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头的人都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路过的张松听到这动静,倒是皱了皱眉,叫过旁边的人吩咐道。
“备下上好的伤药,请郎中过来,别第一天就叫少爷将人打死了,说出去不太好听!”
张晨在房中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天明时分才终于疲惫的睡去。
而听到房中没了动静,外头的人总算是打开了门。
进门后,他们将已经血肉模糊的李思雨抬了出去,接着又静静关上了门,深怕惊醒床上的张晨。
李思雨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她只觉得浑身剧痛不已,每次呼吸都是痛苦。
她看着外头漆黑的天色,颤抖着唇开口。
“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旁忙活的老嬷嬷头都不抬,冷冷回道。
“戌时。”
老嬷嬷端着一碗汤药上前,强硬的给李思雨灌了下去,也不管李思雨被呛得不停咳嗽。
接着,又给李思雨灌了些参汤与吃食下去。
做完这一切,老嬷嬷给李思雨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擦洗干净,这才打开门招呼外头的人进来。
“将夫人送到少爷房里去吧,少爷已经等着了!”
听到这话,李思雨顾不得浑身剧痛,使劲儿挣扎起来。
“本公主不去,你们放了本公主,本公主重重有赏……”
外头的家丁进门二话不说便抬着李思雨出了门,不管李思雨如何哀求,都充耳不闻。
很快,他们便将李思雨抬到了昨晚李思雨受过难的房间,一把将李思雨放在地上,便转身退了出去。
今儿个房中没了鞭子,却放着一个炭盆,炭盆里放着各色的烙铁,此刻已经烧得通红。
明明天气还算暖和,可是李思雨此刻却感觉浑身涌上一阵凉意,她看着张晨缓步起身走到炭盆边,开始挑选合适的烙铁。
“张公子,算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保证,你放了我,我会给你找十个,不,一百个姑娘来供你享乐。”
李思雨没了昨天那般跋扈,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供我享乐?你是在取笑我吗?如今我这样,还能如何享乐?”
张晨面上带着阴恻恻的笑,挑选了一个蛇形的烙铁掂量了一下。
“别说是一百个了,就算一千个,那也没有你这个公主能带来的乐趣多啊!那天晚上,你不是挺横的吗?”
“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若不是你那天耽搁了我,或许,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才不关心什么妖物不妖物,谁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南宫漓玥逃走后,皇上没办法,随意找出一个人来糊弄他们张家,未免被人耻笑,所以给的一个理由。
呵,他才不信,他只知道,那晚,是眼前这人先坏了他的事,然后他才变成这样,不着急,这人好歹是顶着个公主的名头,他也不好直接要了她的命,留着慢慢玩,留她一条命就行了。
“不是,我不是公主,那妖物才是啊!那妖物将你害成这般,我可以帮你,帮你……啊……”
李思雨话没说完,张晨手中的烙铁便落在了她背上,一阵皮肉烧糊的味道弥漫开。
昨儿个鞭伤还血肉模糊,烙铁直接将两边的皮肉烙得卷起来,顷刻间变成了黑色。
“不着急,我一个个来,先是你,她也跑不掉。”
张晨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烙铁放进炭盆,又开始挑选另外一个烙铁。
一晚上,房中都弥漫着焦臭的气味,直到那炭盆的火熄灭,所有的烙铁都用过一遍,张晨这才疲惫的躺下休息。
至于地上的李思雨早已痛的昏死过去,等张晨睡下后,外头的人立马进来将李思雨带了出去。
带出去之后,立马有郎中与上好的药用着,李思雨的性命无忧,可是身上的皮肉,早已没办法看了。
就这样,一连三天,李思雨每天都会被送进张晨房中折磨,她甚至觉得,就这样丢了性命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只可惜,她每次都能醒来,然后等待下一次折磨……
第四天上完早朝后,南宫凌风特意留下了张松,将张松带到御书房。
“丞相,张公子成婚后,可开心些了?”
“谢皇上关心,我家晨儿最近确实开心了许多,多亏了皇上将公主赐给晨儿,我替晨儿谢过皇上!”
张松面色如常,语气十分淡然,半句都没提公主入府后的日子,他想,皇上应该是知道的。
“这样就好!朕早先还担心丞相因为府上公子的身体而分心,既然如今张公子不用丞相担心了,那丞相也该替朕分忧解难了。”
“这段时间汇京的传闻越来越烈,朕觉得是时候将凛儿的身份公开了,这些年凛儿都在朕身边,所以,朕觉得可以先让凛儿跟在朕身边学习处理政务。”
“到时候,朝中肯定有人会上奏,但朕相信,丞相定会帮朕解决这些繁琐之事……”
御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因此南宫凌风毫不介意说出自己的意思。
“皇上放心,臣到时候会力排众议,赞成皇上的做法!”
张松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一口便应下了南宫凌风的话。
让南宫凛登上皇位,不难,可让南宫凛坐稳皇位,可就不好说了。
他张家为了南宫家落到这般地步,这口气他自然不会轻易咽下的……
“好,那就有劳丞相了……”
南宫凌风放下心来,命人送走了张松。
随即,他命人叫来容煊。
经过那晚的事后,他便不再将所有事都交托一人身上,所以,他叫来容煊。
“容世子,朕此番来是有些事要交代你,想必,你不会叫朕失望……”
张丞相若是能在朝堂上帮他力压那些有异议的大臣自然是好事,若张丞相不那样做,他至少还有容煊帮他除掉那些有异议的人。
而他相信,如今的容煊,绝对不敢对他说不。
吩咐完容煊后,南宫凌风微微一笑。
“待凛儿登基为帝,朕立马便会让容世子一家团圆,所以,朕希望容世子不要叫朕失望……”
容煊面色如常,没有半分笑意。
“自然,不会叫皇上失望……”
容煊缓缓退出了御书房,刚准备转身,忽然余光瞥见南宫凛在附近转悠,立马加大了些声音问道。
“皇上,可要宣南宫护卫觐见?”
听到这话,南宫凛不由上前两步,自那晚之后,他便没有见过父皇了。
今儿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来找父皇,可是却寻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如今有人提了他,父皇应该会想起他来吧!
“不用了!”
简单的三个字叫南宫凛一顿,他咬了咬牙,退到角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