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没搭理姜素妍。
今天是蒋自强安排的饭局，真要是在席间闹得不痛快……蒋自强会很难做。
毕竟……
秦羽明白，蒋自强应该知道姜素妍的背景，否则他也不会起身打招呼，更不会把菜单递给她——如果发生冲突，蒋自强势必左右为难。
“听说你现在很有名气？”姜素妍笑眯眯的问。
“素妍，你跟小秦认识？”蒋自强笑道。
“认识。”
姜素妍撇撇嘴，瞄了秦羽一眼之后，笑道：“神医嘛，临安有几个人不认识？”
哗！
无论蒋辛夷还是另外几个同学，纷纷朝秦羽投来惊讶的目光。
无他。
尽管他们并没有，一眼就认出秦羽是什么人，但只要说到临安的神医，恐怕十个人里面有八个，都会想到岐黄中医馆里，那个闻名遐迩的秦羽。
“您就是秦羽医生？！”蒋辛夷眼神里，闪过一丝崇拜。
蒋家世代行医。
尽管父亲最终弃医从政，但心里始终都没放下中医，甚至还经常教她中医知识，她自幼对中医耳闻目染。
虽说上了大学之后，她并没有选择医学专业，然而她对中医这个行业，还是很熟悉、很在意的。
“辛夷，你不知道吧？”
姜素妍再次撇嘴，冷笑道：“这位秦神医可聪明了！先把名气炒起来，然后利用名气卖药，一颗药二十万——呵呵，比抢银行赚钱还快呢。”
秦羽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
他已经不搭理姜素妍了，这死丫头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各种讥嘲。
甚至……
还声称他的名气，是通过炒作得来的，又高价卖药敛财。
好吧！
他的药确实卖的比较贵，但是对比现今医药行业，如果有那么神奇的药物，卖二十万一颗真的贵吗？
更重要的是，他的名气绝对不是炒作，而是靠自己能力获得的。
“你喜欢孔瑾文？”他突然笑了。
“你说什么？！”
姜素妍一愣，随即冷声道：“秦羽，你可能搞错了，我……”
喜欢孔瑾文吗？
不！
她只是觉得孔瑾文各方面都好，觉得孔瑾文是姐姐的良配，而且这都是以前的事情。
自从知道某些事之后，她跟孔瑾文已经疏远。
没错！
前些时间，姐姐让她知道了些，以前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
她现在，对孔瑾文固然没什么好感，但她同样对秦羽也没好感——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这不重要，你也不需要解释。”
秦羽笑了笑，说道：“有一点你必须清楚，孔瑾文没本事帮你，你姐也不是你的依仗。我让着你，仅仅因为你的姜素玉的妹妹，你不会以为我怕你吧？我连孔瑾文都一样抽，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抽你？”
嘎！
姜素妍脸色顿时变了。
她亲眼看到过，秦羽当众抽孔瑾文耳光，关键他现在活得好好的。
孔瑾文拿他没辙。
孔家也拿他没辙。
那么……
正如他所说，他难道不敢抽她？
当然敢！
另一边，这话听在蒋自强耳中，他心里顿时充满震惊。
孔瑾文是什么人？
孔家是何等存在？
身处他的位置，反而比一般人更加清楚，孔家比外界认为的更强：在孔瑾文面前，他这个厅长都是不够看的，然而……没想到，秦羽竟然抽过孔瑾文耳光。
这意味着什么？
在蒋自强眼里，秦羽只是个很有本事的医生，但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你打啊！”
虽说心里已经有点怯懦，但是以姜家二小姐的性格，绝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退步，她恶狠狠瞪着秦羽：“有本事你就打一下试试！不打就不是男人！”
秦羽懒得跟她斗嘴。
继续在这待下去，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他索性起身微笑道：“蒋厅长，我吃饱了，先告辞了——研讨会的事您放心，我一定准时前往。”
蒋自强困境官场多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他哪会看不出来，姜家二小姐跟秦羽之间，以前肯定有不小的过节。
秦羽选择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否则……
闹下去怎么收场？
“好！”
蒋自强不自觉的起身，对秘书吩咐道：“小吴，你去送送秦先生。”
“蒋厅长，不用了，你这边还有客人——馆长，吴秘书，我先走了，再见。”秦羽转身离开。
“你别走！”
谁知，秦羽这边刚刚起身离开，姜素妍竟然飞快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喊：“姓秦的！你不是要抽我么？不敢了是不是？当缩头乌龟是吧？”
得！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秘书吴岩低声说道：“他……真的打过孔瑾文？”
作为厅长秘书，他也知道一些内幕情况，比如孔家比外界认知更强，秦羽却声称抽过孔瑾文——真的假的？！
“不要胡说！”
蒋自强瞪了秘书一眼，声音明显压低很多：“你什么都没听见！”
秘书大骇。
他意识到必须忘记这件事！
如果敢到处乱说，一旦被孔瑾文知道……
倘若秦羽说的是假话，传话的人和秦羽都要倒霉。
倘若秦羽说的是真话，孔瑾文没能力对付秦羽，还没能力对付一个秘书？
到时，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羽！你给我站住！”
姜素妍一路朝秦羽追过去。
她加快脚步。
秦羽也加快脚步。
她从快步变成跑。
秦羽也开始跑。
于是乎，她眼睁睁看着秦羽跑出餐厅，朝外面的停车场方向跑去。
罢休？
她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嗡……
本田思域启动驶向马路，她则飞快钻进自己的兰博基尼，一踩油门继续朝秦羽追去。
“抽本小姐？！”
她气得咬牙切齿，一边追击一边冷哼：“今天就看看你怎么抽！”
超跑速度固然很快，但这里是主城区的马路：路上车水马龙，什么超跑都发挥不出实力，车技占的比例反而更高——她只能缀在后面。
透过后视镜，秦羽看到穷追不舍的姜素妍，心里忍不住一阵暗暗苦笑。
这丫头还真够犟的。
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家：她不是临江云海小区业主，根本连小区的门都进不了，总不至于继续追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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