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将火雷豹压下去。”
“老六，去给你妹妹将汤食端去。”
他扫了眼地上碎了的瓷器。
慕泽正说着，忽然听见一声：“爷爷。”
五年了。
五年没听见他家丫头喊他爷爷了。
他回头，少女迎风而站，她长大了，已经快长成大姑娘了。
比起之前性子沉稳不少，不闹腾了，可是这样的她，他很心疼。
她缓缓走向他，而他站在那里，看见他敞开怀抱，慕九卿再也忍不住了，扑了过去。
“爷爷。”
“爷爷在呢，我家丫头终于回家了。”
慕九卿眼眶始终是红红的，在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离开后，慕老爷子带着她走了。
从头到尾，慕雪音始终像是个透明人，无人问理。
“爷爷还在生你的气，走吧。”慕柯容走了过来。
一直以来，无论对谁，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可是这时，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甚至带了些清冷的意味。
“二哥，我有做错什么吗？那凤凰蛋选择是我，为什么让我舍弃那凤凰蛋，为什么？”
她回来途中，机缘得到了个凤凰蛋，当日她身上有血，那凤凰蛋直接沾染上，当时便订下了契约，可是，她爷爷知道后勃然大怒，硬是让她断了这契约。
他没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当时爷爷知道这凤凰蛋之后，为什么会不同意？
“这是个凤凰蛋，神兽？为什么爷爷不同意？”
慕柯容还是不语。
“不就是我不是慕九卿，若是慕九卿得到这凤凰蛋，他会是那副模样，一定会举国同庆的，不是吗？”
“可是无论怎样，你都不该同爷爷置气，说不定，爷爷也是为你好……”
慕雪音大叫着打断他：“你也说了，是说不定……从小到大，他眼里只有慕九卿，她没有灵源，世人眼中的废柴，我呢，从小修炼勤奋，天赋极佳，可是他有看过我一眼吗？他只把慕九卿当成宝，我就像根草……”
她狂笑，“二哥，你刚刚看见了吗？爷爷刚刚可曾搭理我，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就这样不值得一看？”
慕柯容抿唇，“你同爷爷置气，他生气也是……”
“够了，我不想听。”她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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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泽看着慕九卿吃完膳食，叮嘱她近日不得饮酒，得到她再三保证后，才离开。
门外，有几人正扒拉着门，听见有声音，只见一阵风闪过，待慕乾推开门之后，便看见几人一本正经的坐在院内的石凳上。
“行了，别打扰你们妹妹休息，待一会儿就离开。”自家几个小崽子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
“是，爷爷。”他们乖巧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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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她当真这么说？”
慕乾万万没想到，原来他在自己孙女心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一个红色的小鸟，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她是个坏女人，背后说坏话……
“叽叽喳喳……”要小心她，她很坏很坏。
大皇子没有听明白这鸟语什么意思，但是慕泽脸色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