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一辆老款奔驰S级轿车,缓缓驶入滨海湖小区。
跟轿车一样,小区也有些年头了。
按说,邹全安作为上市公司董事长,哪怕不持有股份只是经理人,单凭年薪也属于金领阶层——超过两百万高额年薪,绝大多数人难以企及。
怎么会开这么老的车,住在这么老的小区呢?
原因只有一个字——赌!
两年前,他无意中进入那个赌场,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不至于十赌九输,但毕竟是输多赢少,加上他赌的又比较大……
存款输光了。
连老婆都跟他离婚了。
他不在乎。
离婚了更好,以后也没人管着了,想怎么赌就怎么赌。
以至于,他现在只保留着这辆老车,以及这套早年买的老房子。
幸好!
前不久弄到一笔巨款,这段时间又有了赌资。
这不……
他打算回家吃点饭,晚点就准备出门了: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他几乎每天都去赌场,比工作还积极。
停好车上了楼。
开门。
开灯。
自从迷恋上赌博之后,他对其他方面要求很低,随便一碗泡面就能对付——他准备去厨房煮点面。
嘎!
突然间,就在客厅灯打开的瞬间,他瞳孔陡然间紧缩起来。
“你是谁?!”
看到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陌生人,邹全安差点没吓死,一边喝问一边掏手机。
“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秦羽掏出手机,朝他晃了晃:“怎么跟警察说呢?唔……告诉警察,就说你伙同赌场诈骗,骗了韩英一百多万救命钱,害得他差点跳楼自杀——这么说怎么样?”
正要拨打报警电话的邹全安,手上的动作猛地凝滞不动了。
他惊讶的看着秦羽,呐呐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那行!你跟警察说吧。”
“我……”
“要么跟我说,说完我就走人,要么跟警察说——你自己选。”
“我不能说!”
邹全安大骇,转身就准备往外面跑,对方提出的两个选择,他全部都不能接受。。
咻!
突然间,一道破空声传来。
几乎有筷子粗的钢锥,瞬间穿透了他的手掌,把他的手钉在房门上面,血流如注。
“啊……”
邹全安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相信我。”
秦羽慢腾腾站起来,慢腾腾朝他走过去,边走边说道:“说出真相,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否则……不说我会对你怎么样,即便警方知道来龙去脉,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手掌传来钻心的剧痛,邹全安额头上全是汗,他惊恐的嘶喊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噗!
秦羽伸手拔下钢锥,仿佛没听到邹全安再次惨叫,顺势捏住邹全安的下巴,冷声道:“是谁给你五百万,让你害韩英的?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的……”邹全安尖叫。
突然!
钢锥毫不停留刺出,刺进邹全安左肋中。
那是一个很特殊的穴位。
不会致命。
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咯……”
邹全安当即倒下去,整个人就像扒了皮的蛤蟆,身体痉挛躺在地上抽搐,连惨叫都没办法发出一点,只是从嗓子里发出一种,好像快断气的怪声。
“放心,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杀你。”
秦羽蹲下来,拍了拍他那张肥脸,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啪!
啪!
啪!
他没法开口,只能用手拼命拍地板。
秦羽笑了。
他伸手把钢锥拔出少许,剧痛也随之减轻了大半。
“我说……我说……”邹全安哭喊。
“谁?”
“是魏楚!”
“魏楚是谁?”
“楚江外贸集团董事长,他……他背后还掌握着临江,最庞大的黑帮势力……”
“魏楚……”
秦羽把钢锥全部拔掉,顺手封住止血的穴位,冷声喝问道:“既然他有那么大势力,为什么要对付韩英?如果我没记错,韩英做的是医药生意,跟魏楚的外贸生意,应该没有任何冲突吧?”
“我不清楚……我是真不知道,只是……魏楚让我这么做,还给了我一笔钱。”
“很好。”
再次拍了拍他的脸,秦羽笑眯眯站起来:“伤口去诊所包扎一下,只是外伤死不了,另外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来,不过……”
秦羽朝外面走去,身后丢下一句话:“以后可能会有需要你的地方。”
他当然不能让邹全安有危险。
因此,如果要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邹全安将是最重要的人证。
从邹全安家里出来,他拨通石俊的号码。
“认识魏楚么?”秦羽开门见山问道。
“你不是惹上魏楚了吧?!”
“你很惊讶。”
秦羽略微皱眉,忍不住疑惑道:“以你石家的背景,莫非还会怕这个人?”
石俊苦笑,摇头道:“怕倒谈不上,只是……这个人背景很复杂,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我需要魏楚的所有资料,最好把他从小尿裤子的事,都一丝不拉的全部包括。”
“你真惹上他了?”
“放心吧,不会牵连你。”
“你这是什么话?”
石俊语气有些不悦,当即说道:“就凭上次的事,咱们俩也算经历过生死,我会怕被你连累不成?只不过……魏楚真的很不简单,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不要招惹他。”
秦羽愈加不解。
略微思索片刻后,他忍不住问道:“我听说,他经营一家外贸公司,背后有一些黑道背景,这种人值得你多次提醒?”
商人。
充其量就是多了些黑道背景。
石家是何等存在?
或许像魏楚这种级别的,在普通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然而在石家面前却不值一提,如同蝼蚁。
“据说……他背后有武者势力。”石俊低声道。
“你说的不是武者,而是武者势力?”
“对!”
石俊语气很凝重,沉声道:“这么说吧,他本身就是个商人,充其量有点黑道背景,这种人算什么东西?问题在于他是某些势力,摆在台面上的代言人——可怕的不是他,而是他后面的势力,现在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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