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思维需要时间调整。
在络腮胡的认知中，秦羽攻击方位必然是车窗，当攻击方位突然间改变，他哪能立马反应过来？
当然，络腮胡反应速度还算快，转移注意力只在眨眼间。
络腮胡赶忙踩刹车，枪口朝前方转移。
咻！
只可惜，注意力转移虽在瞬间，但是在真正的高手眼里，却足以逆转整个局面。
轻微破空声中，寒光提前发动。
枪口才刚转移过来，络腮胡只觉得右手剧痛，一根长度超过半尺的钢针，生生穿透他握枪的手。
剧痛！
伴随着剧痛传来，络腮胡右手一软，哪能立刻扣扳机？
电光火石之间，他正准备把枪交到左手再攻击，身影已经穿过破碎的挡风玻璃。
一只手握住他握枪的手。
“啊……”
那只手力道极强，加上他右手被钢针洞穿，被这么用力一抓之下，立马发出凄厉惨叫声。
不愧是专业级杀手！
尽管右手剧痛如裂，络腮胡依然强忍住剧痛，左手迅速探向小腿部位——小腿上有个皮绑腿，里面插着一柄匕首。
嗖！
左手紧握着匕首，迎面朝对方刺去，快如闪电。
什么情况？
他快。
对方更快！
只觉得右手一轻，手枪已然不翼而飞，枪口正顶在眉心。
“要不……试一下谁更快？”那张泛着病态蜡黄，却又极其英俊的脸上，带着让人玩味的笑。
“你……是谁？！”
“现在你没资格问问题。”
秦羽慢腾腾伸出手，从他僵硬在半空的左手中，把那柄匕首夺过丢地上，淡淡问道：“你来自哪个组织？”
“不知道！”络腮胡倒也硬气。
“我最喜欢这种答案。”
“你……”
“如果一问就乖乖交代，哪有机会证明效果？”
“证明什么？”
“证明……”
突然间！
秦羽伸手一抓，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依然镶在右手的钢针，猛地被拔出来：“我认为，人的意志力是有极限的，坚定只因为痛苦不够。”
被拔去钢针之后，络腮胡右手血流如注，却强忍着没发出叫声。
噗！
就在这时，钢针突然再一次刺落，刺入络腮胡左边腰眼，位于肋骨下方——那是个特殊穴位。
络腮胡身体一僵。
下一刻，他全身如筛糠般颤抖，一股让他彻底绝望的痛，从肋部瞬间蔓延全身。
无法喊叫。
无法动弹。
他就像被扒了皮的蛤蟆，疯狂抽搐同时大口呼吸，一根根青筋在额头凸起，仿佛随时有可能爆裂——他从来都不知道，世间有这种痛。
“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么？”秦羽笑眯眯问道。
“……”
络腮胡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拼命的用力点头。
秦羽把钢针稍微往外拔了点。
果然！
尽管剧痛并未消失，却明显缓和了几分。
“血刃……我来自血刃……”他涕泪齐流大吼。
“华夏排名18位的血刃？”
“你怎么会……”
络腮胡不可置信。
他怎么知道？
“是谁雇你的？”秦羽又问。
“姜衡。”
“你的同伴在哪里？”
“我……”
络腮胡稍微迟疑，然而当他看到对方准备，把钢针再一次刺入时，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前面……大约两公里……”
秦羽伸手按向对方脖颈，随着大动脉一瞬间缺血，络腮胡当场昏迷。
杀人？
他不敢！
并非因为畏惧法律。
毕竟以他的能力，轻而易举可以布置出，让警方无能为力的现场，不会留下一丁点线索。
而是……
大约半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执行任务一旦杀人，生命力就会随之流失，修为也莫名其妙降低。
现如今，他的修为已十不存一！
能不杀人吗？
不可能！
身为组织中的顶尖存在，杀人不仅仅是他的工作，也是维护身份地位的方式，这导致他陷入恶心循环——杀得人越多，修为就不断削弱，生命力疯狂流逝。
至于络腮胡的同伴……
好吧。
对秦羽来说毫无难度。
相比起混乱的非洲，或者对枪支没严格禁止的欧美，华夏的杀手组织要少得多：表面上，血刃在华夏排名18位，实际上等于是倒数。
这种杀手级别实在太低，秦羽哪会把他们放眼里？
二十分钟后。
渣土车停在两公里外，三个杀手已经五花大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羽拿出一部，从杀手身上搜的手机，迅速拨通某个号码。
不久前，姜素玉在协议书上签字时，秦羽不仅看到了她的名字，还看到她留下的手机号码。
“哪位？”电话里传来疑惑的声音。
“要杀你的是姜衡，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秦羽故意让声音变得沙哑。
“你是……”
“杀手已经被制服了，接下来让你的人报警，同时始终保持通话状态，这样的话……警方通过讯号定位，很快就能找到这里。”说完他把手机放在地上。
既然不方便相认，就当做一个礼物，他暗想。
突然！
就在他准备布置现场，抹去属于他的那些痕迹时，脑海深处传来一股巨震，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一个小时后。
滴昂……
滴昂……
几辆警车飞速抵达现场，大量特警从车里冲下来，各式枪械纷纷上膛。
不过，这好像已经没有必要。
三名杀手被五花大绑，哪还有半点反抗能力？
不多时。
这片区域拉起长长警戒线，警方开始对犯罪现场侦查。
相隔不过几分钟，三辆轿车开过来。
前后是两辆奔驰轿车，中间是一辆劳斯莱斯。
“小姐，你不能进去！”
看到姜素玉走来，守着警戒线的警察，立即出声制止。
“让姜小姐进来。”警戒线内传来命令。
“是！”
警察立刻让路。
很快，姜素玉走到中年警官面前，后者立马满脸陪笑：“姜董，案子我会亲自负责，保证给您满意结果。”
“我相信警方的能力，更相信刘局的能力。”姜素玉淡淡一笑。
就在这时，一名特警快步走来，看到姜素玉站在现场，顿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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