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陆宴一脸紧张的看着床边矮凳上坐着的华服男子。
握着折扇的手愈发收紧,价值不菲的折扇不堪重负,木质镂空扇骨呈现出着弯曲的幅度。
与他紧张的模样相反,靠在床头的陆亦瑾,此刻一脸风淡云轻,好像求医问药之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
华服男子一脸倨傲,斜睨了陆宴一眼,缓缓收回搭在陆亦瑾腕上的手,将视线稍稍往下移了移,仔细端详陆亦瑾的面色。
陆宴眉头拧了拧,神色很是不悦,很想发作,想起华服男子的身份,又不禁心生忌惮,只得强行咽下这口气,缓和了脸上的表情。
良久。
华服男子开口说了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
“就为了个村姑?”
他的声音和他的态度一样,极为倨傲,语气之中亦带着满满的不屑。
其实,要不是与陆亦瑾交情颇深,无法置之不理,苏晨醒根本不会来这一趟。
在他看来,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这种行为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哪怕那名女子拥有倾城倾国之貌,也不值得陆亦瑾如此。
陆亦瑾看了一眼这位永远一脸傲气凌神的好友,微微一笑。
“脉象如何?”
苏晨醒是怎么想的,他不难猜测,多说无益。
苏晨醒冷哼一声,“死不了。”
顿了顿,他很是不爽地皱了皱眉,“你这副身子是废了,废得很彻底。”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没法子治好?你不是名医么,难道是徒有虚名?”陆宴急道。
听到这话,苏晨醒并未动气。
不,与其说不动气,他完全是将陆宴当做空气,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睨了一眼身后的随从,随从会意,从随身背着的小木箱里,拿出笔墨纸砚,在桌上摆好。
苏晨醒拂袍起身走到桌边,从随从手中接过毛笔,略一犹豫,继而开出一张温补药方。
饶是见过他这副做派无数回,陆宴还是怒不可遏,要不是还盼着他给陆亦瑾医病,他早就挥手动粗了。
这人虽然高傲,极难相处,永远一副不将旁人看在眼里的嘴脸,但身为一个名声远播的名医,一身医术却是登峰造极,他和陆亦瑾交好,此次既然肯来,必定会尽全力为陆亦瑾医病。
为了陆亦瑾,陆宴不想忍也只能忍。
且,苏晨醒出身权贵之家,陆宴虽不想承认,但确实不敢得罪。
开好药方,苏晨醒再开尊口。
“这张药方吃一辈子,起码让你不至于短命。”
香草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话音刚落,空间里的小宝也开口了。
“咦~这人不像在说谎,看来他医术不凡呢!”
香草闻言,心情大好,巴不得快些把人请去田家。
然,刚走近门口,她就被人拦下了。
“什么人?退下!”
拦人的是两个壮汉,身形高大魁梧,一脸煞气,眼神凶神恶煞地看过来,像是要将来人生吞活剥。
香草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就开口喊人了。
“陆亦瑾……”
惊慌失措的声音一出口,屋里的人齐齐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