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你今天好点了没有。”
“都说没事了,别担心。”
沈小桥蹲在香草身边洗菜,看向香草的眼神无比担忧。
挨了一顿毒打,香草伤得不轻。
原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蛋,肿成了肉包子状,身上也有多处浮肿,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还不是沈小桥最担心的,让她最担心的是,这两天,香草跑肚拉稀,总往茅房跑,每次从茅房出来,都是一副脱力的萎靡模样。
沈小桥断定,她肯定是被打坏了肚子。
“范氏居然朝小姑娘上的肚子上打,实在太阴毒了,香草,你还是去看看大夫吧,这样下去,要拖坏了。”
都这样了,还不肯去镇上看大夫,实在让人心焦,沈小桥恶狠狠地摘着手里的菜,强忍着偷偷罩麻袋,打范氏一顿的冲动。
“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几下,香草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其实,她被范氏打了不假,却也没有那么严重,严格说来,范氏受的伤更重一些。
她身上的浮肿,不关范氏的事,是她给小宝抓虫时,被白胖子咬的。
至于跑肚拉稀,那也是进空间抓虫的借口。
小宝第一次长虫之后,安静了一段日子,她还错误的以为,白胖子只是偶尔出现一回。
然,就在她感叹‘果然照顾一棵树没难度’时,白胖子就像是雨后春笋,气势汹汹冒了出来。
她抓虫尚且不熟练,几乎次次都会被咬,被咬的地方也五花八门,以至于身上到处肿。凑巧那时她才被范氏打过,大伙儿也就顺理成章的以为,是范氏将她打坏了。
“嘿嘿——”
想到范氏被人唾骂的情形,香草鸡贼地笑了。
为范氏澄清?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范氏这次做了背锅侠不假,可她从前打原身的事,也同样丝毫不假,让她受谴责,也算是替原身报仇了。
听见香草的笑声,沈小桥翻了一个白眼。
“你还笑,你看看你自己的脸,本来就丑,现在肿得像个猪头,更丑了。”
香草:“……”
“小桥姐,我记着你说过,我长胖一点肯定比田杏儿好看来着。”
“呵——这你也信。”
单字嘲笑,最为深刻。
香草撇了撇嘴,端起摘好的菜,往厨房走去,“赶紧回去吧,这里不用你帮忙了,我给陆公子做完饭就回了。”
“哼——我还不是担心你做饭做一半又要跑茅房,来都来了,好人做到底,我和你一起回去。”
沈小桥站起身,拍了拍双手,不由分说地跟进了厨房。
香草嘴角扬起。
沈小桥关心她,她心里很开心,嘴上却是不忘语带嫌弃地调侃。
“你也太闲了,没事跑来帮我干活,你在这里呆着,还不如跟姑父进山呢,说不定还能逮只兔子加餐。”
“你想吃兔子吗?”沈小桥压根不把香草嫌弃的语气当回事。
歪着脑袋靠着门框想了想,“我爹和乔青山这几天在找野猪,不一定能猎到兔子,你想吃的话,我让他们注意着点。”
找野猪?
香草有些不明白,他们不是向来遇到什么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