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世界太脏了。”赵影红了眼眶,哽咽道,压抑着所有或疯狂或极端的情绪,“一点也不公平。”
“但是……”
“谢谢你的手帕。”赵影看着染白,轻声说:“谢谢。”
谁也没有想到外表这样内向怯懦的女孩子,竟然在那一刻如此决绝,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预兆。
后退一步。
生死之遥。
向下跌落。
像是堕落的天使,折翼的蝴蝶。
她坠向楼下,风声吹乱了她的发丝,那绝艳的红裙仿佛盛开的玫瑰,即将衰落,即将凋零。
周围或震惊或惊恐的神情无限放大,拥挤的人群中,尖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模模糊糊的响在赵影耳边,和凛冽风声糅杂在一起,变得越来越遥远,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结束了。
她微笑着闭上眼睛,唇畔残留着温柔的弧度。
一滴泪。
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
“嘀嗒。”一声。
没有任何人听到。
女孩坠在地面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泊,染深了她的衣裳,那身红裙更加诡谲艳丽。
仿佛最妖治的玫瑰蜿蜒着死亡的色彩。
她手中攥着一方手帕,干净而洁白的颜色,被她死死的捧在手心中,仿佛最后的温度。
原来,
有时真的可以毫无公平可言。
好啦。
她解脱了。
这一场案件,最终以凶手的自杀式死亡告终。
许梦的案件已经确定了赵影是凶手,可周佳之死却仍然是个谜。
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凶手是谁。
从赵影身上也调查不到丝毫线索。。
干净到仿佛周佳是自杀般。
这天晚上,
宋妙云难得回来的很早,在看到染白之后,脆生生到了声招呼,“姐,你这周末有事儿吗?”
法医眉目在灯光下也丝毫不显得柔和,垂眸的时候透着冷淡的缄默,她端着一杯水,回答的时候言简意赅:“没事。”
宋妙云眼神亮了一下,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姐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周末出去玩吧!去山上野营怎么样?”
染白瞥她一眼,“秦锐启邀的?”
宋秒云小幅度的点了下头,有些惊讶:“姐你怎么知道。”
法医的回答依旧淡冷。
“猜的。”
“……”
好叭。
宋妙云眨巴眨巴眼睛,“那……”
还不等宋妙云犹豫着问出来,染白就说了一个好,随即转身回房间了。
“姐姐万岁≧▽≦!”
宋妙云心情愉悦的回了房间,给秦锐启打了一个电话,说姐姐同意了,两个人又在电话上聊了很长的时间,是小情侣的甜蜜黏腻。
周末的前一天晚上。
宋妙云没有回家。
染白去了一趟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是锁着的,钥匙单独在她手里。
轻微的一声响。
门被打开。
法医淡漠推开门,刚刚走进去一步。
房间中没有开灯,陷入一片黑暗,看不清人影。
染白骤然被人扣住了手腕,覆在腕上的手指修长而冰凉,随即被人往怀里轻轻松松的一带,后背撞上青年冷硬而性感的胸膛。
蔚然半将人抱在怀里,他单手轻伏在法医肩上,低低笑了一声,声线清冽又懒散,他拖着腔:“金主大人这是来宠幸哥哥?”
黑暗中染白看不清蔚然的神色,但能感受到身后的炽热温度,具有蛊惑力的干净淡香浅浅萦绕着,“……宠你哥。”
“那真遗憾。”蔚然把人圈在怀里,低眸在法医颈后露出的那一抹莹白肌肤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气息落下的时候温度发烫,“哥哥是独生子,所以金主只能宠哥哥一个了。”
染白眯起眸,一个用力将人按在旁边的墙壁上,她冷酷抵着人,语气很淡:“先生口口声声说我是金主,就这么对金主的?”
蔚然偏了下眸,银白链条微晃,他薄唇勾了勾,不慌不忙,带着点不太正经的痞气,反正挺漫不经心的:“那金主想让哥哥怎么做啊。”
“听话,闭嘴。”法医把人压在墙上,按着他的肩,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像极了壁咚,她气场强,音色也冷,平时就总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冷声说话的时候更让人下意识的服从:“安分点,别惹事。”
蔚然听着染白的话,若有所思,“小金主还挺难伺候。”
地下室中没开灯,昏暗又寂静,隐约可以看到两抹身影交织,其中一个人把身形修长的青年按在墙上,单手撑在他身侧,距离近在咫尺,往近看时还会发现那被人压在墙上的人,金丝眼镜,黑衬衫,肤色冷白,脚踝上还戴着细长的脚链,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有种禁忌的欲望,和无声的暧昧。
蔚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现在的姿势,青年个子高,看人时微垂着眸,那双浅棕色眼眸中似有一汪湛蓝深海,可以将人沉溺其中直到窒息。
“我还以为……”他慢条斯理:“金主是想睡哥哥呢。”
“……”
“这个姿势也还行。”蔚然轻笑,矛盾的妖治:“哥哥愿意被壁咚。”
他稍微倾身,逼近染白,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就更近了,他高挺鼻梁几乎抵上她的,染白可以感受到青年淡冷诱人的气息,白皙冰凉的指尖轻抵上法医淡色纤薄的唇,带着点欲的摩挲。
染白听凶手哑声说了句:“壁都壁咚了,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可惜了。”
他说完之后。
没有任何停顿。
全然没有给法医回应的时间。
修长挺拔的身形压了下来,薄软嫣然的唇凶狠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