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点小小的功劳我不否认。”易凡故作淡然的弹了弹烟灰,继而勾唇阴笑,“可后来呢?大赛弄得好好的,谁在背后放暗箭害了大家?让老子名誉受损还不够,还搞得海狮股票大跌?你敢说不是他裴恺吗?”
这话一出,我立马恐慌,强作纸老虎的狡辩:“就……就算是裴恺搞的,那你也不能把账记在我头上啊!”
“是吗?”易凡的冷笑依旧,轻而易举的怼回,“既然如此,那老子拿芯片去揭发裴松谱,跟你又有『毛』关系?!”
“……”老娘被完美的喷出。
“所以,以上两条都驳回!”他说着将上身往后靠了靠,傲慢的翘起二郎腿,故作不耐烦的催促,“你这边的账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就要好好说说老子这边的了。”
“有,还有,还有!”我慌『乱』打住。
深知他那边的“账”很多,这货一定会竭尽全能来证明是老娘欠他!算账这事,永远都干不过易凡。
“内个……”眼珠子拼命转了转,又找到一个突破点,我大言不惭的说道,“对了!你这芯片好歹也是我妈给的,你该记我一点人情吧?”
“记个屁!”易凡立马驳回,没好气道,“你还有脸提芯片?刚才要不是夏文琳防了你一手,证据就被你个蠢货毁了!”
我也毫不示弱,厚着一张脸皮来狡辩:“你还说?!你俩合谋试探我,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
易凡不屑的耸耸肩,“行啊,你要怎么算?”
“把芯片给老娘!”
“做梦!”
我只感自己无趣,纯属浪费唇舌,便无奈回归正题,弱弱请求道:
“那,那不要肉偿,老娘想办法还你钱,你说还多少就多少!”
易凡却臭不要脸起来,挂着一脸的『奸』笑,大言不惭:
“老子不要钱,老子要正义!”
我气嘟嘟瞪他一眼:“滚吧你!”
“当然了,老子还要女人!”他说着将二郎腿放了下来,身体前倾,两胳膊肘搁在膝盖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在烟雾中故作『淫』笑的盯着我,“在女人面前,可以让正义见鬼去!”
我狰狞着脸回他一句:“无耻!”
“彼此彼此!”他瘪瘪嘴,十分不以为然。
“……”又把老娘喷住。
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骂他无耻?夏落在爱情面前,不也让正义见鬼去了吗?
又是短暂的沉默,直到易凡一根烟抽完。
“怎么,没话说了?你这里的账算完了?”他一边掐灭烟头,一边催促我。
老娘没话说,只得深深的、超级无奈的叹口气后,很认真的问道:
“喂,你真不怕海狮的股票一直跌下去?”
易凡依旧不以为然,还十足霸气的大放厥词:“怕啥怕?就算在纳斯达克退市了,海狮毕竟是做实业,全球有那么多店铺在,老子照样赚钱!瘦骆驼也比马大,懂不?”
说的是大实话,老娘彻底被喷住,“那……那珂姨……”
“别珂姨了!”他烦躁打断,一本正经的厚颜无耻道,“马珂那边我自会搞定,轮不到你来掺和,老子更不会把这人情记在你头上!”
“唉!!”我再度沉重叹口气,回归最主要的话题上,“好吧,你说!要怎么才能放过裴家?”
“还用问啊?肉偿呗!”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死渣男,无耻!
“那……那总得有个期限吧?肉……肉偿多久?”我嘟起嘴一脸委屈。
“呵呵,终于轮到老子来说我这边的账了!”易凡却超满足的眉开眼笑,继而滔滔不绝的一条条道来,“首先,就算五百万的账清了,你还欠我二十万的学费。这你没法否认吧?”
“不否认,但这条对我来说是小case。”我扬起一脸傲娇,“不就是二十万吗?分分钟还给你!”
心想不管名誉怎样,反正现在老娘红了,连四十万我都能一口答应蘑菇头,还怕搞不定你易凡这二十万?
易凡立马丢给我一张银行卡,“那好,现在就打款。”
心想你不是说分分钟吗?老子就让你分分钟还钱!
“你?!”我气得咬牙切齿。
。
易凡挂着一脸洋洋得意的阴笑,跳过这条,继续说道:
“第二,去年在上海的协议你单方面违约,搭上裴恺后就不理老子了?违约金起码也得有个百八十万吧?”
“……”老娘没得反驳,这事的确理亏。懒得再去跟他讨价还价违约金了,他说多少就多少呗。
“第三,你家裴恺在网上搞的那些,害得《全民偶像》流产。这事老子就不计较了,跟你之前的《夜访吸血鬼》功过抵消。”
我深深松口气。
可他立马又话锋一转:“但……”
“嗯?”
易凡『奸』笑依旧:“因裴恺的风流旧账没了结,导致施音音在网上爆料我和你的关系,让海狮股票大跌。这笔账就算不能全算在你头上,你夏落也得负点责任。海狮的损失你承担百分之十,折现就是……差不多五千万吧!”
草拟大爷,简直是坑人!
我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喝道:“这么多?你唬谁呢?!”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邱风,看看这几天老子在股市上的损失,有没有五个亿?”易凡说着再度点根烟,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又把老娘喷住。
海狮毕竟市值一百多亿,股票下滑几天内损失五个亿,应该正常。
易凡弹了弹烟灰,收起『奸』笑,义正言辞的总结道:
“最后,你妈夏文琳好歹也是老子救的,这人情怎么还你自己看着办!”
“我……”
“亲情,没法折现!”
这句大实话有点沉重……
说真的,无论去年他有没有做局害我,单说把夏文琳从姜颂手中救了出来,这事我感激他。但……
就算这样,也不能在谈判桌上让老娘记他人情啊!
“喂,这可不关老娘的事!为报答救命之恩,夏文琳不是给了你芯片吗?否则你易凡哪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谈判?”我也不算狡辩,说的是事实。
易凡冷哼:“这么说来,你似乎很不情愿跟老子谈咯?”
“你说呢?!”我没好气白他一眼。
易凡掐灭烟头,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你走吧!”
说着起身,就要上楼。
我一头雾水有点急了,“喂,你啥意思啊?”
他不理会,一直上到二楼的卧室门口,才停住脚步顿了顿,接着转身冲楼下的我说道:
“意思很明显啊,反正你也没诚意,那就不谈咯!老子这就让amy订机票,明天就去北京上交芯片!”
见他真的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给amy,我一下子恐慌了,连忙跑上楼阻拦:
“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
易凡无奈『奸』笑:“怎么?又有诚意了?”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
他勾唇极度无奈一声冷哼:“那就表示表示咯?”
说着,双唇呼哧呼哧袭来。
我没得拒绝,尽管双唇一直在回避他的嘴……
他也没强吻我的唇,只在脸颊和眼睛周围摩挲,直到荷尔蒙很快被点燃,才一把将我公主式抱起进了卧室,扑倒在床。
真正要面对时,我又开始恐慌:“等等!”
“别说话!”他已是急不可耐,“有啥等做完了再说!”
“不不不,得……得先说清楚,”我极度恐慌推开他的肩,“就……就一晚,最后一次了,行不?”
他极度失望的一声冷哼后,凝视着我,目光开始柔情起来,大手轻抚着我的脸,他深情说道:
“就一晚吗?我要一辈子……”
这话一出,我只感心又要被触动了。可总有个声音在耳边告诉我:不能!
*
周师师的儿子,不能托付终身!
女人不能轻易动情,任何时候都不要投入全部感情!
*
没错,就好像是珂姨在耳边不断提醒我:防火防盗防凡少啊!
刹那间我心里无限恐慌,眼珠子不停转动,一刻也不敢看他,结结巴巴的拒绝:
“不!我,我……”
易凡充耳不闻,毫不犹豫吻上唇,火热而炽烈……
深知他的吻有极强的诱『惑』『性』和攻击力!
我再度慌『乱』将他推开,一脸惊恐的解释:“不不不!易凡,我不能和你这样……我爱小恺,我爱的是小恺啊!”
易凡无限失望,已无力再吻上来。
倏地离开我的身体,他坐到床沿上背对我,拼命将眼眶里的泪花缩回去,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我可以依着你!但一晚太少,我要两个月。说好的圣诞节那天放你自由,之前的约定照常履行!”
“……”我没回答,心里暗暗盘算着。
“秘密履行,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易凡站起身,面对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夏落,这是我的底线了!”
我似乎没有退路?
“好吧!”咬咬牙我答应下来,趁机讲条件,“但期限一到,你必须把芯片交给我!”
“没问题!”易凡一口答应,抿了抿唇,像是极力忍住幸灾乐祸的『奸』笑?
让我不禁又脚心冒凉气……
猛然惊醒,我唰的从床上弹起来,追问:“芯片是不是只有一张?夏文琳那有没有备份?”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吧?”易凡耸耸肩,瘪瘪嘴道。
“……”我没接话,脑子里急速翻转。
如果夏文琳有备份,又犯神经了要去揭发,怎么办?
看来老娘还得跟亲娘谈谈条件?也没啥,谈就谈呗!至少夏文琳不会让我肉偿……
易凡就像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立马又补上一句:“就算夏文琳有备份,你也不用担心。如今,你妈听我的!”
我惊诧:“为『毛』啊?”
“因为我是易海沧的儿子呗!”这句话易凡说得略带傲娇。
我却非常吃惊,这样略带自豪的说父亲,易凡还是头一次啊!
“夏文琳为『毛』会对易伯伯这么尊敬?”我追问,心想上一辈的事,易凡肯定略知一二,今晚何不探根问底?
可死渣男却毅然回避,『奸』笑道:“想知道就做咯!等老子做爽了,啥都告诉你!”
我:……
没得选择,这晚又跟他发生了!
易凡一改那天在这栋房子里的粗暴方式,不仅很温柔的对我,还有心在卧室里点了香、把灯光弄得更朦胧,营造出意『乱』情『迷』的浪漫气氛……
可很遗憾,并没打动我的心!
相反,他越这样,我越沉重,越发觉得自己“背叛”了裴恺。
本是为保护爱情,保护裴家,夏落才用『色』相来换裴家的太平……可为『毛』被易凡这样有心一弄,我只感自己是“红杏出墙”?
只感自己……『淫』『荡』无耻?
却不知,早在昨晚老娘就被裴恺送了个“呼伦贝尔大草原”!
真正背叛爱情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