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他们想起来了，十三年前，十公主出生时万鸟朝拜的模样。
忽然间——
一个巨大的凤凰虚影现身。
“这是十公主吗？”
“十公主在哪？”
上次的凤凰虚影就是因为十公主晋升引起的。
他们自然以为是慕雪音。
后来有人回凰都，看见了和黎景珏刚刚回来的慕雪音，看着这样子，急匆匆的，好像有些狼狈。
“十公主，原来你在这里啊？”
“恭喜您啊，再度晋升。这天命凰女的身份果然是名副其实。”
“已经是灵尊了呢。”
有灵王高手在，隐隐察觉慕雪音身上的气息，远非他这个灵王可以比拟的。
“恭喜十公主。”
慕雪音攥紧手指，脸上僵硬。
“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了两个灵源了呢。”
慕雪音不吭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有东西开始崩塌。
黎景珏笑着说，“雪音只有火灵源，那个冰灵源是我的，谢谢大家关心。”
“原来，是两位一起晋升呢。”
“恭喜恭喜。”
回去之后，慕雪音质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们刚刚明明是去游湖了，也根本不是他们。
“我问公主，那凤凰虚影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慕雪音挺着脖子，“不是我，难道还会是你吗？”
她那一日晋升，天空中就忽然有凤鸣声。
“那公主怎么解释今日的凤凰虚影。”
慕雪音挪了挪身体，“不过是凑巧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公主自己也不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不是吗？”
凤凰虚影，能是‘凑巧’两个字就能胡乱解释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雪音心里很乱。
“请公主按照我今日的话照做，找到今日晋升之人，想办法除掉那个人，然后，你我坐实我今日之言，不然……公主该清楚，那天命凰女的身份很有可能有一日也会被那人占去。”
“你胡说什么——”
天命凰女是她，一直是她，也只能是她。
-
黎景珏走出公主府，抬头望向万妖森林的方向。
天空依旧压抑。
“调查一下万妖森林的人是谁？还有，查一下今日慕九卿去了何处？”
屋内。
慕雪音想了很久。
“我愿意彻底接受你的力量。”
“哈哈哈！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阴邪的声音响起。
心脏中像是有被啃噬的感觉，从心脏往四肢百骸流转。
那种疼痛难以言喻，像是吞噬你的骨血。
慕雪音疼的受不了，那声音一直在蛊惑她。
有黑雾出现，黑雾中有金光闪现。
“接受ta的力量，慕雪音你还真是自甘堕落。”
“你懂什么——闭嘴。”
疼痛使她周身的感官都放大了，偏偏还有人在看戏。
黑雾中好像再次幻化曼妙的身影，里面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说话。
忽然间——
整个天地都暗了。
雷霆搅动风云，万妖森林兽吼惊人。
整个凰都都处于压抑的状态。
黑雾瞬间闪身而出，看向万妖森林的方向，忽然间笑了：“开始了——”
黎景珏回到府中没多久，去查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九公主今日一早便离开了府邸，出了城之后，就没了消息。”
黎景珏扶着把手的手微微攥紧。
男女不辨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你知道什么是天命凰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