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以后还是少来妾身这里了…妾身乃不祥之人,不敢妄想与大人长相厮守…”临丘道的旧宅里,吕霖趁午休之便来到这里,两人缠绵好一阵依然黏在一起,儿子被金乙带出去玩耍,杜秀娘也没什么顾忌,反而更主动地搂着吕霖,三相比于三年前,这个熟悉的小男人越发的坚毅、伟岸!
“杜姐姐是要赶我走?”吕霖将伊人娇躯搂的更紧,埋下头品尝着美人香汗,微笑道:“杜姐姐可是有了中意的男子,不想让我再来打搅你的生活!”
“妾身不敢!妾身乃不幸之人,此生不敢再嫁!”杜秀娘赶紧松开吕霖,深怕他因此而动怒,坦言道:“妾此生唯愿意将阿苏养育成人,别无他念!”
“别动,我累了,让我躺你怀里歇会儿…”吕霖抚摸着杜秀娘俏脸,顺势躺在她怀里,微笑道:“既然杜姐姐暂时没有移情别恋,那就继续服侍我,若你又心仪之人,我将将他赶走,再将你金屋藏娇,阿苏虽非我子,我亦能视他如几出,只是要委屈你服侍我一生一世,若想恢复自由之身,需等来世我才同意!”
“大人,妾身已经二十七了,如今已然青春不在,再过两年,恐怕大人就不想见我了!”以色事人岂能长久,虽然这个男子对她真的很好,但也只是因为她的容貌。杜秀娘神色哀伤,轻叹道:“求大人答应,过两年之后,妾身带阿苏回乡。”
“不答应!”吕霖明白杜秀娘的哀伤和顾虑,但自问自己不是薄情之人,他虽然迷恋杜秀娘的美色和娇躯,但长久以来,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亦姐亦妻,难以言表!吕霖转身搂着美人纤腰,温声道:“与其担心将来若有若无之事,不如利用此刻良辰抓紧我,譬如让我迎你回府,或者称呼我为夫君?”
“大人又提此事…”
“或者你为我生个孩子?”吕霖欺身压在美人身上,下身早已有了反应,坏笑道:“只要你为我生个孩子,我便不再干涉你的自由!”
“大人莫要糊弄人家,若人家怀上身孕,哪里还由得自己做主?即便别人不答应,大将军夫人也要安置妾身!”
“那岂不更好?”吕霖亲吻着美人朱唇,温声道:“一切由母亲安排,便少了很多阻碍,你我还能天天相见,岂不两全其美?”
“怎能如此?”杜秀娘情不自禁的分开双腿任由吕霖胡作非为,保留最后一丝清醒道:“若此事公布于众,天下皆知大人纳了一个寡妇,将如何看待大人?啊…大人不要,要节制身体…”
……
在杜秀娘的绣榻上留恋两个时辰,吕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回去的路上买了许多小礼物,中秋节将近,吕霖这些年第一次在家里过节,总该给妻女买些东西,有杜秀娘出主意,这种事儿也没难倒吕霖。
自从府里多了两个小孩以后,变得热闹了许多,吕布在家里呆了两个多月,战场上的戾气早已消磨干净,甚至被吕雳这个调皮的小顽童搞得头皮发麻!吕雳完全继承了貂蝉的容貌和吕布的身高,在四岁的孩子当中鹤立鸡群,吕布老来得子又舍不得管教,以至于四岁的小孩子成了将军府的混世魔王!吕霖与严夫人也溺爱吕雳舍不得重责,幸好貂蝉知书达理,否则偌大的将军府还没人治得了这个小魔头!
今年中秋节过得很热闹,中午祭天之后,群臣会宴于千秋万岁殿,晚上回到府里,吕霖又请来贾诩、太史慈、马超家眷,过了一个很热闹地中秋节!太史享已经与娶了正妻,是荀衍的侄女,陆逊也在前几天与陈群的妹妹成婚,都算得上门当户对!
与大将军府的热闹相比,皇宫之内相对冷清许多,不过献帝对此毫不在意,他的精力主要放在五岁的长子刘熙和三岁的次子刘懿身上,自从现宠妃曹节生下女儿刘曼之后,献帝将全部的宠爱都集中到曹节与刘曼身上,完全不会因为废黜曹操而有丝毫改变。不仅对伏皇后不管不顾,对西域的那只狐狸精也冷淡了许多。冷月寒窗,献帝掀起长袍将曹节搂在怀里,二人温声细语,柔情蜜意,反倒冷淡了天空中孤零零的圆月。
真正冷清的是德阳殿,所有仆从婢女都已经入睡,皇子刘熙也被采薇诓哄着睡下,伏皇后一人独自望着月光,不觉抱紧了膀子,依然觉得有些寒冷!采薇恭身走进来,低声道:“在屋天寒,小姐快些进内屋去吧,别受凉了!”
“无妨,本宫许久未见过这等圆月了!”
“小姐…”采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小姐还是回屋歇息吧,今夜他不会来的!”
“你…胡说些什么…”伏寿转身满脸惊讶地看着采薇,却见对方面色平静,震惊道:“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你为何为本宫隐瞒?”
“因为奴婢是小姐的奴婢,不是陛下的奴婢!”采薇伏身跪下,重重地磕了两个头,拱手道:“奴婢希望小姐幸福快乐,希望小姐被人疼爱,而且…他的眼里,有对小姐的爱恋,奴婢看得出来…”
“你起来吧…”伏皇后轻叹一声,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走进内屋,回头道:“你下去歇息吧,本宫累了…”
“臣叩见皇后殿下!”昏暗地屏风后头传出一个熟悉地声音,随即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吕霖!方才采薇与皇后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此刻的不必再遮掩,走近两步微笑道:“夜凉如水,哪怕迷恋月色迷人,也要穿厚一些才妥当!”
“奴婢告退!”采薇向吕霖欠身施礼,恭身退下,顺手将门关上。
“吕霖…”伏皇后面色平淡,眼里却有一丝道不明的慌乱与悸动,没有拿来游走在她脸上的吕霖的手,只是微微低头道:“连她…都是你的人?”
“我也很想有她这么忠心的婢女,可惜…她只忠于你…”吕霖俯身将伏皇后抱起来,很满意她顺势勾住自己脖子的动作,看着玉人俏脸有些发红,吕霖微笑道:“无论他忠于你还是忠于我都不要紧,因为你是我的!”
“你比吕布野心更大,更可怕!”
“夸奖你的男人,不该用这种语气吧…”吕霖走近床边,轻轻地将伏寿放在床上,两具身体交织在一起…一夜春光荡漾…
随后两个月,吕霖往德阳殿跑的更加殷勤,既然伏皇后不拒绝,他哪有主动退缩的道理?就在某一天晚上吕霖偷偷到达德阳殿时,却见伏皇后对着饭菜呕吐,采薇在一旁拍着伏皇后脊背,满脸担忧!吕霖心中狂跳,不会中奖了吧?
第二天吕霖安排杜度去了一趟皇宫,结果与吕霖若想一致,这可怕吕霖高兴坏了!杜度吕霖之后,伏皇后与采薇主仆却满脸愁容,吕霖搂着伏寿柔声道:“皇后怀上我的孩子,此事不值得高兴么?”
“我为皇后,理当怀天子龙嗣,而陛下四年都未曾来过德阳殿,本宫却怀上身孕,此事值得高兴么?”伏寿推开吕霖,皱眉道:“本宫未能为陛下守身如玉,与你这个乱臣贼子淫乱,如今事情败露,本宫唯有一死谢罪!”
“不得胡言!你刚刚怀上我的孩子,岂能有轻生之念?”
“难道我还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成?他能公布于众么?还是你将他带走,让我永远见不到我的孩子?”
“看,你也是在意他的,他是我们的孩子,岂能因为你一时冲动便不允许他来到这个世上?”吕霖温柔的捧着伏寿的脸,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仅要让你生下他,还要他堂堂正正地出生,受尽荣誉!”
“你是何意?你究竟想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陛下在德阳殿过夜,你怀上身孕便理所应当!”狸猫换太子,虽然拙劣但非常实用!见伏寿神色低落,吕霖明白他的意思,认真道:“伏寿你莫要误会,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哪怕是陛下,也不能碰你,我也不会让他碰你!”
“那你究竟何意?”伏寿眉头微皱,对陛下有歉疚又有淡漠!
“今天夜里,我会把喝醉酒的陛下送过来,随后的事情,都会很简单!”
“你不怕…我将此事告知陛下,然后再引咎自尽…”
“不会的!”吕霖笃定的摇摇头,微笑道:“你会想我在意你一样在意我,因为我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那位陛下,或许曾经是你的一切,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他与你无关!”
“但是这个孩子,将来会叫他父皇!”伏寿不知不觉流下眼泪,无助地趴在吕霖怀里,又觉得不妥,却无力挣开,仰头道:“按你的计策行事,我听你的!”
“真乖!”吕霖嘴角上扬,低头吻上伏寿樱唇,许久才分开,轻声道:“放心,咱们的孩子,不会永远叫别人父皇的!”
伏皇后惊恐万分,终究没敢开口,她都已经被吕霖夺走,帮献帝说两句求情的话,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离开德阳殿之后,吕霖从东门离开皇宫,又从端门转入皇宫。献帝还在安福殿陪伴曹妃和儿女,吕霖在宣德殿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献帝到来!两人寒暄好一阵,直到晚饭时候,献帝兴致不减,吩咐杜吉准备晚膳,还要了两坛酒!四下无外人,几杯酒下肚,献帝也不拘一格,搂着吕霖膀子亲切道:“这些年你未在京都,朕身边连个说话之人都没有,深宫之内,朕很孤独哇!”
“谢陛下垂爱,臣征战在外,还让陛下担忧,实在是罪过!”原想着把献帝灌醉,没想到献帝自己这么主动,吕霖神色恭敬,微笑道:“不过两位皇子聪颖,陛下与曹贵妃亲密,又有皇后母仪天下,陛下何必孤独?”
“朕的烦恼,兴泽以后会明白的,不过有兴泽在京都,也有人为朕分忧了!”
“臣必为陛下鞠躬尽瘁!”吕霖举起酒爵,与献帝对饮一爵,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臣有一事不解,请陛下告知!若臣言辞不当,万望陛下恕罪!”
献帝笑容如常,毫不在意道:“这里就你我二人,兴泽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皇后乃一国之母,贤良淑德,又是陛下发妻,然据臣听闻,陛下与皇后并不亲近…此事虽然是陛下家事,但事关国体,若陛下与皇后和睦,乃是大汉之福,万民之福…”
“嗯,兴泽所言极是,此事关乎国体,是朕近日忙碌疏忽了皇后!”献帝认同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最近没顾得上皇后,这个最近也挺久的,都快五年啦!献帝再饮一口,平静道:“大将军将支离破碎的江山逐渐统一,朕要为先代祖宗们守卫这一切,对朕而言,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儿!故与此相比较,朕愿意割舍很多东西,兴泽,你能明白朕的意思么?”
“陛下责任重大,胸怀宽广,臣敬佩万分!”吕霖端起酒爵,拱手道:“臣敬陛下!”
“来!今日我们畅饮一番,不谈国政,不醉不归!”
……
一个时辰之后,月亮爬上树梢,献帝真的醉了,而且已经醉的不能再醉了!吕霖确认他不是装醉后,又撬开献帝嘴巴灌了两杯酒下去,然后才将献帝嘴角擦干净,扛着他前往德阳殿!杜吉紧跟在身后战战兢兢,吕霖解释道:“陛下有旨,今日夜宿德阳殿!”
“诺!”献帝已经五年多没有去过德阳殿,岂会今夜喝点酒便想起伏皇后?就算要酒后乱性,也是去迎春殿找那只西域的狐狸精,哪里记得起与伏皇后亲密?但吕霖这么说也是一片好意,杜吉哪里敢说不行?与其同时得罪吕霖与皇后,还不如送他们一个人情,反正陛下醒来责问,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杜吉也不纠结皇后为何联系到吕霖,主动开口道:“奴婢先去告知皇后一声,请皇后准备迎驾!”
“嗯,有劳杜常侍!”吕霖轻轻点点头,费力地背起献帝,放慢了行走速度。走了小半个时辰,吕霖才从南宫走到北宫德阳殿,看来驮着个人行走就是不方便!吕霖将献帝放在还有他汗味的皇后床榻上,总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饶有深意的看了伏寿一眼,恭身行礼道:“臣吕霖,叩见皇后!”
“吕卿送陛下过来辛苦了!天色已晚,吕卿早些回去歇息,陛下这里有本宫服侍,你不必担忧!”
“臣告退,皇后保重!”吕霖朝采薇点点头,与杜吉一同转身离开。
伏皇后回到床榻旁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终究还是哽咽着哭出声音。献帝已经发出鼾声,看来睡熟了不会醒,伏寿侧躺在献帝身边,享受久违的温暖,忽而想到腹中的孩子,哀叹一声坐起身,从旁边抽出一套被褥,铺在床榻旁边,满怀忐忑地闭上了眼睛。