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
“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
公俊郎说:“他是新入门几个月的弟子,但是天赋不错,而且学会了祖师神功后,他晋升宗师境,实力不逊色老牌宗师,已经在天煞山内打下了不小的名声,你听说过也正常。”
“是这样,怪不得听起来那么熟悉。”
云浮突然问道:“不对呀,公长老,既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你直接帮我把功法讨来也就行了,何必还专门来告诉我一趟呢?”
“云溪,你这可就错了。因为祖师神功太强,我已经不是易寒的对手,而这个人又嚣张狂妄之极,下手不知轻重,这样的暴徒,我可不敢轻易招惹啊!”
“这门神功如此厉害?几个月就有如此实力,这么厉害的武功,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
“很正常啊,这门神功已经失传三百多年了。易寒也是侥幸闯入了藏功洞,机缘巧合,才得到了这门功法。”
“这个易寒,当真是个小人!我天煞山的弟子,应该是大公无私的才对。而这个易寒呢?得了神功,却不知道分享出来!这个人实在太自私了!这是祖师的神功就是整个天煞山的所有物啊!要是人人都能练得这门神功,我天煞山岂不就能称霸大商,成为一品宗门了?”
听着这话,实际上公俊郎心里很无语: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吧?还人人练?这么好的宝贝,谁得到不会藏起来的?况且,就算贡献出来,又有几个人能练得成?威力大的神功,难度就越高,对资质悟性的要求更高,你以为是别的垃圾神功吗?
但是表面上公俊郎一直点着头,附和着云溪的话。
“不错,云溪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正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这不就是来找你了吗?这个光辉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了,你身上,背负着整个天煞山的希望啊!天煞山的崛起,就看你这一次的表现了!”
“好!好!这么刺激的事情,就该交给我云溪来做,这样才能证明我的厉害!公长老,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教育教育那易寒,顺便把功法拿过来!”
话音一落,云溪转身作势要走。
公俊郎一把拉住了云溪,道:“不要啊!云溪!”他心里很无奈:你能是易寒的对手吗?我前面强调了那么多遍易寒的实力,你还是不当一回事。
要送死,也不是这么直接的吧?以你那脾气,贸然前去,估计会被易寒打个半死吧?你找死没事,可别拖上我啊!大长老要是知道是我教唆的,我害他宝贝儿子受伤,还能放过我不成?
云溪疑惑的转过头来:“公长老,还有什么事情?”
“云溪,你就这么去了?”
听了这话,云溪眉头一挑,一看自己两手空空,说道:“原来是这样,还是公长老考虑周到。”
公俊郎点了点头,以为他明白了,露出了笑容:“这才对嘛。”
云溪返身回屋里,翻找什么东西。
公俊郎看得一头雾水。
“找到了!”云溪翻出一柄剑来,一脸笑容,径直又往外走。
公俊郎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又一把拉住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去见大长老,何必还带上剑呢?”
听见这话,云溪愣了一下,笑起来说道:“些许小事,何必劳烦我父亲动身呢?我自己走一趟不就行了。”
“云溪,你前面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啊,怎么?”
公俊郎很无奈,只好点明了说:“连我都不是易寒的对手,我可是传功长老,老牌宗师啊。你这不是带不带兵器的问题,就算带上一百把剑,你也不是易寒的对手啊!”
云溪呵呵一笑:“公长老,你这就错了。宗师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以前和你比剑,你还不是经常输给我?”
公俊郎翻了个白眼,心道:小祖宗,那是我让着你啊!还不是看在你父亲云俊豪的份上,讨好一下你吗?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云溪,你想的还是不够深刻。这个易寒,可不是我能比的,他的修为,就算是十个我,估计也打不过啊!”
“哦?有这么厉害?”云溪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又笑了起来:“那又有什么关系?有我亲自出马,难道还非要动手不成?只要我和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再搬出我父亲的身份,他还不就乖乖投降,把功法奉上来了。”
公俊郎摇头叹道:“你还是不够了解易寒,我说了,他是一个疯子,狂徒。
你要是去了的话,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云溪不屑:“还能发生什么事?难道他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公俊朗点头:“当然会!而且会大动特动!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听你有什么背景,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这个易寒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上次挑战诛天灭地剑阵,因为一点小事,就废了一个人的手筋。”
“这么狠?”云溪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感到心里阵阵发凉,他慎重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玉器不跟瓷器碰,我不能冒这个风险!为了保险起见,我会让父亲出马!”
“好!”公俊郎声暴喝,一脸笑意:你小子终于领悟了,不枉我一番苦心啊!我废了这么多口水,不就是为了你这一句话吗?
“公长老,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云溪疑惑。
“艾……我这不是为你高兴,为咱们天煞山高兴吗?多了一门这样的神功,天煞山实力大涨,有望晋升二品宗门啊!”
“呵呵,是……是……”云溪点着头,心中却想道:我说要分享出去,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这样的神功,当然要自己一个人练了?我让父亲废了大力气拿来,然后就这么贡献出去?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崇高的人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云溪看起来单纯,其实只是顺风顺水惯了,不用动什么头脑,照样过得很好,也就懒得想那么多。
实际上,关系到自己的利益问题,他认真思考起来,还是有些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