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从小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都记住了吗？”
“一直牢记于心，从不敢忘。”
“这样很好。”
老夫人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门口，看着天空那蔚蓝的天空，语带尊敬。
她说：“当时先祖立下这条祖训为首的时候，便遭到不少国家的嘲讽，自古以来，兄弟夺嫡本就正常，所以大有不少人私下议论。
不少臣子也觉得此举大为不妥，也认为兄弟夺嫡正常。但先祖还是异常坚持，西夏的臣民却齐心支持先祖。”
慕柯容也站起来，看着她所看着的天空。
她忽然回头，“慕柯容，你告诉本宫，先祖为何要坚持？”
他不慌不忙答：“民乃立国根本，皇子内斗，一动则牵全身，轻则朝局动荡，百姓提心吊胆，重则朝堂不安，影响江山社稷。损的是国家，害的是民利。”
老夫人赞赏的点头，她这个孙子一向聪慧，“你说的不错，我们西夏能有如今的太平安居和此举有分不开的关系，既然深知利弊，那你也知晓这条路的不易。”
老夫人语气平和。
慕柯容点头，“血的教训铺就的路。”
“那你可知谋害兄弟的下场？”她凝视着他。
那一刻，慕柯容已经很确定那件事，并且明确，老夫人已经知道了。
他脸色毫无血色。
老夫人手掌手的鸟扑腾扑腾飞走了，“看来你也知道这件事情，那你觉得，就算九公主不受宠，这件事情会如何处理？”
慕柯容低下头，他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好似都带着颤音：“轻者贬为庶民，重则废修为，囚禁终身。”
谋害至亲，罪不可饶。
哪怕被害的皇子公主不受宠，这罪责都少不了，更何况，被害的还是九公主，那个……
从小被呵护在掌心中的人。
哪怕是贬为庶民恐怕对于慕雪音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更旷论废修为。
老夫人和他交了底：“当初是九凰那丫头保她，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我们都不记得这件事情。老二，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先是西夏国皇子，再是慕氏一员。”
“这些道理你都明白，为何就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呢。”
他脸上露出些迷惘，似懂非懂。
“我和你爷爷，也先是西夏皇室的太上皇和太后，后是你们的爷爷奶奶啊。”
是啊，先国后家。
“那三年，我们封山庄，几乎不允许任何一人进入，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慕柯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他脑中回响着老夫人最后的话。
“若非最后找到压制那灵源暴乱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只能封印……”
“老二，穷尽我和你爷爷半生修为才能封印的力量，甚至还需要你皇叔和皇婶从旁帮助，你觉得导致这一事件发生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你出去吧，好好想想。”
慕柯容手脚冰冷，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的走出去。
没有方向的走，却在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花园，远远地就能听见那花园内玩闹声，可大多是几个兄弟在起哄，似乎在逗她笑。
若在之前，声音最响亮的当属九公主，可是现在……
若当真是老夫人说的那样，慕雪音算是千古罪人也不为过。
毕竟，西夏皇室一向是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