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客居程王府的吴勉、归不归几个活神仙的份上,女皇武则天并没有难为‘死后复生’的程咬金。已经让老程享着双王的俸禄继续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为了避免相见两不向烦,武则天还下了体恤双王殿下程咬金年纪老迈,免了他每天上朝的圣旨。老程也是落得一个自在,每天不是在自己府上陪着吴勉、归不归解闷,便是带着百无求、小任叁一起到大街上饮酒作乐。这日子过的也到自在。
这样又过了两年,始终没有在听到有关陆无忌、归尘的消息。武则天悬着的心开始慢慢放了下来……
不过有关当年长安城中闹妖怪的事情,在民间却越传越厉害。虽然女皇先后两次下旨不许再传播这样的谣言,但是过了一两个月之后有关长安城闹妖精的事情便再次添油加醋的传播了出来。从古至今似乎都是这样,越是民间不许传播的消息,往往转播的最厉害。
新皇登基又不好大开杀戒,最后武则天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迁都至洛阳。原本改朝换代便不宜再居旧都,这样一来就算长安城的百姓传谣传翻了天,自己坐镇东都洛阳,就算派兵大开杀戒,也避免了首都骚乱的局面。
当下,满朝文武百官都要跟随女皇前往洛阳。就在管家向程咬金询问是不是要跟着一起前往的时候,武则天的贴身太监上门传旨。圣旨上依旧念其程咬金的年纪老迈,让他继续留在长安城中看守故都。
这样的圣旨程咬金自然乐不可支,当初他让出天下之时也没有想到最后会便宜了这样一个女人。起码现在不见新朝的皇帝和官员,也不会那么心烦了。
武则天带着皇族和文武百官离开长安城的那一天,吴勉、归不归等人、妖,再次包了当年武则天还是太后的时候,带着李氏皇族回京之时他们看热闹的酒楼之上。依旧在窗边摆下了酒宴,坐在这里等着看他们出城的热闹。只是比当年那次,窗边又多了一个双王程咬金。
现在大街上满是新朝的禁卫军,为了防止李氏旧人刺杀,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都被赶回了家。出城必经之路两侧的民居也被连夜扒掉,比较当年的回宫,这次武则天的出城隐隐有一种肃杀之气。
不多时,远处浩浩荡荡的有大队人马缓缓走了过来。在数万禁卫军的簇拥之下,女皇的玉辇从酒楼下走过。看着开路的一队御林军走过,酒楼上面的程咬金哈哈一笑,讲手里的筷子放下,指着越走越近的玉辇对着吴勉、归不归等人说道:“早知道老程当年让出的天下最后到了这个丫头的手上,当初武家出殡的时候,就应该把事情闹的大一点,把这个武氏一族都陷进去……”
“让出去的天下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归不归嘿嘿一笑,和自己这干儿子喝了一杯酒,随后看着已经到了楼下的玉辇。从众禁卫的缝隙当中,还是能看到那位已经穿上了皇袍的中年美妇人。
冲着玉辇的方向笑了一下之后,老程看了一眼身边没有什么表亲的吴勉,说道:“这还是当年那个受了武家人欺负的那个小武曌吗?看来被你算中了。当时老人家我可不敢想还有这么一天。女人执掌天下,从古至今闻所未闻……”
说话的时候,下面的玉辇已经从酒楼下面走过。不过这时玉辇当中的武则天似乎是想起来当年自己带着儿子回宫的情景,她在玉辇上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酒楼上面一眼,见到了那几个人、妖之后,在玉辇之上对着几个人点了点头。
“到底是女皇了,当年还知道下玉辇见个礼……”百无求看着越来越远的玉辇,有些愤愤的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继续说道:“明知道老子还是妖王,不搭理你们也到罢了,连老子这个妖王都不放在眼里。等着日后老子回到妖山,点起了百万妖兵妖将……”
“大侄子,你就不能换句话吗?不是我们人参这当叔叔的说你。妖山上加上你我,公母老少加在一起有二十万吗?”这时候,小任叁咯咯一笑,对着百无求继续说道:“我们人参也知道说的多了,大侄子你自己也信了有那么多的妖兵妖将……”
百无求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表情,它大嘴一咧,再次说道:“谁说没有百万妖兵妖将的?老子还兼着海妖王!要不是和你呛火,老子自己都差点忘了还有海妖王这回事。老家伙,什么时候咱们到海边看看,老子给它们当王这么久了,是不是也应该收点税什么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酒楼老板陪着笑脸到了楼上。对众人、妖行礼之后,陪着笑脸对程咬金说道:“殿下,下面有泗水号在京城的总管事,说有要紧的事情要拜见您几位。小的不敢做主,上来向殿下禀告……”
“泗水号的管事?”程咬金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吴勉和归不归,随后对着酒楼老板点了点头,说道:“让他上来吧,泗水号也是有本事。还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在大街上溜达的,也只有老程我这样的王爷,想不到泗水号也能通行无阻。有钱就是好……”
程咬金知道自己家的大辈和泗水号两位东家的关系,这才没有阻拦。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人在酒楼老板的引领之下,小心翼翼的到了几个人、妖的身边。正准备行大礼的时候,被归不归一句话拦下:“直接说吧,没有大事的话你也不会挑这个日子口来找我们。是刘喜、孙小川哥俩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老神仙的话,是我们东家传信过来,让小的来找几位……”说话的时候,这位泗水号在京城的总管事看了酒楼老板一眼。这位老板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这时,总管事才继续说道:“因为事关重大,两位东家担心走漏消息,并没有写下书信,只让小的传达一个口信。您几位知道广仁、火山两位大方师是否安康吗?”
“什么意思?我们怎了可能知道他们俩如何了……”听到这句话,归不归皱起来了眉头,随后看着这位总管事,继续说道:“直说吧,他们俩出什么事了?你们两位东家到底要你传什么话?”
总管事答应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是这么回事,两年多之前,两位大方师在登州码头找到了我们泗水号的人,说是要马上出海。当时正巧遇到百年一见的大台风,所有的船只都不敢轻易下海。两位大方师给出百倍的船资也没有人敢下海。他们两位只能在码头上等着台风过去……
就在他们两位在码头上等着台风过去的当年夜里,码头外有人给他们二位送来了一封书信。两位大方师见到了书信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码头,临走之前让码头管事留下一艘大船。等到他们俩办完事情之后还要回来继续出海。不过码头的管事一等就是两年……”
说到这里的时候,管事顿了一下。见到没人问他为什么等了两年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原本码头管事以为两位大方师事情办的不顺,这才没有向两位东家禀告。直到一个月前,码头换了新的管事,感觉到事情不对,这次向两位东家禀告……”
这时候,归不归打断了这位总管事的话:“老人家我看出来了,广仁、火山爷俩这是讹出新的境界了。本人不出面也能讹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