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文华在外看着,看见徒弟易寒深陷险境,感觉仿佛置身其中的是自己一般,心脏收紧,连呼吸都好像停住了。
易寒正幻想着,突然灵机一动,抓住了一个念头:“上天入地?对啊,四面都是剑,我也遁不了地,但是我可以上天啊!就算不能飞,以我的无影诀,蹦起来和飞起来又有什么差别!”
于是,接下来易寒直接表演了一把什么叫上天。
众目睽睽之下,剑锋切割到他身上的一瞬间,易寒脚步一蹬,直接窜高了两米多。
剑阵中人都是心中冷笑:找死!难道以为跳起来你就没办法了?要是诸天灭地剑阵这么容易破,那它也算不上是一门剑阵了!
跳起来,总是会落下来的!而且从空中坠落时,没有借力点,根本无法转换身形,只能等剑阵准备好,掉下来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刺!
然而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谁说易寒没有借力点。他还真的找到了,虽然是一群不断移动,面积十分小巧的借力点,一不小心就会踩空……
没错,就是这些剑客是脑袋。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情况,看到这么多闪烁的利剑,眼睛都耀花了,怎么还能保持稳定?
他们肯定会惊慌无比,手足都无法控制妥当了,就那么茫然落下,中剑。
但是易寒不一样,虽然他也惊慌,但是他修炼有天眼诀,他根本不用眼睛,空间视觉时时刻刻观照着一切,细致无比。
同时因为空间视觉直接作用于脑中,每时每刻易寒接受着最新鲜的信息,反应奇快无比。
是以,易寒身子在空中时,猛的一扭腰,就踏在了一个剑客的头上。发动无影诀,凭着极致的速度与反应,他直接踩着无数剑客的脑袋,在整个剑阵上面狂奔起来,身形不断的闪烁。
无论身下的剑客移动的有多快,易寒的脚总是比他们更快,精准无比的踩在某一个人的脑袋上,接力然后瞬间消失。
在他脚下的剑阵仍然不断运转,那些剑客不知所措,都已经傻眼了,却仍然按照习惯,努力维持着队形,剑阵依旧在继续。
队长文冠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真的没想到,剑阵居然还有这种破法,凭着闪电般的反应速度和鬼魅一样的身法,居然能在极速运转的阵法中找到立足点,如同置身平地一般。
说起来简单,但是这其中表现出来的技巧,勇气,速度的极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太恐怖了。
单单凭借这一手,文冠华就能确定,若是单对单,自己不是对手。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而这个人,反应与身法都快成这样,简直就是快中的极致,快到人都无法捕捉,那还怎么打?
还好现在是团队作战,凭着诛天灭地剑阵的辉煌历史,文冠虹还有几分信心。
这个阵法,曾经摧毁了无数天才武者!
但是,文冠虹知道,虽然眼下剑阵勉强维持,继续下去却肯定打击士气,使得人心涣散。
人心一散,动作就软弱无力,那么阵不成阵,失去了诛天灭地剑阵的支持,他们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虽然单个都是不错的剑客,但是在这个恐怖的男人面前,都只是随手就可以打发的垃圾!
只有先散开,让他落下来,在下个瞬间再重新聚成剑阵,才有胜利的机会!这聚散之间,只要加紧速度,应该能在两三秒之间重聚!继续发挥出剑阵的威力。
文冠虹一下决心,立刻发动了手势!
阵中剑客在行走之间,其实既没有看手中的剑,也没有看敌人,而是重点关注着身边人,关注着队长文冠虹。
此时一看到散的手势,剑阵立即变化开来,轰的一下,所有剑客分散开来,出现大片大片的空隙。
在散开的瞬间,文冠虹又做了一个聚的手势,让他们凝聚剑阵。
果然不出文冠虹所料,因为队员们拉的太开,易寒无处可踩,直接落到了地上。
但是文冠虹没有想到的是,易寒只是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瞬间全力催动无影诀,闪到附近,一下两掌击出,直接拍飞了两个剑客的剑,同时将人打飞,撞入人群中!
文冠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两个倒飞的剑客砸倒了几个身边的人,剑阵顿时就散了一角。
而易寒就仿佛一只猛虎一样扑入其中,疯狂挥掌,伴随着平地惊雷的般炸响,他的肉掌就仿佛一头愤怒的公牛,拍击而出,就能打飞一个剑客,所有精锐弟子在易寒手下就宛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瞬间就被击溃。
伴随着易寒不断的冲击,一个个剑客横飞出去,造成更大的破坏,剑阵几乎在瞬间就垮了下来。
易寒面对这种局面,丝毫不敢留手,出手就是全力,一掌击出,就宛如风吹电闪,瞬间击飞一剑,打翻一人,打的他们筋断骨折,倒在地上哀鸣,失去再战之力。
文冠虹看的目呲欲裂,却没有丝毫办法。看到仍然有一些剑客组成剑阵一角,却知道已经大势已去。组不成包围圈,对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办法了。
继续坚持下去,只是负隅顽抗,垂死挣扎,最多也就是拖延一点时间,没办法改变结果了。
这样一来,已经不是易寒能在剑阵中坚持多久的问题。而是他们这些残兵败将,在易寒的手上还能坚持多久呢?
文冠虹知道不能就放任形势这样发展下去了,无懈可击的诛天灭地剑阵已经被破,神话已经消失,若是再被易寒彻底摧毁,那才是更大的耻辱!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只有投降!主动认输,反而还能够保住一分颜面,保留有生力量!
于是,文冠虹一脸艰难的喊出了那几个字:“住手!我们投降!”
听到这句话,易寒怔了一下,也就没有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动弹。既然别人已经认输,他也懒得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