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衣服,想趁着张大婶给玉米饼的间隙,找个搭话的机会。
没曾想,出门给香草送玉米饼的,不是张大婶,而是一个冷口冷面的少年郎。
少年郎与张大婶长得有几分相似,看模样,应该是张大婶的儿子。
香草见他一脸不耐烦,识趣地没有多话,收下玉米饼,刚走出门口,就见到了蹲在巷子边上四处探望的田盛。
“二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大哥呢?”
香草忙跑到田盛面前。
田盛并不答话,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到她完好无缺,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把脸一板,大声质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香草将掉下山坡的事解释了一遍,田盛这才站起身。
“听村里的孩子说见着你进了这条巷子,大哥就先回村下地了,既然你没事儿,那我也回去了。”
“诶~二哥你别忙着走啊,”香草叫住田盛,拿出玉米饼递给了田盛一块,“我这里的事已经干完了,跟你一块儿回去。”
田盛空着肚子找了香草一夜,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见妹子手上还有一块饼子,他也没客气,接过来撕了一半叼进嘴里,又将另一半还给香草。
香草无奈地接过,连同那张整块的玉米饼一起包了起来。
田盛见状,眉头皱的老深。
“小妹,你咋不吃?”
香草先前吃过紫菜包饭,这会子一点都不饿,见田盛问起,她随口胡诌道:“刚刚张大婶多给了我一张,我吃过了。”
她语气肯定,田盛也就没有多想,一边吃着玉米饼,一边感叹:“那位张大婶对你可真好,咱们要记着她的恩情。”
“对了,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做完活了?”
“张大婶家只有洗衣服的活,她心眼好,洗一回给我两张饼,先前我瞧着还有时间,就留在镇子上逛逛,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活计,今天就算了,不找了。”
说到这里,香草突然冲田盛眨了眨眼,神神秘秘道,“今天咱们回村准备东西弄好吃的。”
“村里能有啥好吃的,能吃的都没有。”
田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香草所言不以为然。
“谁说没有,那是你没瞧见,”香草朝田盛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二哥,我昨晚看到大水塘里有鱼,好肥的鱼。”
田盛先是一愣,紧接着露出满脸不信。
“尽瞎说,那个野塘子连鱼影子都没有,有个屁的鱼,早前刚逃难来的时候,那个叫王春的在那一蹲就是几天,费老大功夫,就钓过了三五条比小指头还短的鲫瓜子。”
见田盛不信,香草有些急了,她想把空间里的鱼拿出来给家里人吃,总要有个借口。
“是真的有,我昨天掉下水塘,看得真真切切。”
“什么?你又掉水塘里了,这回是谁推你下去的,你告诉二哥,二哥去打断他的腿。”
听说香草掉下了水塘,田盛立马想到从前地主家的胖小子推香草落水的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事儿我没跟娘说,二哥你也别说了,免得娘担心,再说我已经学会凫水了,掉下水塘也没啥。”
香草嘴角一扯,暗骂自己嘴快。
不过,掉下水塘不是重点好吗?
重点是鱼,鱼呀,能吃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