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会,你继续说吧。”
“唔,我也不知道乔煹降资蔷历了怎样的心理建设,反正他就是觉得他应该来拯救世界,我觉得挺好玩的,也就没有去阻止他。他先是把我给打晕,然后又用了些药物与心理催眠的方式试图改变我的思想,也就是在这一连串的操作之中,第二个我出现了,也就是那个没有什么太多相关记忆的我。”
“那你呢?”
“我?我就一直带在他的心底,看着周围一切的发生,偶尔去和我的二号聊聊天。乔熞恢倍季醯檬撬对不起我,要不是当年他执意那样子做,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其实他完全搞错了,我应该谢谢他的才对,那第二人格完全是因为我希望他存在,才会存在的,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在逃避现实,一直想着要是有谁能够帮我抗下这一切就好了,所以说啊,我就是个纯粹的胆小鬼。”
“后来呢?你是怎么回来的?”
“其实就是这个游戏里面的事情,之前玩游戏的时候,他弄出来一个道具,那道具有个san值检测的功能,被我抓住了机会就从那个地方溜了出来。”
瑜犹豫了老半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那个问题问出口。
现在这种他静静的说,自己静静的听的氛围还是挺好的,她挺喜欢的。
可逃避总不是个办法,再不想去面对也终究是要去面对的。
“那你来找我是想?”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要来。”
“是么?原来是这样。”瑜的脑袋低低的垂下来,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失落。
……
一种无法言说的微妙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散着,两个人都尬住了,此时哪怕是一秒钟的流动都变得宛如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这不是挑战模式吗?你跑来了光是聊天也没打架算是怎么回事,我们打一架吧!”
瑜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在这空旷又安静的环境之中还是那样的明显。
“行啊!”
薛飞也有些受不了如此僵硬的气氛,连忙从地上蹦起来。
“你衣服破了不换一下?”
薛飞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果然如此,之前的战斗让他的那件衣服变得破烂不堪。
当时神经过于紧绷了,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
他赶忙给自己换上了一套白色长衫。
薛飞就一直很想要吐槽这个游戏内的时装破损系统,除了去坑玩家的钱以外一点意义都没有,就连增加游戏的真实性都做不到,毕竟在游戏里面可是一键式换衣。
薛飞也那自己的豪龙胆,摆了个拳架子就准备肉搏。
“不用枪?”
“嗯,不太想用,玩的次数太多了,都玩腻了。”
“行吧,那我也不用兵器。”
“当真?”
“呵,你以为就你一个什么都会吗?少看不起人了。”
找着那么一个由头将两个人间的尴尬破开,一切就又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瑜是丝毫都没有谦让,那大长腿一抬,一个鞭腿就砸了出去。
薛飞变掌为爪,直接就擒住了瑜的脚脖子。
瑜是丝毫不慌,借机一拧,整个身体腾空,另外一条腿就奔着薛飞的脖子而去。
“我发现你小子是蔫坏啊!”
“我又怎么了?”薛飞一边应付着瑜的攻击一边做着无辜状。
“我发现你提出肉搏就是想要吃姐的豆腐!”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虽然嘴巴如此说着,但他的身体和眼神背叛了他。
在战斗的时候能够用抓的,他就绝对不会用拳头去挡,躲闪的时候能够放低身子,他就绝对不会跳起来。
他这副模样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胆小好色。
虽然两个家伙都没有认真去面对这场战斗,但非人哉的怪物即使是在放水,那打起来的动静也是小不了。
拳脚碰撞之时必定会有震爆声响起。
也幸亏在这最高层,没有现在人等在,不然又是误伤一大片。
“话说那个全新的模式你去玩了吗?”
“当然,那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去凑热闹,我在高精灵岛,你在哪?”
“我出生点在帝国的腹地,后来跑到了人类和兽人的边境去了。”
“人类帝国和兽人,看起来挺有趣的。”
“高精灵岛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啊?!”
“额……我还真的不知道呢,精灵那边的地图上没有人类的相关信息,只有暗精灵的少许情报。”
“唔,人类那边也是同样的呢,没有什么高精灵岛的信息。”
“高精灵那边靠海,你有空可以来个开辟新航路之类的骚操作,那样你就能找到我了。”
“嗯,一定过去!”
这两人的打斗极其有默契,不紧不慢,你一拳我一脚的。
时间一长甚至打出了些许舞蹈的意思出来。
如梦似幻、翩然起舞、如泣如诉。
“话说你现在在哪?在做些什么?你还好吗?”
“我?我就住在s市喽,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住在这个城市吧,你应该也在吧!然后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玩游戏啦!你也看到喽,我组织的工会全服第一!至于我,我听好的呀!吃了睡、睡了吃,就是肚子上的赘肉不太友好。”
薛飞盯着她猛瞧也没有看到她口中那个不太友好的赘肉到底在什么地方。
嗯,他发誓他盯着她看绝对不是因为觉得她身材好到要流口水了,只是单纯的想研究一下赘肉问题而已。
“我也住S市,有空一起出来玩啊!”
“别,我这种级别的宅女,拖我出门就是在谋杀!”
瑜是个宅女吗?怎么可能,她还是挺爱出门乱转悠的,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在现实之中再见薛飞的打算。
薛飞也明白瑜传达的意思是什么,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顺带还把想问的另一个问题给按在了肚子里面,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
此时的两人间隔着那么一层微妙的透明膜,那个膜的名字叫做尴尬与生分。
有人试图把那膜给捅穿了,也有人试图维护者膜的完好。
不论再怎么说这次的会面也算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