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上官锋?”王庭大公主的目光落在上官锋身上,上下打量着,举止有些轻浮的问。
上官锋脸色有些沉,不太想回大公主的话,却被皇后笑盈盈的推到一边。
“大公主,他正是我家大儿子上官锋。”
皇后回答后,回头给上官锋眨眼,示意上官锋好好哄人。
他们想要日后风光,这点委屈算什么?
大公主朝上官锋笑笑,他喜欢腼腆的男人,王庭的男人都太粗犷和太放得开了。
搞得不像她在玩男人,反倒像是男人在玩她一样,无趣得很!
王庭大公主看向上官锋宣布:“本公主看上你了,你若愿意,等回到王庭你便应去求了父王,让他封你做他的大额驸。”
说罢,大公主一甩马鞭,带着手下纵马离开。
皇后见上官锋不愿意的模样,赶紧让龚屠去劝。
龚屠心底觉得上官锋,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真是做作。
但想到他已经废了,这事还得上官锋上。
想到上官锋的作用,他还是耐心劝说。
“大皇子,今非昔比啊,再说你姨母说了,大公主的母族是最骁勇善战的部族,在王庭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大势力。”
“再说不就多睡个女人吗,有什么好纠结的?烛火一灭,盖上被子都一样。”
上官锋虽然知道理是这么个理。
但心底还是膈应得慌。
不过他也知道,他拒绝不了。
从他们死遁开始,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龚屠见上官锋一脸憋屈的应下,心底多少有点看轻上官锋的意思。
真是矫情!
……
王庭。
皇后看到好像格外得到岁月优待,容颜依旧娇媚,气质尊贵的妹妹,心生羡慕。
也见到了王庭的王。
王身材粗犷,留着络腮胡,披着发辫,头上戴着宝石抹额。
不怒而威,气势强大。
他对皇后道:“欢迎你们来到王庭做客,你们是王后的家人,来了就不要客气,将王庭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上官锋身上,眼底有着隐晦的嫌弃。
但想到上官锋的身份,若是真的能打下南诏,将南诏的版图纳入王庭中也不错。
南诏以后便可做王庭的粮仓了!
上官锋看到王庭的大王看着他,显然在等他开口求娶大公主的话。
他抬头看了眼坐在王庭大王右下首,第一桌代表着位高权重位置上的大公主。
上官锋咬咬牙,脸上露出笑,强忍着恶心感,抱拳求道。
“锋见到大公主后,便被大公主的风姿所倾倒,锋愿在此,求娶王庭大公主为妻。”
王庭王上审视的目光看着上官锋,其实他不太看得上上官锋。
此子眼睛一点也不清明,一看就是小心思多的人。
但耐不住大公主喜欢。
而且大公主年纪大了,总是豢养面首像什么样子?
若是上官锋能让大公主收收心,再让大公主诞下个孩儿,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这事本大王答应了,但是有一个要求,是你尚了大公主,而不是娶她可好?”
上官锋差点没甩袖离去。
王庭大王这是让他做上门女婿?
王后看上官锋抿起的嘴角,知道侄子不愿意,连忙打圆场。
“锋儿能和大公主在一起,这是天大的喜事啊,以后大家就更是一家人了。”
皇后和龚屠连连笑着点头,而后急忙朝上官锋使眼色。
他们还要依仗王庭出兵南诏呢,可得罪不起!
上官锋看了眼毫无姿色,看起来有点凶的大公主,硬着头皮妥协。
“谢大王和王后看重,锋愿意当大公主的额驸。”
……
当天晚上,王庭大公主便学着南诏的风俗,又学得有点不伦不类。
她用一顶粉嫩嫩的轿子,让人一路吹吹打打,将上官锋接进了大公主府。
简单的仪式过后,大公主便迫不及待将上官锋拉进了寝殿。
王庭大公主不似南诏国的女子,南诏女子在说话和行事上,都有着一种温婉的含蓄感。
上官锋不过眨眼间,便被王庭大公主扒成白皮猪,然后毫不犹豫来个泰山压顶。
半晌,大公主起身,疑惑的看向上官锋:“怎么没反应?”
看到上官锋羞愤的模样,大公主神色一顿,锋利起眉眼,质问:“你看不上本公主?”
上官锋心底有苦难言。
不说大公主这五大三粗,跟个汉子似的,实在勾起不起他的兴致。
就说那处也痒得厉害。
但这话他敢说吗?
上官锋干咳一声,委婉的解释:“人有三急,等我回来后一定伺候好大公主。”
大公主狐疑的看了上官锋一眼,最后还是点点头,让出位置,让上官锋赶紧去解决。
上官锋连忙套上衣裳,往更衣室跑。
等关上更衣室大门,上官锋才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但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想到出门前,龚屠舅父偷偷塞给他,有备无患的助兴药丸。
上官锋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他堂堂大皇子怎么如今竟沦落到靠吃药,再出卖肉体来生活了?
他只能再脑海里,想象一下将来一举拿下南诏后,他成为人上人的画面,这才有勇气昂头将药丸吞下,味道有点怪……
重新回到大公主的寝殿,上官锋终于有了感觉。
大公主看到上官锋激动得红起来的眼,心底满意,红帐一拉,胡天胡地起来。
这药后劲十足,加上上官锋又有意卖力,王庭大公主表示很满意。
……
此时客居官邸的龚屠,正安慰脸带着忧色的皇后。
“放心吧,大皇子会审视夺度的,等拿下大公主的势力,再加上王后的支持,挥兵南诏指日可待!”
龚屠倒不担心大皇子,毕竟大皇子还有他给的密药。
他担心的是,今天在王庭宫殿的大殿上。
好像见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这人坐在王庭大王左侧下首第一个位置。
是个身量十分高大,鼻子笔挺,眉眼深邃的英武青年男子。
虽然全程这个青年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自己斟酒喝。
但莫名的,他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敌意。
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么一个人……
而此时被龚屠惦念的青年男子,正独自坐在自己的大宅子里,对月饮酒。
站在他身侧的心腹护卫,担忧地看着呼延闻王子,自从王子从南诏回来后,就养成了不离酒的习惯。
只是身子总这么喝,怎么受得了?
呼延闻抬眸看了眼心腹护卫,淡淡的开口:“放心吧,本王子又不会喝醉。”
他望着明月神色落寞的低喃,“要是真能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不会再想她了吧……”
心腹护卫听着就替呼延闻难受,这么好的王子,怎么会有人看不上呢?
……
想到曲欣悦,呼延闻苦笑,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输在哪?
明明他陪在曲欣悦身边更长,甚至有求必应。
但偏偏比不上认识没多久,还一身奇怪毛病的上官濂……
他想,上官锋出现在王庭,看来龚家要开始行动了,而且父王也有意出兵。
这一战,南诏危矣!他终于可以再见到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