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怕,张横再也不敢顽抗,赶紧投降:“大哥,我错了,我说,我都说,你千万别动手,放了我,放了我,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杀了我,岂不是脏了你的手?”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杀人,不过眼下还是先求饶吧……
李鸿光道:“说吧,你来干什么的?”
“大哥,你还记得钱涛吗?”
“钱涛,是谁?”
“你没印象?”张横一愣。难道自己是找错人了。不对,是那胖子亲自给自己描述的穿着啊,他难道还能把仇人认错了。
不对,肯定没错。胖子映象中那人,岂不是也有一身如此高强的武功?
李鸿光喝道:“不要浪费时间,把事情说清楚!”
张横突然想起来,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不知道名字也正常,便直接说起那天的事“”“呃,钱涛,就是一个脸上圆乎乎的胖子。前段时间,他和两个朋友坐摩托车去办事,经过这附近,碰到你,被你狠狠收拾了一顿。
他们三个人都挺惨的,一个脑震荡现在还没醒,一个骨折还在家里躺着,钱涛这个胖子运气最好,只是掉了点肥肉,包扎了一会,除了身体比较虚弱,屁事没有,今天他好了点约我出来喝酒,他就恰巧看见你了。
他一看就你,就嚷着要报仇,接着就让我偷偷跟踪你,看看你是什么来头,有没有报复的机会,想要下次纠集几个混混再来找你算账……”
一边说着,张横突然想起刚才那钱涛古怪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暗恨。其实事情并不是完全像张横所说的那样,其中很大一部分,都经过了他的添油加醋,暗中修改。
若是没有张横干预,自动主张说要帮忙,钱涛是根本没有心思报复李鸿光的。这就是人欺软怕硬的心态。人可能去挑战一个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为了夺取一些利益,或者碾压别人获得快感。
但是,一个有理智的人,绝对不会主动去挑战看起来不可战胜的人物。因为差距太大,别人弹指举手,说不定就像大象碾蚂蚁一样把你碾死。
但是眼下,张横当然不会犯傻,自然把事情全都推到了钱涛身上,说都是胖子钱涛指使自己过来,都是他的错。
张横心中暗恨:你个死胖子,你说了这小子厉害,可没说清楚他这么厉害啊!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猛人,老子怎么可能自己来送死?要是个人,自己还能斗一斗,这TM根本不是人,就是个怪物啊!
你要是拦着我,我怎么可能犯傻一个来这里?毕竟是你挨打,又不是我吃的亏,我何必要出这个头呢?张横咬牙切齿。
听完了张横的描述,李鸿光眉头一挑,想起了前段时间被自己教训的那三个飞车党。
后面硬吃了自己一记鹰爪,被挖掉一块血肉的人,就是那个胖子钱涛?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还不长教训,还敢唆使别人来找自己麻烦?
李鸿光瞪起眼睛,眼神阴狠,心里想着是不是回到街上找找那个胖子,再好好教育他一顿。
但是转念一想:事情也没这么简单。上次是别人摩托车开上人行动横冲直撞,自己作为受害者主动出手,所以理直气壮。而且那时候周围的环境不错,已经是深夜,附近没有行人,路灯坏掉,还没有安装摄像头。所以自己出手以后,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安心的走掉,直接置身事外。
但是眼下的情况可不一样:那个钱涛还在街上吃夜宵,那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还布满了摄像头,自己难道还能当街行凶,直接暴打他一顿不成?
如果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以自己的武功,应该没几个人能拦得住。但问题是,怎么善后?不说大庭广众下自己不能动重手,而且一旦动手,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面目,那就根本跑不了了,肯定要被警察找上门来。
所以,虽然愤怒,但是只能忍!因为这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横浑身哆嗦,面如土色,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显示出了内心的紧张和害怕。他看到李鸿光面露沉思之色,半晌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在想要怎么料理自己,顿时再次出声求饶:“大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
“嗯?”李鸿光抬起头来,很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张横赶紧闭上了嘴巴,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神情。什么情况,已经想好怎么弄我了吗?还让我闭上嘴,不允许发出声音?真是个禽兽啊!
好不甘心!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得忍,忍过这一时,只要保留有用之躯,以后总有报复的机会!张横咬紧牙关,靠在墙上瑟瑟发抖,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然而其实他想多了,李鸿光盯着张横,这个时候才开始想:胖子钱涛不能去找,这个张横要怎么处理?
直接砍了他?
脑子刚刚出现这个念头,直接瞬间被李鸿光掐灭了。
他身子一抖,猛的摇了摇头。做事情得想想后果啊。前世虽然杀过几个恶人,但是性质完全不一样啊。那是古代江湖,人命贱如草芥的地方,武功高强,刀剑锋利就是道理,根本没什么律法。
而现在,可是现代社会,律法齐全,政fu机关的力量无处不在,若是真的杀了人,那就犯了罪,要接受惩罚的。在国家机器的力量面前,凡人,就算是武者,力量也实在太渺小。就如同蜉蝣撼树一般,根本不可能触动一丝一毫。
李鸿光融合了这一世的记忆,已经完全了解到国家机器的巨大力量,其律法之严谨,惩罚之严厉,绝对不是前世的那些小国家可以比拟。
别说自己的武功修炼还是刚刚进入正轨,修炼内功,在鹰爪门中都只是中等实力。对付不了警察,即使是整个鹰爪门倾巢而出,也会瞬间被覆灭吧?那种力量,就像一股扑天灭地的洪流汹涌而来,个人和组织的微薄之力根本没可能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