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天，赵岁岁在荷花塘附近的小树林里面纳凉。
茂密的树叶一层又一层的遮挡住太阳的直射加上不断有风吹过，这个地方在夏天的时候比图书馆还受欢迎。
赵岁岁看书看得眼睛有些酸涩，直接把书盖在脸上休息一会。
这一休息就直接睡着，再次醒来脸上的书刚好被人拿走。
赵岁岁在书被拿走的时候一把拽住，才发现拿书的人是自家大哥，“大忙人，难得。”
赵立文坐在妹妹的身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把他接到的电话内容告诉妹妹，“爷爷快不行了，可能这个月可能下个月。”
赵岁岁听到后沉默了一会，“有点快。”
“癌细胞的扩散无法把控，这段时间天天靠止疼药活着。”赵立文想到前世的同事年纪轻轻就患癌，后面的日子都是在靠止疼药活着，一心想求死家属却不让。
赵岁岁听到后也没有说什么话，本来她和赵老头就没有生活在一起当然就没有什么太多感情。
不比赵婆子去世时候的平静，赵岁岁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不过这种难过不多。
兄妹俩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起吹着风。
赵立武找过来的时候觉得一起吹风的人应该有他的位置，“大哥，你叫我有什么事？”
“坐下说。”赵立文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赵立武坐下后就听说赵老头可能不行的事情，看到妹妹看向自己，斟酌一下开口道，“有点伤心。”
“咱们能请假回去吧。”赵岁岁想到自己读大学这么久就没有请过假，本来以为这个记录能保持到毕业，没想有可能会因为赵老头的原因打破。
“肯定可以，应该有一周的时间，你们俩做好准备吧。”赵立文把他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会在学校里学习的事情告诉弟弟妹妹。
赵老头的病情比预想中的要恶化得更加快，赵岁岁在收到病危通知的第6天就收到她爹让他们兄妹三人回去奔丧的消息。
赵岁岁和辅导员说明情况之后获得10天的奔丧假，“谢谢辅导员。”
辅导员合上考勤记录，“可惜了，要是你爷爷不过世的话，你就是咱们系里面唯二没有在学习时间请过假的学生。”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爷爷应该已经尽力熬了。”赵岁岁抿了抿嘴角，赵老头已经明确表示要等到她和她小哥毕业看到他们参加工作才会闭眼，可惜天不遂人愿。
辅导员把赵岁岁的假条签字后递给对方，“节哀。”
得到假条后，赵岁岁和送行的朋友告别，“花花，咱们十天后再见吧，有空去帮我看看小灰。”
“岁岁，你节哀。”王水花知道赵岁岁和爷爷的关系不亲近，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其它的话。
“谢谢，我走了。”赵岁岁挥了挥手让元盛和赵柱子不用送，跟上自家小哥一起往校门口走去。
在校门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赵宝珠。
“岁岁，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赵宝珠惊喜的跑到赵岁岁的身边。
赵岁岁看到快两年不见的赵宝珠，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一会才分开，她觉得赵宝珠变漂亮了很多，果然上台表演的人都会捯饬自己，“宝珠，你来京都要待多久？”
“汇演刚刚结束我正在休假，拿到10天的假期，今天来看你，明天回老家。”赵宝珠把她正在休假的事情告诉赵岁岁。
“巧了，我也批了10天的假期，正准备回老家呢。”赵岁岁摸了摸赵宝珠的两条辫子，这妮子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你们回老家做什么？”赵宝珠疑惑道。
“我爷爷去世了。”赵岁岁直接把他们要回老家奔丧的事情说给赵宝珠听。
“二十爷爷过世了？”赵宝珠想到去年回家的时候看到赵老头身子骨挺硬朗的。
“癌症。”赵岁岁直接把赵老头是因为患病离世告诉赵宝珠。
“那你现在要回吉祥胡同还是去火车站？”赵宝珠想到自己买的火车票是明天的，有些后悔买早了。
“等我大哥来接，我们坐吉普车回去，宝珠你要不要一起回去？”赵岁岁把她大哥已经去借车的事情告诉赵宝珠。
“那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赵宝珠想着自己的本来就是要明天回去的，提前一天也没有什么。
“你的行李呢？”赵岁岁看向赵宝珠的斜挎包。
“在文工团的宿舍楼里面，我要现在回去拿还是等会立文哥送我回去拿？”赵宝珠不清楚顺不顺路，问道。
“等我大哥来一起去，这样还更加节省时间。”赵岁岁把赵宝珠拉到一棵树底下等，今天的太阳有些毒。
等人的过程中，赵岁岁知道赵宝珠还买了票回家不过是硬座，“等会路过火车站就去把票退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太浪费时间，咱们还是赶紧回老家吧。”赵宝珠没想为了4块钱耽误赵岁岁回家，死者为大。
赵岁岁想着赵宝珠的津贴也不高，坚持道，“不差那点时间，退吧，毕竟你的津贴也不高。”
赵宝珠的津贴确实不高，听到赵岁岁的话后没有反对，“那我快快的进去退，10分钟的时间。”
小姐妹俩在说这两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什么？一个29岁的副营长要追求你？”赵岁岁听到赵宝珠的话后沉着脸道。
“我明确的拒绝他过，对方还是死缠烂打的。”赵宝珠想到大自己一个轮的人要和自己处对象，整个人都是抗拒的。
“老牛吃嫩草，29岁的副营长不会是个二婚的吧？”赵岁岁开始吐槽。
赵立武听到妹妹说29岁结婚就被称呼为老牛，瞬间有些小紧张。
“这个不知道，我一听对方的年纪就直接拒绝，结果那个人还不死心想通过我们副团长的关系让我和他相亲，我以自己没有满十八岁的理由婉拒了。”赵宝珠想到他们副团长就有些不开心，时不时的介绍团里的女孩子给部队里的军官，也不考虑双方的具体情况，是个人就先给你安排上。
“你们文工团下一次去哪里表演，等你们离开京都就好了。”赵岁岁扯了扯赵宝珠嘟起来的脸蛋，很顺滑，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