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片残破不堪的玉器店铺中,王益行没有马上再次行动,而是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
街道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神溪城护卫队早已得到通知,队长李严带着一群披盔戴甲的士兵冲了过来,但他们只是远远的聚在路边,就好像围观群众一样。
一个队员挥了挥手中的铁剑,向队长李严请命道:“队长,咱们冲吧?我的长剑早已经饥渴难耐了,现在只想饱饮敌人的鲜血。”
另一个队员扬起手中的朴刀,猛点头附和道:“是啊队长,我的麒麟臂也已经快要发作了,按捺不住激动,想要释放出心中的恶魔,做一些邪恶的事情!”
第三个队员是个小白脸,他勾起嘴角,散发着邪魅的微笑道:“不错,此人竟然当街行凶,如此疯狂。可惜他疯病发作,犯了事不知逃跑,落入了我们神溪城护卫队手中。如今性命已经握在我们掌中,岂能继续任他猖狂?现在,就上去解决掉他吧!”
听到这里,队长李严转过头去,用看白痴的眼神注视着这几个人。
他猛的扬手就是三个耳光,打得这三个队员头晕眼花,怒喝道:“你们要是这么厉害,就自己冲啊!要送死别带上我,怎么咱们城卫队都是这种不带脑子的货色!
那可是武神啊!整个神溪城才有几个的人物,那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要是不波及到我们,都是运气了!你们还想主动去找他,是嫌死的不够早,是想害死我们吗?”
对于队长李严的话,其他城卫队成员深以为是,猛点其头,迅速和三个愣头青队友拉开了一段距离,隔离开来,宛如躲着什么洪荒巨兽一般。
而话说王益行,他站在一片废墟中,当然不是因为害怕城卫队的逮捕,毕竟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王益行在思考,他想:自己若是这么打下去,好像有点没完没了了。荆家财力雄厚,产业遍布各地,就算让自己放手去砸,一时间也砸不完。既然这样,干脆先给他们一点教训,然后去荆家要人试试看?
思及此处,王益行再次腾空而起,宛如灵燕腾空,瞬间往荆家大本营飞射而去。
玉器店老板在王益行动手时,恰巧出门办事,逃过一劫,回来时看到一片狼藉的店铺,悲痛欲绝。
正在这时,他抬头看见了远处的城卫队大批人马,顿时眼前一亮,迎接了上去。
面对着李严,玉器店老板一脸感动:“李队长,一到关键时刻,还是你们城卫队出力啊!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逮捕犯人。不知李队长可否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狂徒砸了我们荆家的店,我非要记住这个人不可!”
李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你最好还是不要记住的好。”
“为什么?”玉器店老板明显愣住了。
李严摇了摇头,直接带着大批队友走了,直接准备收队。
玉器店老板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若是毫无作为,给荆家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肯定要被上面降罪罪,于是立即冲了上去,纠缠李严。
李严不耐烦了,一把猛的讲他推开,只留下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我们来的晚了,什么也没看见。这件事情,大家还是当没发生过吧。”
被推倒在地上的玉器店老板一脸委屈,怔怔的看着一行人离去。
……
王益恒气势汹汹的来到荆家驻地,以神功助推,放大音量,一句话传遍了偌大的地盘:“荆无鱼,给老夫滚出来!”
话音一落,他一掌横推,隔空击掌,顿时空气爆炸,一道掌风飞射出去,将荆家大门轰的粉碎。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惊出了大批人马,一群人蜂拥而出。
“哪里来的狂徒,敢到我们荆家来撒野?”
随着一声暴喝,人群分开,一群人蜂拥着荆家高层势力出去,最中间的一人,是一个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
此人真是荆家现任家主,荆成欢,同时也是荆无鱼之父。长年累月管理家族事务,喝令指示,高高在上,已经不知不觉中养出了一种深厚的威严和自信。
荆成欢看到王益行,先是一怔,这位神溪城少有的武神他当然认得,只是不知今日暴怒来此,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态度和缓了一些说道:“不知王掌门为何如此愤怒?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好商议,我觉得都是可以解决的。”
“我找荆无鱼,你刚才应该也听见了吧!”
“不知找犬子所为何事?可是他在天影门中犯了什么错?王掌门可否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有错,不必王掌门,我会亲自动手,给你一个交代。”
“此子性情残忍,陷害同门师兄弟。只是一位门派里名正言顺的纠纷,就心怀歹意,三番四次派人暗杀同门师弟,我的徒弟易寒。想我徒弟易寒,新一代无影传人,本该是未来纵横天下的大人物,却被荆无鱼所赐,毒害成废人!”
“真有此事?王掌门会不会弄错了?我儿无鱼虽然有些骄纵,但是品性纯良,应该不至于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吧?我怀疑无鱼是被栽赃陷害,王掌门可不要盲目听信他人所言,被奸人玩弄与指掌之间。”
“我徒弟易寒已经耳聋眼瞎,沦为废人,陷入如此凄惨的境地!他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哦?只是他一人所言,空口无凭啊!不知王掌门可否拿出什么靠谱的证据来?若非如此,怎么让人相信贵徒不是突遭重创,伤了神智,脑筋混乱,自以为是猜出了凶手,故意构陷于他人呢?”
王益行皱起眉头,盯着荆成欢。
他身上武神的气势再次爆发出来,即使原地无风,王益行的一头长发却突然漂浮了起来,一身宽大的白色衣衫猎猎舞动,宛如站在大风之中。
“我不欲再与你做口舌之争,将荆无鱼此子带出来,与我当面对峙,我能够辨认出他说的是真是假!若是弄错,我绝不会将此事平白栽在他身上,冤枉一个无辜的人!反之,若是真的,我也决不轻饶!直接将他镇死当场!”
王益行下了最后通牒,明显已经不想再说废话,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面对不讲理的武神境大高手,荆成欢感到了深深的头疼,心知,此事怕是没法善了了,没想到这个徒弟如此得他看重,简直当成了亲儿子一般。
形势比人强,若是面对一般人,他们荆氏家大业大,自然可以置之不理。而面对王益行,荆成欢知道,不能和他硬抗。就算一拥而上,也只会是全军覆没的凄惨结局。
这就是武神境!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一整个大家族!毫无畏惧,甚至处于上风!
荆成欢只能低头,他阴沉下脸色,被迫转头朝身边的人吩咐道:“把我儿无鱼给带出来,让王掌门好好问上一问。”
荆府管家荆明听到吩咐,点了点头,返身带着一群人去荆府内找人。
看着这些人进去寻找儿子,荆成欢紧锁着眉头,心思翻涌:他既希望能找出无鱼,证实他的清白。另一方面,又想最好荆无鱼不在府中。
因为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若是此事真是他所为。偌大的荆家,当场却没有一人能抗衡王益行,护的住荆无鱼,怕是真就要死在盛怒的王益行掌下。
一会功夫,荆明已经找遍了占地面积不小的荆府,却没有任何收获,又带着一群人回来了。
看到荆明无功而返,表面上荆成欢任然阴着一张脸,实际上已经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最起码荆无鱼的命是保住了。
他问道:“怎么样?人呢?”
荆明喘了口气,道:“老爷,我们已经找遍了所有地方,连杂物间和茅房都没有错过,却都没有看见少爷的一点影子,他不在府内。”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荆成欢转头看向了王益行道:“王掌门,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无鱼恰巧不在府中。实在不好意思,不如你先回去。
等无鱼回来,我一定亲自问他这件事情,若是他真的做了如此罪不可恕的事,竟然残害同门,我定然会绑住这个兔崽子,亲自带他上门,向你负荆请罪!”
听到这话,王益行眯起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荆家众人道:“不行,就在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若是你们不能给,我就亲自来拿!
你们说找不到荆无鱼,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包庇此人,既然你们不行,那就让我亲自看一看吧!”
话音一落,王益行直接一步步朝荆家大门走去。
荆家一堆人仍然堵在门口,数十上百双眼睛就这么注视着他。这些眼神中,有畏惧、惊恐、愤怒、恐吓等种种情感。但是王益行毫无所觉,完全不把他们的态度放在眼里。
见他如此作态,知道事情已经不可化解,荆成欢脸色铁青:“王掌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莫非真的一点不将我荆家放在眼里不成?要知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