是知道的,胡律师也跟他打过招呼了。没有很重要的原因,我爸不会大半夜叫人把我绑回去,也许……”
“难道和案子有关?”易凡立马心提到了嗓子眼。
路寒没回答,算是默认。
而一边的倪梓皓却眼珠子一转,得意的阴笑,一屁股坐下来,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悠然道:
“呵,难不成你要我再去趟京城,跟你家老头谈谈?”
“你傻啊!”路寒瘪瘪嘴,不屑白他一眼,“跟他谈有『毛』用?直接查那晚是谁进房间绑了你!”
话刚落音,众人又鄙夷的斜了倪梓皓一眼。
像是在异口同声的说:倪梓皓,你个白痴!
而白痴倪梓皓仍在愤愤不平的辩解:
“我咋知道谁绑了我?老子又没看见,睁开眼时已经被塞到麻袋里了!这咋查啊?”
这思维之简单……
难怪大伙儿要嫌弃你!
“得得得!”易凡极不耐烦的圆场,“明天你跟我一起,等我把事办完,再陪你去酒店查监控!”
“滚滚滚!谁要跟你一起?”倪梓皓却不买账,斜视着他,口不择言的咕哝抱怨道,“不怕又被人误会咱俩搞基啊?!”
话落音,我睁大眼睛一脸惊诧,他俩“搞基”了?不不,说是被人误会,被谁误会的?
难道是……
老娘我?
可,可我没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易凡和倪梓皓“搞基”啊!
老娘我,我只是怀疑路寒……
想到这里,我低头弱弱瞅了路寒一眼,这家伙正冷冷斜视着我。那样子就像在说:夏落,你个死长舌『妇』!
而正前方不远处的易凡也同样鄙夷的瞪着我,搞得老娘更心虚了。
但倪梓皓似乎并不知这谣言是夏落散发的,只见这家伙仍瞅着易凡,继续讥笑道:
“你瞅瞅你的『骚』包样子,还戴了条这么『骚』包的围巾?!”
也许他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易凡面『露』尴尬;
裴恺嗤声冷笑;
而老娘我……
本就因心虚有点囧、有点糗,我买的围巾、精心挑选的颜『色』居然还被人说“很『骚』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像是自己被人说“很『骚』包”一样,我立马冲倪梓皓吼道:
“怎么就『骚』包了?!我看最『骚』包的那个,是你!”
“嘿你个疯婆娘,老子说你了吗?!”
倪梓皓怼回,说着瞅了一眼我脖子上和易凡情侣款的围巾,又认真将我俩的着装打量了一番……
老娘是海蓝『色』连衣裙配芥末黄围巾;易凡是海蓝『色』开衫『毛』衣配芥末黄围巾;
堂而皇之的情侣款啊!
“呵,还一个『色』调?你俩搞情侣配啊?!”倪梓皓趁机加大讥讽,斜视着我的围巾,瘪瘪嘴不屑道,“这么丑的黄『色』,跟屎一样!”
屎?!!
老娘听着要多气有多气!
可又能怎样?如果继续跟他斗嘴,让他取笑下去,只恐那边裴恺的嗤声冷笑更响,只恐他眼中阴阴的愤恨更浓……
没办法,我只得吃瘪,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没好气扔给易凡。
然后倏地转身就想上楼一个人静静,只感自己像个败下阵来的将军……
真没想到一场围巾带来的风波,我之前那样厚着脸皮都不肯在易凡面前认输,最后居然……
居然败给了倪梓皓的“无心之言”?
算了,一切都是命!
可刚走到楼梯口,背后就传来易凡的呵斥声:
“站住!谁允许你上楼了?!”
尼玛,上楼还要征得你同意?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乖乖停住脚步,却也赌气拿背影对他们,头偏向一边郁闷着。直到易凡的另一句话飘进耳朵里:
“梓皓,你看清楚了,真正的情侣配……在这儿呢!”
我疑『惑』转身看过去,只见某死男人站在路寒面前,将那条女款芥末黄的围巾温柔的缠在他脖子上。
搞得倪梓皓一脸惊诧:“你,你俩……”
话没说完,被路寒打断。
“我俩什么?某人不是说我和易凡是同『性』恋吗?”路寒拉长脸,不阴不阳道,“夏落同学,要不要猜猜我俩谁是攻、谁是受啊?”
“……”我被喷得一头狗血,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他俩。
顿时很有点懊悔,还有些恼火。不用问,一定是沈云蓉这个大嘴巴传播谣言的。
唉,能怪她吗?还不是我自己做的孽?现在咋办?亲妈案子的两个关键人物:辩护律师和证人,我都得罪了……
尼玛,命苦啊!
而死男人对我的挖苦攻击,还在继续:
“明明是路寒的围巾,你还非得扯过去戴?”
“……”很糗的低下头,使劲憋住一肚子的恼火和焦躁。
“以后不准『乱』动我家小鹿的东西,听见没?!”某死人话里尽是对路寒的宠溺,和对老娘我的鄙夷斥责。
搞得老娘更糗了,只得嘟起嘴弱弱点头“配合”。
而一边的裴恺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故作悠闲的翻着杂志,嘴角挂着超满足的阴笑。像是在庆幸:夏落,叫你有眼无珠?!叫你要选择易凡的围巾?现在爽了吧?哼,自、作、自、受!
此时在场五个人,四个人都心知肚明:易凡是故意这样讽刺,因为被夏落污蔑“双『性』恋”而不解气。
可另一个人似乎还没弄清状况,睁着大眼睛疾步走到易凡面前,惊恐问道:
“chris,你,你真的喜……喜欢男……”
话没说完,被易凡很恼火的打断:“没你的事!一边去!”
倪梓皓被喷一鼻子灰,只得闭上嘴巴。
易凡见我有些不识好歹,刚刚他那样故意说“不准动我家小鹿的东西”,明显是自虐戏谑的气话,夏落居然还点头“配合”?
这是在装白痴,肯定他是“同『性』恋”么?!
到现在还没一句道歉,还不为他澄清?!
于是他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身上的低胸连衣裙,故意直勾勾的盯着,嘴角挂着阴笑,讥讽道:
“穿得这么『性』感给谁看啊?这屋里四个男人,三个是gay!剩下一个裴恺……哦不,是小恺!跟着我们三个gay混在一起,你说……老子会不会把他掰弯啊?”
话落音,裴恺立马没好气澄清:“喂,别带上我!老子可是不折不扣的直男!”
“老子也是!”倪梓皓也急于澄清。
“唉,本少爷也是头一次被人污蔑是弯的!造谣者居然还是自己堂妹?”路寒叹口气,摇摇头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搞得老娘那叫一个囧啊……
唉,无所遁形!
“这么说来,在场只有我一个是gay咯?”易凡依旧阴笑的盯着我,不阴不阳的接话道。
另外三男不接话,均抄起手冷笑旁观。
见老娘没回答,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易凡突然抬高声调吼道:
“说!老子是不是gay?!”
吓得老娘浑身一哆嗦,立马拼命摇头。
“确定?”
“……”拼命点头。
“为什么确定?”
“……”尼玛,这要怎么回答?
死易凡是存心在裴恺面前对我步步紧『逼』么?如果不是亲妈染上冤案,如果不是还要有求于裴恺,有求于政法委书记裴松谱……
也许此刻我会一口承认:我夏落的第一个男人是你易凡!我们做过好多好多次,你的『性』取向没人比我更清楚。之前是我瞎猜疑了,抱歉!因为太紧张你,太爱你…
可现在是马珂的生死关头,我不能无所顾忌,唯有偏过头去不回答。
易凡却不罢休,继续步步紧『逼』的追问:
“我易凡的『性』取向,你很清楚么?”
没办法,我只有弱弱点头,不自觉也偷瞄了下裴恺。只见他脸『色』阴沉,倒吸口凉气,像是对我的回答极度不满意?
不仅如此,我刚才的小动作也让易凡很不满意,他有些不识好歹的追问:
“说!你为什么清楚?”
这句话把我搞『毛』了!!
就像火山的熔岩瞬间冲破山顶一样,我突然狰狞起脸,朝他怒吼:
“因为我们上过床,你满意了?!”
易凡顿了顿,尽管我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我的状态,他依旧不满意,甚至还莫名的有些恐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污蔑我是同『性』恋?”
他将语气缓和了些,期待着我说,因为我在乎你!我爱你,太紧张你……
易凡的意图被一边的裴恺立马猜到,只见话落音后,裴恺嗤声冷笑,很响很响!
这无疑助燃了我的怒火,满腔委屈和悲愤汹涌而来……
“因为我吃饱了撑的!!”
我极度悲愤的怒吼,还狠狠推了面前的易凡一把,瞬间泪如雨下,咬牙切齿道,
“我,我他娘的没事找抽!”
“……”全场沉默,似乎都震惊了,一个个朝我投来诧异的目光,包括裴恺。
“不仅是你,还有他们!”
我挥洒着悲愤的热泪,指着屋里每一个男人,自虐的吼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直男!老子都很清楚!因为老子都吃过!易凡,你满意了?!”
“……”
“哼,一个个都是大爷!我夏落都得罪不起!我想把你们都吊着!!满意了?!”
我只感自己要疯了,这两天被太多的事压垮。此时撒泼在说着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四个男人依旧没回应。
易凡和路寒均羞惭低下头,心想是不是把夏落『逼』急了?
裴恺却蹙眉疑『惑』起来,难道说夏落对案件内情略知一二,知道我们裴家得罪不起,所以这两天才会对我百依百顺?卧槽,本以为是我『迷』『惑』她,没曾想竟是她在『迷』『惑』我?!
只有倪梓皓一脸懵『逼』,搞不懂我为『毛』突然要这么说?心想,老子没被你吃过啊,要是真被你吃了,那才好!
我无心再理会他们的反应和内心活动,只感满腔悲愤一旦爆发,就没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